严国峰边颔首,边朝地毯方向走。严如山见之,赶紧去卫生间洗漱;他刚进去一会儿,钟毓秀也下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比较闲适的套装,很新,一看就是第一次穿。“毓秀下来了呀,冯正同志他们正在做早饭,稍等一会儿能吃早饭了。”“爷爷早。”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严国峰笑道:“早,你跟大山今天起的晚了,孩子们一直吵着要找你们;我没办法,只能陪着他们上楼了。”“有劳爷爷了。”老爷子应该是跟在孩子们身后陪着他们上楼后,帮他们打开了门,又在楼道上等了一会儿才下楼的,“他们说话越来越利索了。”“是呢,今年过了,他们说话更利索;到时候跑起来,我都追不上咯。”小娃娃在两三岁时,大人一错眼就不见的比比皆是;从孩子出生到八岁出头,那是真的不能放松警惕;就是十岁了,也要时不时有意的去观察他们。严国峰乐呵呵的又道:“今儿个准备教他们些什么?还是识字吗?”“识字,算数。”课程是这么安排的。“我一起听听。”钟毓秀颔首,“欢迎,爷爷要是愿意接手教导他们,我就太高兴了。”他们太小,她有时候不自觉讲的就深入了一些,怕他们听不懂。严国峰被她逗的失笑,“拉倒吧,我这点子墨水,能跟你比?孩子们由你来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等他们学会的多了,让他们自己看书学去,实在不行送到学校去。”“太小了,送去学校,人家不会要的。”“怎么不要?我去陪读还能没学校要?”他的曾孙们这么聪明,不要他们的学校,肯定是眼瞎。得。隔代亲。她这个亲妈都说不出口的话,人家老爷子说出口了,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别说,说不定还真行。”严国峰搓手,“把人送到一年级去,让那些老师教,只要咱们家的孩子不哭不闹,乖乖听讲;考试优秀,表现良好,不定多少老师求着他们去他班上呢。”钟毓秀不由开口,“爷爷,他们不到两岁,他们真闹腾起来,您确定您哄得住?”严国峰头上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曾孙们真闹腾起来,他还真哄不住;现实就得认啊!他这个曾爷爷再亲,也亲不过人家亲妈不是。“还有呀,您就没想过他们要是因为早早入学,跟班上的孩子们玩不到一起去;慢慢的会不会产生厌学心理?不说每个学校,就说每个老师,每个老师教导学生的方式不一样。他们太小了,死记硬背,塞脑子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太过无趣。找不到乐趣,他们也会心生消极心理的。”“那你说怎么办?”严国峰干脆把问题甩给她。毓秀理直气壮道:“这事儿吧,您听我的就对了,我现在还能教教;等我上班去了,也会给他们规划好学习计划的,书本什么的给他们背齐,您看着他们学习就成。有不懂的,劳
您老人家多指点指点,时不时的给他们讲讲小故事代入一下,寓教于乐嘛!”她现在用的就是这种方式,不是死记硬背,让他们非要记得那一个;而是让他们从故事里找到乐趣,当然,谁让她儿子聪明呢,过目不忘,比她这个妈都牛,一教就会,都不用太费心,简直是老师们心目中的三好学生。可也正因为他们聪明,现在送去学校,他们无法安稳坐着,会让学校和老师,甚至是同学们为难;既如此,不如在家里学着,看他们能到什么程度,年龄到了是按部就班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上,还是跳级,全看他们的。至少给他们争取了还算宽松的几年,以前不知道孩子们的智商有多高的时候,她是真想过让孩子们有个完整的童年,能好好玩,吃好喝好玩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然,知道了他们的智商高到什么程度,她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她不会说出请家教给他们启蒙的话来。听着像那么回事,严国峰介意相信大孙媳妇的前提下点了头。“听你的,听你的,那先不让他们去上学;反正还小,有你有你大山在,还怕教不好他们嘛!”反正他是不能随便上的,文科知识他是真不行,实操打战还行!他们聊着聊着,严如山洗漱完走出来,“媳妇儿,洗脸去。”“来了。”不带犹豫的,起身往卫生间走。他们擦肩而过时,严如山停驻了脚步,轻生道:“热水放好了,牙膏已经挤好了,毛巾在热水盆了。”钟毓秀点点头,快步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台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水中浸泡一块白毛巾;在左边有一杯温热的热水,水杯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她走上前,拿起牙刷刷牙,早起刷牙后无疑是最舒坦的时候。说是神清气爽都不为过。刷完牙,洗了脸,清洗完毛巾挂上;水盆里的水就不倒了,能冲冲厕所什么的。“严大哥,我去厨房把孩子们的吃食端出来,让他们先吃着。”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严如山忙抬手喊住人,“过来,我去端,你来陪着他们玩会儿;对了,吃饭的小凳子、小桌子先摆好。”钟毓秀点点头,迈步回到了地毯边儿上,席地而坐;至于严如山,先去搬来小桌子小凳子摆放好,这才去厨房端了孩子们的食物出来。等他把食物送过来,钟毓秀瞄一眼,问道:“今天早上怎么还有鸡肉粥?孩子们吃着合适吗?”她也不知道呀。“食谱是冯正同志准备的,王同志、龚同志都确定过,没问题;他们吃着正好,给他们换一种肉,慢慢的能吃的肉会越来越多。”严如山已经从托盘里端了一碗蛋羹放小桌上,一人一碗,放了三个位置。钟毓秀牵着孩子们到小桌前,安排他们坐下;三个崽崽熟练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这事儿他们熟啊!每顿吃饭都要经历的,看到吃的,
他们就知道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