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脑袋瞬间变得懵然,随即冷汗不断的飙升出来。
襙你大爷罗斯福!安德鲁心里止不住的骂道!远处的黑色轿车,泡面芳香!观战的凌乱喝尽泡面的汤汁,眼里流露出惋惜道:“想不到最精锐的FBI也就这个水平,这些年难道就没有丝毫长进吗?真是有点让我失望,应该从死角处攀援进入天台啊,唉,约翰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教的!”
亲信摸着脑袋,低声笑道:“老大,你应该告诉他们有狙击手的!”
凌乱伸手拍打他的脑袋,不置可否的教训道:“你的脑袋也跟敌人差不多,愚蠢至极,如果我告诉他们银座大厦附近有狙击手,岂不是容易暴露目标的强悍和行动是个陷阱?更重要的是,我的内线容易被质疑!”
说到内线的时候,凌乱轻轻赞道,楚天还真是个天才!让马克向FBI爆料银座大厦今晚天台会出现恐怖分子重要头目,同时还把自己这个基地大头目出入大厦的影像作为佐证,这就让FBI毫不怀疑毫不犹豫的派出行动队进行斩行动,而且贪功并没有告知意政府。
亲信躲开凌乱的手掌,讪笑着问道:“老大,这战谁的赢面大啊?”虽然不在现场,但凌乱却毫不犹豫的道:“没有悬念,FBI虽然身手精湛强悍,火力配备也精良,但罗斯福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他的部署必然相当精密,何况还有精锐近卫军压阵,所以FBI注定全军覆没!”
亲信有些可惜,遗憾的叹道:“还以为能打个两败俱伤呢!”
凌乱拍拍手站起来,伸展着筋骨笑道:“即使黑手党赢了这场仗也没什么大不了,它就此跟FBI结下了深仇大恨,以美国的小器肚量,你说,黑手党扇他的巴掌如此重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肯定是鱼死网破!”
亲信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竖起拇指赞道:“此计高啊!”
凌乱停滞了动作,心中暗叹:高的是楚天啊!此时的码头拼杀也进入了高.潮,正如楚天所预料,护送运钞车的只有四五部轿车,当身着警卫服装的聂无名领人上前拦查的时候,楚天也亲自走到内围通道压阵,以免里面的敌人提前跑出来,形成两面夹击。
为了掩人耳目和减少麻烦,黑手党在内围海港修建了百余米的环形围墙,仅有正方大门可以通过,让整个码头呈现出‘回’字形结构,黑钱卸货和装船都是在内围完成,然后直接从海路运往联系好的各地。
这世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楚天刚刚靠在内围墙壁,大铁门就忽地打开了,两名黑手党精锐吸着香烟,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肩膀上都挎着AK冲锋枪,从他们埋怨的交谈中得知,他们都是循例来接应运钞车辆的。
没等他们现自己,楚天的身子在地上优雅翻滚,随即长身而起,手中的匕如暗夜的闪电,迅疾的先后没入他们咽喉,把两人用匕串联起来,两道****飙出的鲜血恰似璀璨盛放的烟花,血腥气息瞬间升腾弥漫。
血刺队员目瞪口呆,这也太强悍了吧?楚天拔出染血的匕,两名敌人才像散掉的糖葫芦落地,至死都没有出半点声响,血刺队员不等楚天出命令,就迅速把两具尸体拖去阴暗之处隐藏,同时换上这两名黑手党精锐的衣服,并端上他们的冲锋枪。
抹去手上的血迹,楚天扭头扫过身后的围墙,刚才还愁如何叫门呢。
此时,身穿警卫服装的聂无名,领着几名血刺队员站得笔直。
衣衫,迎风猎猎。
五辆车子缓缓靠近,开路的轿车先现前面有关卡,于是缓缓停了下来,并亮出了各种枪械戒备,聂无名扫过两眼就知道不能强攻,这些家伙配合默契,更知道如何应对不正常情况,胡乱靠近轿车只怕横尸码头。
于是聂无名露出笑容,友善的挥挥手。
押送车队见到聂无名他们没有可疑举动,随即探出个脑袋喝道:“兄弟,怎么回事情啊?好端端的设关卡干什么啊?还以为是不长眼的家伙要袭击我们呢,赶紧挪开,我们要赶着去码头,耽误时间可就唯你是问。”
聂无名轻轻微笑,态度谦逊的回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我知道大家时间紧迫,无奈罗先生亲自打了电话,告知码头今晚要谨慎小心,因为几个粗心大意的场子都被敌人混入放火烧了,所以让我们核对进入人员名单,确认没有可疑人员方可通行。”
虽然聂无名的理由有根有据,但领队的家伙还是勃然大怒,吼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们是所有人员吗?我们是押解运钞车的车队,按照规定不用接受任何检查了,难不成敌人会混在我们中间不成?”聂无名微微苦笑,重复道:“这是罗先生交待的任务啊!”
听到罗先生几个字,领队态度软了下来,轻轻叹道:“竟然是老大要求检查,你们就速度快点,免得耽误了装船时间,要知道,阿尔及利亚那帮人都蛮横不讲道理,没按规定时间完成交接,又要向老大投诉了!”
聂无名轻轻点头,笑着回道:“理解!我理解!”
或许是聂无名的友好和善态度,也或许是多年来的押送仅是例行公事,所以领队边掏出香烟吸上,边挥手让聂无名他们走过来核对,聂无名捧着个白纸板,拿着笔喃喃自语:“安迪伦..”“靠,那不就是老子吗?!新来的啊?”领队抬起天生凶神恶煞的脸,止不住的骂道:“你小子连老子都不认识了?”随即像是现了什么:“咦,你们似乎都是生面孔啊,我都没见过啊,老棒他们去哪里了?”已经靠近轿车的聂无名耸耸肩,轻轻叹息:“他们都死了!”
