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不知云初心中想什么, 也不知云初刚跟李修岳通过电话,在一边笑的很开心:“这是哪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一旁姐妹一个接一个的附和——
“一晚上酒水不少钱, 确实够财大气粗。”
“我们应该去认识认识, 万一是个又有钱又有颜的帅哥哥呢?”
“云初云初,你看,结婚了就这点儿不自由吧,我们眼馋小哥哥,你只能眼馋我们。”
“能眼馋就不错了, 以后守着老公, 眼馋也只能在心里眼馋, 要不, 结婚的事, 你再考虑考虑??”
云初提着眉梢,笑看她们。
李修岳妥妥一个有颜又有钱的钻石王老五, 她没道理舍近求远啊。
这个时候还是周妙说了句公道话:“论起来颜值和财力,李修岳都不差。就有一样不行,不通透, 云初一出来逍遥就生气,比女人都小心眼……”
云初喝了一口酒, 玩笑说:“老刘不小心眼?”
周妙提起来刘队,一脸娇羞,“他单纯,特单纯,没什么心机。”
一个在警局,整天跟各『色』各样人打交道的男人,你说他单纯?
我看你才单纯, 单纯的很。
云初忍不住提醒她,“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周妙却无所谓摆摆手,“他不敢。”
他不敢?
云初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以后看,她等着看笑话。
凌晨两三点,云初微醺,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挨个打车送回,张一莹、周妙和云初她们三人善后,深一脚浅一脚从酒吧出来。
云初站在马路牙子上招手叫出租车司机,出租车看到手势停下,云初拉开后车门,张一莹弯腰上车,落下车窗对她们挥手再见。
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之外,云初转身看看周妙,周妙提着手机说:“你等等,我叫代驾送我们两个。”
云初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周妙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看她一下,“你能有什么事?”
云初不好意思,忸怩的低下头,看着马路牙子笑了笑,“我去一趟中/央公馆看看,今儿一天没见李修岳了,看看这厮在干嘛,”她故意说,“是不是在跟哪个小姐姐撩/『骚』呢……我得去查岗……”
周妙啐了一口,洋装作呕。
随后说:“he tui,恶心。”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初,“你没救了!!”
云初被识破也懒得解释,直接招手叫下一辆出租车,酒吧门口什么也不多,代驾和出租车多,没半分钟,另一辆出租车就停下。
云初拉开车门,转身关心周妙:“你怎么回?”
周妙哼哼:“谁还没个男朋友,我给老刘打电话,你信不信,一个电话他就过来接我。”
云初哭笑不得,“我信,我举双手双脚表示信。”
两人在酒吧门口分开,云初对出租车报地址,车门拉上,扬长而去。
周妙真受不了这粘粘糊糊的劲儿。
还说什么过了浓情蜜意的热恋期,每次吵架就可以陪她出来蹦迪?周妙才没那么好骗,相信云初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女人的话!
*
李修岳今晚没应酬,不过临时召开了一个董事会,会议两个半小时,回到办公室部门于经理找他谈心,两人聊了一个钟头,所以十一点才下班。
到家后洗澡洗漱,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厅茶几上,给自己煮了一壶热茶,一边喝茶一边查阅电子邮件,处理好已经是十二点。
他合上电脑,准时上床睡觉。
知道云初这个时候肯定在酒吧,保不齐彻夜狂欢,第二天五六点才嗨完,所以就没给她再打电话发消息。
凌晨三点,天寒地冻,深夜寂寂,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醒。
李修岳掀开被子坐起来,静静的听了一下,确认有人敲门,拾起睡袍,穿鞋出去。
他透过猫眼往外看,喝了一些酒,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女人,也趴在门板上,透过猫眼往里看。
于是李修岳就看到个漆黑的大眼珠子,来回转悠。
大半夜的,他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女人撤回去身子,大概耐心尽失,开始“滴滴滴……”摁电子门锁的密码。
语音提示密码有误,她生气,握起拳头继续锤门。
李修岳这才看清是云初,抬手拉开门,把人请进来。
“忘了告诉你,密码每月换一次。”
云初指尖被冻的冰凉,鼻头红红的,进门揪住李修岳的衣领,踮着脚挤进来,李修岳穿着棉拖,拖鞋尖儿被高跟鞋一脚踩住,没料到她那么大力气,被推的失去平衡,只能仓促后退——
于是鞋留在原地,脚走了……
李修岳低头看看赤着脚,有些狼狈的踩在地毯上的自己。
拧眉。
云初本来三分醉,七分清醒,看见心爱之人,不由自主撒起娇,变成了七分醉,三分清醒——
娇滴滴喊他:“老公……”
李修岳抬眼皮子,“这么早就喝完酒了?今天散场挺早,能玩尽兴?”
