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来做什么,他不上学?”初中生貌似没这么自由了吧?“不知道,他来了一会儿,问了你不在又在了。”严如山道:“不管他,晚上他会过来的。”钟毓秀微不可见的颔首,“可以吃早饭了吗?”“应该快了,咱们先去洗漱,我也还没洗脸刷牙。”严如山将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朝上。明显的暗示,钟毓秀了然于心,含笑将手放到他的掌中;夫妻二人相视而笑,任他牵着往卫生间去。走进卫生间,严如山先给她清洗了牙刷杯子,在牙刷上挤上牙膏,递给她。“你先刷牙,我接热水。”“嗯。”接下牙刷塞嘴里,慢慢刷着牙,不忘往他那边看;他的背宽而厚,腰身有力,弯腰接水时,腰上的力道更为明显。接了一会儿出了热水,钟毓秀简单清洗了牙,牙刷杯子洗干净;站在旁边,等他把热水送过来,又递上毛巾。“媳妇儿,你先洗脸,洗完了去餐厅等我。”钟毓秀点点头,拧了一把毛巾简单清洗一下;继而,又拿了梳子将头发盘起来,今天她不想把头发放下来了,齐肩的头发盘起来很简单,两下搞定。只是,用什么来簪,她没拿簪子下来。严如山洗完牙,见她茫然的神态,不由笑了。“媳妇儿,你先去外头等我,我洗把脸去给你拿簪子。”“哦。”迈步走出卫生间,不忘用手控制着后脑勺已经盘起来的发丝。严如山手脚快,三两下清洗干净后,挂毛巾倒水;而后,快步走出卫生间,上楼而去。回到房间里,拉开给媳妇儿专门打造的首饰盒,整个首饰盒面积大,占据了整个梳妆的桌面。拉开盒子,找到放簪子的抽屉,里面放着好些簪子。各类玉簪、金簪、银簪、木簪,样式各样;有的是他买来送她的,有的是平日里一道送来的,有的是她买的。按照媳妇儿今日穿的白色羽绒服,他选了一支飘阳绿的翡翠簪;簪子一端雕有一朵小小的玉兰花,花型小巧精致,花左右。手持翡翠簪下楼,严如山上前帮媳妇儿把头发固定下来;奈何他的手艺着实没法看,刚固定好的头发就开始往下掉。钟毓秀无可奈何,只能再次进了卫生间,等她再次出来,头发已经被挽起;发丝稍有凌乱感,却又衬的她格外好看。“媳妇儿,你戴簪子好看。”气质拿稳了的。“好看吧,这枚簪子还是之前送过来的,话又说回来;你还在做黑市生意?”之前的黑市生意,时不时能淘到好东西,现在可就不一定了;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有古董金银首饰的人家都当宝贝似的藏起来,谁还愿意拿出来换东西?严如山摇头,“不是我,是别人;现在的黑市生意不好做,他们经常会下乡淘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回来卖,别说,乡下的好东西还真不少。有的人压根不识货,只要有心,一个月里总能淘到那么几件好东西
。”钟毓秀轻笑颔首,以前在现代确实听说过七八十年代乡下很多好东西;什么金银玉器,银元、各朝钱币之类的。一些在这个年代不怎么值钱,在后世确实很值钱的古董可不少。“你没在里面参一股?”“有的,我跟他们说了,有好看金贵的东西都给我;我会以原价的两倍收购,但是,前提是不要墓里出来的东西。”这年头有不少人盗墓,并且将盗来的东西随意贩卖。这样的东西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东西,不说能否去干净,反正不适合人活人佩戴是真。钟毓秀点头,“你做事一向细心周到,墓里出来的东西确实不适合佩戴;还要多加注意,收藏都要慎之又慎。”有些话,她不能说的太明白;严如山也膈应墓里的出土的东西,没有深究。在星际时代,有一种人能看到空气之中的各种能量,死人的东西会沾染一些死人身上的死气和霉运;不通的人身上拥有不通的能量体,从这些能量体上能分辨出此人的性格和身体健康与否。当然,这样的人很少。这也是她反感墓里出土的东西的缘故。“放心,他们拿过来我也会找人鉴定,确定不是太久远的东西再给你;太久远的我也会找人鉴定是否从墓里出土的,不是再给你。”钟毓秀高高兴兴的摸着翡翠簪,“那这支簪子呢?”“这支翡翠簪水头好,年代在民国时期的东西,簪子被保存的很好,是没有入过土的东西。”“下乡收古玩古董这些东西要慎重,要是可以,找个道士或者有点道行高僧看一看。”严如山低头瞅着她,轻生问道:“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还信这些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钟毓秀起身道:“古往今来,佛道传承久远,必有他们存在的道理。”“成,听你的。”钟毓秀又道:“若是不行的话,还是听了这一行生意;退股或者直接送人吧,金银玉器在市面上流通的不少。”有的东西人佩戴之后确实会出现霉运不断的情况,这些现象被归类到了磁场不和上。“好。”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严如山没有反驳的理由;媳妇儿这么说,也是为了他好,他的确不信封建迷信,但是,媳妇儿信,他也会信。爱的盲目,拥有的珍惜。收拾停当,他们二人去厨房帮人摆饭上桌,随后喊上严国峰吃饭;一大家子人吃完饭,又把孩子们喂饱,严国峰去找老战友聚一起,钟毓秀在家里带着孩子们认字,教他们学习三百千。严如山在家没事找事干,首先就是卫生间里属于媳妇儿的衣服;这东西,他是从来不让旁人碰的,一直是他在洗。洗完衣服,他又在院子转了转,家里的活儿都有人干了,他转了几圈都没找到事儿做,就去厨房凑热闹。钟毓秀教儿子们学习,孩子们学的很认真,加上记性很好;又有她刻意引导,很快便学完了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