安迪伦莫名的胆寒,他见到聂无名眼里闪过的寒光,那宛如刀子般的寒光,随即就见到一把幽黑的军刺疾然射出,不偏不倚的正中他肩膀,硬生生的把他钉在座椅上,还没有来得及喊叫,掌刀如风的斩在他脖子上。
安迪伦瞬间晕死过去,但肩膀的鲜血依旧汹涌。
与此同时,聂无名左手的枪已经向驾驶座点射出去,扑扑!子弹像是长了眼睛般的穿过座椅靠背,正中前面两人的心脏要害,两名黑手党精锐闷哼出声就瘫在座位上不动,他们仅仅抬到胸口的枪,无力的跌落回去。
其它几部轿车也难逃厄运,靠着聂无名争取到检查的丁点时间,埋伏四周的血刺队员几乎不等他们反应,就用冲锋枪对着车窗威慑住他们,然后警惕的把他们拖下轿车缴械,还把他们全部捆绑起来扔到旁边的仓库。
但在解决精钢硬铁的运钞车时,还是生出些许麻烦,面对冲锋枪威慑,自持车壁固若金汤的黑手党精锐,死活不肯把门打开,还拿起电话出求救,如果不是聂无名干扰了通讯,电话恐怕已经打到罗斯福那里了。
聂无名按捺不住,掏出C4粘在小窗口上,伸出手指头威吓:如果数到五还不开门,那就会把车炸翻!里面的黑手党精锐终于恐慌起来了,即使运钞车再牢固再防弹面对C4也难于讨好,那可是炸王之王啊!因此在聂无名数到‘四’就开门了。
血刺队员警惕的上前缴械,随后把他们全部踹翻在地,举起枪把来个暴风疾雨,直把这几名家伙打得头破血流,对于不太合作的敌人,大家向来都没有什么好脾气,如果放在金三角,早就把他们拿起烤人肉了。
五分钟,车队通过外围大门,经过数百米的通道向内围码头缓缓靠近,等候已久的楚天领着血刺队员钻进前头的车里,而天养生和烈翌像是幽灵般的闪入运钞车底,内围的武装人员根本没有预料到恶魔迫近。
当然,楚天也没有想到事有突变!车队缓缓驶进内围围墙,楚天趁机扫视周围环境,七八座平房和两座仓库,四处都有人影晃动戒备,不远处还有两座了望塔,上面布置着两挺轻机关枪,而必经之路的通道有六七个人在来回的巡逻,还有临时关卡。
可谓是戒备森严,用心良苦!车队靠近临时关卡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守卫出诧异的喝问:“咦?你们怎么主动开进来了?按照惯例应该在门口核对暗号才能进来啊?还有,尼尔和埃里克怎么也没提前回来报备啊?今晚怎么全不合规矩啊!”
楚天暗自庆幸,幸亏开了进来,否则在围墙门口被盘查,那今晚行动就难免功亏一篑,现在竟然已经冲到里面,那先制人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于是笑着回道:“他们突然间肚子疼,都跑去草丛里方便去了!”
守卫显然素质极高,并没有被楚天忽悠过去:“报上今晚的口令!”
楚天手里握着枪轻笑,意味深长的道:“口令,就是你去死!”
伴随着话音落下,楚天抬手就是两枪,“砰砰”两个精准点射,端着冲锋枪最靠近的黑手党分子顿时头部中弹,魁梧的身躯向后面退出几步才轰然倒地,两颗子弹把他们的头轰的只剩下了半个脑袋,显得阴森恐怖。
聂无名也射出几颗子弹,把几名呆愣的守卫全部撂翻在地,血刺队员听到枪响就知道袭击难于成效,现在是打硬仗的时候,于是全部从车里滚了出来,手里的冲锋枪向着视野中的目标开火,枪声如炒豆般的响起来。
这边的枪声,如同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了锅!两道强烈的灯光迅速向楚天他们的方向扫了过来,天养生和烈翌提前闪了出去,在楚天的指令下向两个了望塔飞驰前进,或许是因为他们速度过快,几名擦肩而过的武装人员只感觉强风刮过,并没现他们的身影。
在灯光扫到楚天他们的时候,几把冲锋枪也向车队所处的方位进行了扫射,楚天忙就地翻滚,躲在精钢硬铁的运钞车后面,几颗子弹从他身边嗖嗖的飞了过去,打在地上轰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极其凶悍吓人。
在楚天赶紧粘在运钞车身,没敢丝毫探头出去,一时间,人的叫骂声,脚步声,大声的喧哗,不绝于耳,楚天心里有些咯噔,看这架势完全不止四五十人啊,至少也有上百号武装人员啊,看来今晚要啃硬骨头了。
此时,一阵凶狠的“嗒嗒嗒嗒”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两名血刺队员立刻惨叫了出声,大腿绽满了血花!聂无名忙出声喊道:“是机枪,大家散开隐蔽!”
血刺队员立刻拖去受伤的战友撤了出去,交替掩护着找隐蔽的地方躲避起来,并训练有素的狙击着不断压来的敌人,但血刺队员再怎么凶猛强悍,面对响声不断的机枪压制和潮水迫来般的敌人,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聂无名抬手几枪,把迫近的敌人射翻在地。
但他的开火立刻招来机枪的扫射,重型武器不断的吐着火舌,出有节奏的“嗒嗒嗒嗒”的射击声,随着火光的四溅,巨大的威力子弹把聂无名身边的石头都打成了粉碎,让招惹不起的聂无名止不住滚起躲避!见到机枪把己方压得抬不起头,楚天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芒状!“干掉他们!快!”
天养生和烈翌几乎同时回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