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空气爆裂的声音更大了。
等到浓烟散去过后,原地已经没有了人。
乔治斯一愣:“伏见大师?!”
不是说把郁棠带到这里来吗?
怎么伏见雅彦自己不见了?!
他大惊失色地找来护卫,让他们在庄园内寻找伏见雅彦,却被告知根本没有伏见雅彦的身影。
乔治斯倒吸了一口气,他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第一次有了名为恐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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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股失重感传来,伏见雅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痛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
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
完全是中式风格,木制的茶几上还摆了一套茶具。
茶杯里盈满了热茶,茶香袅袅。
很有烟火气的布置。
只是一秒的时间,伏见雅彦就判断出他在大夏帝国。
这到底是……
他终于看见了坐在沙上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
伏见雅彦也是大圆满阴阳天师。
自然在观星看相这种基础知识上炉火纯青,他又岂会看不到这对男女的气运。
不是一个大气运者,而是两个!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两个大气运者彼此之间竟然没有任何排斥,反而相辅相成!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他被强制拉到这里来,再到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伏见雅彦的认知。
他身子颤了颤,想拔腿就跑。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沙上的男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就被定在了原地。
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空间在不断地挤压着他。
更让他惊骇欲绝的是,他体内的阴阳五行之力在这一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伏见雅彦猛地看向男人的身旁的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像猫一样优雅,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力,但带给他的压力是巨大的。
伏见雅彦的心狠狠一震,哆嗦了一下:“你、你……”
大气运者对他没有这么大的压制。
是比他修为更高的阴阳师!
司扶倾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狐狸眼弯起:“就是你,想要棠棠的命?”
伏见雅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牙齿在抖。
司扶倾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手:“空间类的阴阳术,用的不错啊,哪儿学的。”
伏见雅彦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阴阳术并没有失效,而是在空间震动的过程中,有更强大的阴阳师守在郁棠的身边。
在他的阴阳术降临的时候,司扶倾顷刻间现了,直接将他拉到了郁棠所在的位置。
伏见雅彦面色惨白。
他嘴唇颤了颤,声音艰难地叫了一声:“大人……”
他只后悔被乔治斯给的钱财冲昏了头脑,竟然没能及时想起他师傅的警告。
“怎么这么不长眼啊?嗯?”司扶倾拿着酒瓶拍着他的脸,“刚收拾了一个大圆满阴阳天师,又送上来一个,当自己是葫芦娃?”
她废的阴阳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再废一个,也不过尔尔。
伏见雅彦刚要说什么,胸口被一只脚踩住了。
司扶倾冷冷:“真是什么人都敢肖想!”
动郁棠,郁夕珩不能忍,她也不能忍。
“大人,是、是我鬼迷心窍!”伏见雅彦声音颤抖,“郁、郁棠小姐是纯阴之体,乔治斯先生看上了她,请我用她帮塞克斯家族的少爷续命!”
“我对郁棠小姐没有任何恶意,真的没有啊大人。”
听到这句话,司扶倾回过头:“九哥,塞克斯家族。”
郁夕珩淡淡地说:“嗯,我知道。”
“大人!大人我是自由洲来的。”伏见雅彦的眼里蹦出了几分希冀,“只要大人能够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给大人当牛做马,绝不会再助纣为虐!”
“自由洲怎么了?自由洲的人来大夏也要听大夏的规矩。”司扶倾微微一笑,“超自然管理局和姬家,你挑一个地方去吧。”
这两个称谓一出,伏见雅彦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挑不出来?”司扶倾淡淡地说,“行,我帮你,上一个人去姬家了,你就去超自然管理局吧。”
她按下谢砚秋的电话,简单地聊了几句。
通话结束,她俯身,捏住伏见雅彦的肩膀。
“咔嚓!”
伏见雅彦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最近信佛,只帮你废了你的阴阳五行之力。”司扶倾又在他碎裂的肩胛骨拍了下,“不谢。”
身体上的疼痛和神经上的崩溃一并而来,伏见雅彦终于没有承受住。
他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客厅重归宁静。
司扶倾擦了擦手,声音放轻:“棠棠,没事了,出来。”
郁棠这才从楼梯上下来,她的身上披着陆星衡的外衣,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伤痕明显。
“过来啦,躲什么。”司扶倾朝着她招手,眨了眨眼,“药已经调好了,过来上药,女孩子身上留疤就不好了。”
“倾倾……”郁棠没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
郁夕珩看着她,终于开口:“郁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
郁棠的眼圈红了红,声音很小:“你说我有什么事情,就跟你和倾倾说,可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本来不用……”
如果她不是什么纯阴之体,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
“我和你说你不用委屈自己。”郁夕珩闭了闭眼,淡淡地说,“怀璧其罪固然是个事实,但我从来不认同这个道理。”
大夏五州有五座龙脉,资源丰富,人杰地灵。
于是四方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派兵入侵大夏。
可这并非大夏之过错,而是觊觎者包藏祸心。
同样,郁棠有纯阴之体也不是她的错。
郁棠声音闷闷:“我知道,可这个阴阳师说纯阴之体很珍贵,万一还有别的人……”
“怕什么。”司扶倾摸着她的头,“有我和你九叔在呢,谁都不敢欺负你。”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
郁夕珩神色平静,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的声音有些慌张:“郁先生,我们——”
“华特校长。”郁夕珩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第三次了,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否则,这伊特诺大学的校长,也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