云初不回答他,只捏着额头,往他身上一趴,细声细气的说:“我头晕,你抱我。”
李修岳笑了一下,知道她不是真醉,真醉了跑不过来,那帮以周妙为代表的狐朋狗友,也不会许她自己来中/央公馆。
不过男女之间醉酒的小情/趣,太计较就失去美感了,所以腰一弯,手臂一抬,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卧室带。
问她:“喝了多少酒?”
云初答:“不记得了……”
“大晚上怎么过来的,怎么没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云初闭着眼半真半假的说:“外面好冷……舍不得你出去……”
男人听罢以后什么也没表示,云初启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
他这个时候垂下眼,笑着看她。
“我去放水,洗澡?”
云初闭上眼,“可以不洗嘛……我头晕……”
男人提议:“我帮你洗?”
云初没拒绝也没同意,这便是默许了。
李修岳把她抱进卧室,放床上,起身去洗澡间放水。
云初手臂搭着床沿儿,全身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一动也不想动,慵懒的叹了口气,无名指上那枚求婚戒指熠熠生辉,金贵极了。
男人这个时候放好水出来,她又被抱起来。
“衣服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你。”她柔声强调,“人家喝醉了……”
李修岳只笑不说话,手探过来帮她去掉束/缚。
不多时,她就像被去开壳鸡蛋,白生生的呈现在他眼前。
男人无意识深吸了口气,眼神由平静变得越来越深遂。
云初本来以为两人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相互坦诚过很多次,早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在他的注视,洗礼,摩拜之下,竟然情不自禁红了脸,又热又红,不受控制。
她并/拢/腿,双颊绯红的看他。
看了许久,压着嗓子问:“今晚酒水是你买单吗?”
李修岳特大方承认:“是我,除了我还有谁?”
云初歪着头笑:“便宜那帮小丫头片子了。”
水花轻轻撩/动,她全身浸泡在浴缸里,闭着眼享受了会儿热水,脸庞更加红,睁开眼,对上男人黝黑眼睛。
男人问:“等一下我们……”
云初打了个呵欠,“快四点了,我好困,没兴致。”
“没兴致,你确定?”
“确定,很确定。”她眯起眼睛,酝酿睡意。
“那我帮你培养培养兴致……好不好?”
云初没搭腔。
他握住云初的脚踝,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顺着脚踝,有一下没一下,慢慢的/往/上……
不多时浴缸水面晃『荡』,云初拿手背遮在眼睛上,咬着嘴唇闷不吭声,肩膀却情不自禁缩紧,气息不定,脚尖儿踩在白『色』浴缸的边沿上。
她握住男人的手腕,语调低低的说软话。
出来的时候云初没让他抱,裹着浴巾被扶出来,吹干长发,两人并肩躺下。
几秒后,李修岳翻/身凑上/来,弯下腰。
问她:“还困吗?”
她偏开头,“困。”
“不难/受?”
“不难/受。”
他低低的笑,“骗子,我不信。”
手/上/动了/动,又问:“难受吗?”
云初:“……”
简直要命。
但她决定死不承认。
李修岳没再为难他,低了头,细细啄吻,随后由蜻虰点水变成用/力纠/缠。
两人互相看对方,气/息/凌/『乱』。
李修岳在/上,手臂撑着床单,轻轻拨开云初脸颊上的碎发,借着床头橘黄『色』的小灯,细细的看了许久。
“玩也玩了,嗨也嗨了……准备好以后做李太太了吗?”
云初皱眉,“以后能经常像今晚这样嗨吗?”
李修岳深情款款说:“想屁吃。”
“……”
再低下头,就犹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
……
……
人被翻过去,用他最喜欢的姿/势,云初有气无力的提醒他,“这次别忘了……”
“……别忘了什么?”
他有一瞬间的失魂。
“……t子啊……”
这个时候男人才想起来,不过估计重施,在她耳边低低道歉:“……忘了买了,我明天就去买……”
“……又忘……你怎么老是忘……”
“对不起,下不……最近事情太多了……”
他想说“下不为例”,紧急关头恢复了几分理智,把“下不为例”后面的“为例”两个字咽下去。
一直强调:“明天一定去买……”
云初恍恍惚惚,翻身瞪了他一眼。
算算日子,应该也无大碍。怀孕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一次两次就怀孕了?她自认没那么厉害,李修岳也没那么厉害……
就没强制他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