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尘剑被尼摩罗星干枯的手爪扼住咽喉,呼吸不畅,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
“放开他!”黎颖芝举枪指着尼摩罗星。
尼摩罗星干笑道:“够胆……就开枪!”
“别……别管我!”尘剑哼道。
“闭嘴!”尼摩罗星手上加力,尘剑顿时说不出话来。
法行和刺猬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夹攻。
黎颖芝银牙紧咬,也没了主意,急的没有办法。
她心中着急,心道,如果左非白在那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
明三秋抱着胳膊,说道:“大和尚,别冲动,有话好说,你不是想见左非白么,我可以让你见他。”
“说真的么?”尼摩罗星道。
“当然是真的,你有人质在手,我哪敢骗你?”明三秋道。
“好,那你带我去!”尼摩罗星道。
“明三秋,你怎么……”黎颖芝不解的怒道。
明三秋摇了摇头:“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唯今之计,只要找到小左,才能有办法解决此事,毕竟尘剑的安全最重要。”
黎颖芝当然也不想尘剑有事,便也只好点了点头。
明三秋道:“法行,刺猬,你们俩回去看着洪浩,我带和尚去找小左。”
法行忙道:“明先生,我也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明三秋摇了摇头:“你去也没什么作用,还是留在非白居吧,非白居也不能没有人。”
“好吧。”法行也知道,大家都不在,守好非白居的任务也很关键。
“那我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了,尘剑也是我这边的人,我带他出来,自然要负责他的安全。”黎颖芝放下枪说道。
“也好。”明三秋点头。
“你们在叽里咕噜商量什么,想要骗我?信不信我掐死他!”尼摩罗星以为几人在密谋,怒不可遏。
尘剑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看得出,他十分痛苦。
“没事没事,冷静点,大和尚,我们这就带你去见左非白。”明三秋急忙说道。
“我……我去开车!”黎颖芝也知道,如此之局,也只好让他先见到左非白了,只有见到了左非白,才有解决的可能。
明三秋想的却更周到一些。
因为明三秋知道,此时的左非白可是身处青龙寺之中,青龙寺是什么地方?
尼摩罗星就算想要撒野,也不一定野的起来啊。
如此一来,己方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黎颖芝将车开了过来,明三秋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尼摩罗星抓着尘剑坐在后面,喝道:“别耍怪招,不然,你们三个……都没命!”
黎颖芝不理尼摩罗星,而是问道:“左非白在哪?”
“青龙寺。”明三秋道。
黎颖芝一愣。
明三秋笑道:“他的确在青龙寺。”
黎颖芝闻言,放下了心,便将车开往青龙寺。
尼摩罗星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就姑且相信他们一次,若是他们敢欺骗自己,便都杀了了事。
黎颖芝车技很好,左冲右突,很快就开到了青龙寺。
四人下了车,一起向内走。
此时不是旅游季节,也不是青龙寺樱花盛开的时节,所以基本也没有游人。
到了后院,门口值班的年轻僧人见状,有些惊讶,想要开口询问,明三秋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一执大师的朋友,有事要找一执大师和左非白。”
僧人还欲再问,忽然一个声音如在耳边响起,正是左非白:“麻烦小师傅,放他们进来吧。”
僧人一惊回头,竟是空无一人,知道左非白是以精纯内力声,便让开了门口,放几人进去。
左非白此时已达先天境界,对于周围一草一木的风吹草动自然都是了然于心,所以知道四人来了。
尼摩罗星也是行家,听到这声音,问道:“他就是左?”
明三秋点了点头:“他就是左非白,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你不如先放了尘剑,我做你的人质如何?”
尼摩罗星“嘿嘿”一笑:“少废话,你们中土人……狡猾的很,别想耍阴招!”
几人无奈,只得带着尼摩罗星走入后院。
“我在这里。”左非白声,指引几人过来。
当此之时,青龙寺的主持一心大师正在面壁参禅,俗事不理。
一执大师又在禅房之内处在突破的关键当口,无法出来。
左非白则盘膝坐在一执门口,纹丝不动,只是微笑看着四人走了过来。
这时,一个胖嘟嘟的老和尚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这么多人,好热闹啊。”
老和尚穿一身灰布僧袍,白白的脸上白净无须,只是双眉雪白细长,双耳垂肩,憨态可掬。
左非白并不认识这个老和尚,却听旁边年轻僧人叫道:“一愚师叔。”
“唔,没事。”胖和尚“呵呵”笑道。
左非白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和尚竟是和一心主持、一执大师同辈的一愚大师。
左非白听一执说过,一愚大师平时憨态可掬,却是大智若愚,青龙寺里最聪明的人,也就非他莫属了。
一愚笑呵呵的站在一边,双手抄在袖子里,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尼摩罗星也不管其他人,看向左非白,问道:“你就是左……左非白了,我师兄呢?”
“令师兄是何人?”左非白问道。
尼摩罗星答道:“我师兄是尼摩罗什,你见过他吧?”
“尼摩罗什?我的确见过他。”左非白点了点头:“但他却不在我这里。”
“撒谎,他在哪里?”尼摩罗星怒道:“再不说,我扭断他的脖子!”
“大师傅且慢,你杀了尘剑,大家最多鱼死网破,拼个你死我活,何苦来由?你放开他,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左非白道。
“伤害我?尽管试试!!”尼摩罗星涌出狮吼功夫,声音响彻青龙寺,旁边松树枝条都是微微摆动。
左非白道:“大师傅有此修为,何必还凭借人质说话?我却问你,你的修为,比之你师兄尼摩罗什,如何?”
尼摩罗星想了想,答道:“稍有不如。”左非白笑道:“这就是了,你都不怕我们,你师兄怎么会怕?又怎么会落在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