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帝与闻嘲风的理解误差之后, 寒江雪并没有着急对闻嘲风直说。
因不管他怎么说,他都觉得这样讲太轻飘飘的了。他不是闻嘲风,没有经历过他与病魔的多年抗争;也没有体过闻嘲风年幼时, 因与众不同的白疾而被人嘲笑;更无法设身处地的象, 闻嘲风当年在皇位一事上输给闻云幛时的屈辱。
咳, 这里没有说皇帝不的意思, 只是说真的, 帝宁可把皇位给一条咸鱼也不给别人, 多少让其他继承人产生“在帝心里我竟然还不如闻云幛吗”的法。
皇帝闻云幛挺的,只是他的不是大众对皇帝的期待。
寒江雪相信, 以闻嘲风的恋爱脑, 他说一句“放下吧”,闻嘲风说不定真就放下。可寒江雪还是更愿意让闻嘲风自己去释怀这件事。
有些时候,只有自己能够真的说服自己, 也只有自己说服自己的时候才是彻底的放下。
“我不仅起了帝是我的笔友,还起来遗诏在哪里,回去就找出来给你吧。”寒江雪最后这样对闻嘲风轻声道。
他希望由闻嘲风自己亲眼看到帝是怎么样形容他的, 然后由闻嘲风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改变对帝的态度。
闻嘲风脸上的错愕十分明显:“不, 我不应该看到这个。”
这是帝留给他的军师的遗诏,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东西。闻嘲风不希望因他和寒江雪之间的感, 就让寒江雪违背原则的徇私。
寒江雪却说:“我觉得帝如果地下有知,也希望你看到的。”
虽然闻嘲风并不觉得帝这么大方, 但他还是答应了寒江雪, 于是,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而与此同时,紫阳真人也已经把他能够交待的,都对寒武侯说了出来。这位真人是真的比较苟, 特别怕死,从他幕后的那位大人,到整个事的始末,他可以说是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唯一没有交待的便是龙族尸骨的下落,因他还要靠这个条件苟命呢,寒武侯也拿他没办法。
江王更是气的跳脚,但也还是只能认命,最近几天都在靠懂事听话的小孙子来安抚绪。江王始终不愿意放弃,一次次的尝试『逼』供,要知道自己叔祖父的下落。
就这么陷入了循环的怪圈,审讯——生气——被安慰——继续审讯——继续生气。
而寒武侯则拿着紫阳道人的口供,来找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你们要做心理准备。”寒武侯在布最后的幕后黑手前,如是说。
寒江雪和闻嘲风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然后,
赶在寒武侯之前,一步齐声说出了答案:“越主。”
他们当年的怀疑方是对的,虽然推理过程有点误差,但结论是对的,紫阳道人背后的人是江王的姑母,那位命途多舛、差点两嫁蛮族的越主。
其实仔细也不有别的答案了,越主与蛮族有交集,深恨大启。说真的,若不是越主当年被闻嘲风的亲爹前任无夷王救过,闻嘲风甚至不觉得越主的报复有什么错。明明是两个家之间的事,送个主过去能够解决什么呢?
这层和亲的遮羞布,既遮不住蛮族,也遮不住大启。两该打还是打,而一旦打起来,夹在中间的和亲主便愈加的难。
越主更是其中最惨的,她不仅被嫁了一次,还差点嫁了第二次。
是嫁给足够做她爷爷的老汗王,差点被迫嫁给同样比她大上不少的继子。她招谁惹谁了呢?只因她的母妃被安王喜欢过吗?这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越主的遭遇,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更何况还是她当皇帝的亲爹当年答应她的,只要老汗王一死,她就可以回来。明明他们答应过她的。可是结果呢?她苦苦忍耐,等来的却是二嫁,宛如当年的承诺并不存在。
哪怕最后越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