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下雨。天气也不凉爽。”苏棉道。
“少喝些凉的,屋子里冰块放着就是,你身子畏寒喝多了自己受罪。”燕子归道。
“知道了。”苏棉照镜子,看头已经好了,起身走到燕子归跟前笑的高深莫测。
“殿下,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一会,您那新侍妾就该来了哟。
“嗯,本殿也不知棉棉已经起来了。”难得一向聪明的九皇子殿下,也糊涂了一回。他刚回府,直接就来了初音院,暗卫们都没见,自然不知道府里有什么事情。
苏棉也不点破,只与他闲话。果然不出一刻钟,就见青墨进来道:“殿下,主子,慕容夫人来了。”
燕子归只手顿了一下,就想明白关节。叫夫人,就是侍妾。慕容家坐不住了。
“叫进来吧,赏赐的东西预备好了么?”苏棉问道。
“都好了,与其他夫人一样都是一套头面。”青黛道。
“轻了,这是正妃的堂妹,加上三成。再给她几匹好料子。”苏棉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青黛道。
“不过是个侍妾。”燕子归淡淡道。
“殿下不知,这是妾给正妃面子呢,打从妾进府,正妃倒是不曾难为妾,如今妾不是抬举慕容夫人,而是看的正妃面子。”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但是眼下她还在正妃手下吃饭。
不是多怕那个人,为正妻者,她理应尊重几分。谁说穿越的女子就该叫正室们灰溜溜的?
正妻就是正妻,即使不受宠,人不好。也该敬重正妻那个地位。今日是慕容,来日就算是换人了,苏棉依旧会这样。她敬的,是那个‘正’字。
不多时,就见一个穿着粉红襦裙的女子款步而来。
慕容婉妙也没想到,进府就能遇见九皇子。这可着实是巧合了。只是这苏氏为何要叫自己进来?却不拦着?
“婢妾慕容婉妙拜见殿下,苏侧妃。”她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起身吧,多大了。”苏棉问道。
“回侧妃,婢妾今年十五刚过了生辰。”慕容婉妙规规矩矩回话,一点也没有将她自小学的那些手段拿出来的意思。
“嗯,不错。进了府好好的守着规矩。赏她。”苏棉道。
合欢捧着加重的赏赐递给了慕容婉妙的奴婢,慕容婉妙又一次下跪谢了恩,便毫不犹豫的退下了。
全程没敢看燕子归一眼。
当然,燕子归倒是看了一眼,也不过是看看方的圆的罢了。
“殿下,您的新侍妾如何呀?”苏棉斜眼看着燕子归问道。
“不及棉棉姿容绝艳。”燕子归一把将苏棉拉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道:“醋了?本殿只喜棉棉一人。”
“哼!”苏棉很高傲的哼了一声扭了几下坐好:“三皇子着急了呀,不过文贵妃怎么就那么稳?”
“今日早朝,安相弹劾柳家数位官员受贿。燕王的信,此时也在父皇书案上了。”燕子归道。
“殿下的意思是,燕王会支持三皇子?”苏棉勾着他的头问道。
“不仅如此,宣武将军也已经派人进京,说是支持三皇子。慕容家自不必说。”燕子归往后一靠道。
“跟三皇子比,支持四皇子的似乎都是小鱼小虾了,简家,苏家……有种过家家的感觉。”三皇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别人就罢了,燕王的意见,陛下自当好好斟酌。
“近来少上街吧,过了这一阵就好,也传话去别院,叫你弟弟和你母亲少出去。”燕子归道。
“我早已说了,他们也晓得。以后我也少出去就是。”苏棉道。
“殿下!宫里来人,说陛下忽然晕倒了,请殿下进宫。”许久不见的由大海在外道。
“嗯。”燕子归嗯了一声,一脸凝重的起身。
“殿下去吧,小心点。”苏棉道。
燕子归点点头,揉揉她的脸,转身去了。
皇宫里乱成一片,陛下是在御书房晕倒的,很快就近挪进了寝宫。太医们一波波守着。人现在已经醒了,皇子们都在外面等着。
太后皇后在里面。另一个堂屋里,文贵妃为的嫔妃们都在。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玉婕妤也捧着肚子守着。
文贵妃面无表情。以往有大事,何时不许自己出现?呵呵,老妖婆,你就这么算计吧。我不在乎。
龙榻上,燕凌城揉着脑袋笑道:“母后别急啊,太医不是说了?朕只是劳累所致,这不是就好了?皇后也是,你自己身子也不好,不必太劳累。”
“哎,你也不小了,注意些吧。”太后想说少去嫔妃那流连吧。可到底也说不出口。
“母后,您别这么着急,身子要紧。儿子没事啊。”燕凌城忙道。
“好了,你没事最好,叫他们都散了吧,不必都进来看了。没病也累出病来了。”太后道。
奴婢们应了,就去传话。
嫔妃也好,皇子也好,都是一脸的疑惑,是病的厉害不许见?还是因为什么?
不过都没什么法子,只好各自散了。
四皇子随着德妃回宫后,一直走来走去。
“母妃,父皇是不是病的很重?”他很清楚,此时此刻父皇病了觉不是好事,他要成功,先是要父皇撑着。单凭他的实力,暂时是无法压倒三哥的。
“你父皇一向身子健康,估计就是累的。没事。”德妃不以为然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好好查看一番的。”燕子初道。
“好,咱们的人会来回报的,你别急。先回府,有了消息就给你传。”德妃道。
“好吧,母妃也早些用膳,早些歇着吧,今日父皇是不会见您了。”燕子初看了看马上要黑了的天色道。
“好,知道了。”德妃笑道。
同样母子谈心的,还有芳瑶宫。
文贵妃静静坐着。燕子宁有些惊惧道:“真的要这样?”
“宁儿!事到如今,你当知道什么是你要的。成大事者,不能这样优柔寡断。不好的事,母妃替你做。可是有些事,母妃做不了,要你自己来!”文贵妃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母妃……父皇他?”燕子宁犹自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