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手捧睡衣下楼,一手是给媳妇儿准备的,一手是他的;为她送到卫生间,“媳妇儿,衣裳拿来了,你开一下门,我递给你。”钟毓秀快速洗完脸,打开卫生间露出一条缝隙;手上的水珠随意在身上擦了擦,伸出干爽的手。严如山双眸含笑,眸色深了深;衣裳送进她手里,又道。“媳妇儿,洗完后要不要喝杯果汁?”“要温水,不要果汁。”刷牙了再吃东西,礼貌吗?严如山轻笑出声,“好,给你准备一杯白开水。”门外脚步远去,她放下睡衣,脱衣洗澡;在家里呆着,其实身上的衣服并不脏,但是,穿过之后总感觉身上的衣裳会脏脏的,纯属心理觉得脏。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要换衣裳的,不可能在不洗的情况下继续穿。洗完澡,穿上睡衣,头发梳下来披下来;长发已经能垂到腰际,头发太长清洗打理都麻烦,她干脆又拿了一把剪刀将头发剪短点儿,齐肩才停下。有精神力作为辅助帮忙,剪头发不怕剪的丑丑的,至少跟外面理发师们剪的差不多。剪完头发,睡衣上沾染了一些碎发;她脱下来抖了抖,继续穿上,准备上楼了再换一身。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在沙发上看书的严如山听见动静,扭头看去;她的头发短了,但是这样瞧着更清爽一些。“媳妇儿,你总算剪了头发,之前太长了,擦的时候上面干了钟毓秀点头,走上前,到他身边落座,“没想起来在洗澡之前把头发剪了,洗完了才剪的,睡衣上沾了短发;有的太短太小抖落不出来。”“上楼换,短发在衣服里会嗞人的。”说着话,从茶几上端起一个杯子给她,“喝了上楼去。”钟毓秀接过一口闷,喝完就道:“我先上楼了。”“嗯,上去先睡,不用等我。”严如山把书房在沙发上,目送她上楼而去,才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等严如山洗完上楼去了,王大丫、龚招娣等人才开始一个个接着洗澡。在严家住着,卫生一定要好,不然会被嫌弃的;而他们也这样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一天不洗都觉得不舒坦。以后要是换一个主家,他们肯定是不会习惯的。推门而入,严如山轻手轻脚进入卧房,顺手关上房门;爬上.床,掀开被子凑到媳妇儿身边,盖上被子后双手去抱那近在咫尺的软玉温香。“媳妇儿,睡着没?”“没有。”钟毓秀睁开眼,扭头看他,“睡吧,明天还要给我爸妈那边送沙发呢,早点给他们送过去;放在之前的房子里,人家还嫌碍事,早点处理了也好。”想更进一步的严如山:......亲媳妇儿,对他的想法了若指掌。“媳妇儿,你都冷落我一个星期了,该热热你男人的心了。”钟毓秀撇他一眼,“怎么热?放火上烤?”“那倒不必。”严如山俊脸含笑,凑上去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道
:“媳妇儿,我教你怎么暖我的心,下回可不能再冷落我了。”本还能保持清明,逐渐被他带如情.潮。一.夜.狂欢,凌晨方歇。这一睡就睡到了半下午,快两点才醒;不仅是她,连严如山也在她旁边睡了半下午才醒。钟毓秀无语凝噎,“赶紧起床,丢死人了,咱们这都睡到什么时辰了。”家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夫妻的闺房之乐,不是很正常的嘛!”严如山笑眯眯的享受媳妇儿娇嗔,“都是过来人,能理解。”“你个厚脸皮。”双手捏他的俊脸,变形了也不见他反抗,反而一副任由揉捏的姿态;钟毓秀捏着捏着反而觉得没意思了,松开他,将人推开,“赶紧起床,给我拿衣服。”“好咧。”不想把人惹毛了,严如山翻身而起,神态之中尽是餍足。从衣柜里为她找出一套羊绒毛衣、毛呢外套、一条阔腿绒裤;这样穿很常见,但,在当下,因为料子好也是很洋气的。钟毓秀将衣裳穿在身上,严如山也找了一套穿上;衣服颜色跟她身上的很相近;她穿的米黄,严如山穿的也是米黄偏沉,还随她穿了一套男士毛呢大衣。严如山本就身材修长,身板挺直,穿上毛呢大衣更显精神。“你该多穿穿显年轻的衣裳,本来也不老,愣是把自己打扮的往老了方向去。”钟毓秀道。“好,听我媳妇儿的,以后尽量穿的年轻点儿。”他比媳妇儿本来就大了很多,再不穿的年轻点,追上媳妇儿的审美;那在媳妇儿心里的地位可就跟低了。两人相携下楼,严国峰扫他们一眼,什么都没问,只道:“厨房给你们留了午饭。”“好,爷爷,你们中午吃的什么好吃的?”严如山脸皮厚,钟毓秀却红了脸。“吃肉,冯正同志做的,还给毓秀做了蛙肉;可惜,你们一直不下楼,我们就先吃了,给你们留了一盆。”蛙肉做的数量往往会很多,因为,偏爱这一口的不仅是钟毓秀,还有严国峰老爷子。至于其他人,他们只是顺带的;有多的就多做一些,没有多的就少做了一些。严如山先带着媳妇儿去卫生间洗漱了出来,而后,牵着她到餐厅,“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端出来。”“嗯。”微微颔首,瞧着严如山远去的背影,她用双手拖着两腮;还是有些难为情。严如山拿着两副碗筷过来,见她在出神也没打搅她;转身又去端菜去了,再次回来,他身后跟着顾令国和方国忠二人,他们手中端着各色菜肴。顾令国和方国忠朝钟毓秀笑了笑,“钟同志,您睡好了吗?”钟毓秀一愣,醒过神,见他们脸上的调侃之色;无奈厚着脸皮点头,“睡好了,多谢关心。”“您要主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完,放下四盘菜肴快步而去。钟毓秀抿紧唇.瓣,瞪了一眼已经坐到她身边的男人。“瞧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他们都
知道了。”还来调侃她。“我不信他们没跟媳妇儿这样那样。”严如山冷哼,“不过是没抓住他们罢了,媳妇儿,咱们是夫妻,夜生活是正常的,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