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夜鹰直升机上,向着武侯墓直飞而去。
因为直升机上噪音很大,所以几人都是带着耳机,通过耳机和麦克风,几人可以轻松交流。
尘剑便问道:“左师傅,当年诸葛亮归为蜀汉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死后怎会薄葬?我想,一定有些隐情吧?”左非白便道:“当年的真实情况,当然没人能够了解,不过有传说道,诸葛亮因为魏延夜闯,延寿之法被破坏后,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遗书后主刘禅,嘱其在他死后,
将尸体入棺,由四名士兵抬着向南走,杠断绳烂之处便是他的葬身之所。”
“额……这也太随意了吧?”尘剑讶道。
明三秋道:“诸葛先生如此决定,定是另有深意。”左非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于这位为蜀汉立下汗马功劳的丞相的最后遗言,刘禅虽然无奈,也只得遵守。于是,他命四个关西壮汉?,抬着诸葛亮的棺椁一直往南走。
”“这四个汉子抬了一天一夜后,终于体力不支,但是此时杠未断,绳也未烂。四个人商议后,将诸葛亮的棺椁就地掩埋。回去后,他们报告刘禅,说将丞相棺掩埋于杠断绳
烂之处。”
“这么说,这四人没有遵守丞相的遗言了?”尘剑问道。“不错。”左非白道:“但咱们的后主刘禅并不是民间所说的那么笨,他听了报告后觉得不对劲,结结实实的丞相棺椁,怎么这么快就会杠断绳烂呢?于是将四个人抓起来严
加审问。四壮汉经不起皮肉之苦,只好招认。刘禅大怒,以欺君之罪将四人杀死。但如此一来,四壮汉被杀,世人就再也不知道诸葛亮的葬地了。”
“这就说不过去了。”黎颖芝秀眉微蹙道:“审出不对,也该问清楚葬地才对。”左非白笑道:“你能想到,刘禅岂能想不到,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刘禅明白诸葛亮心意,有意杀了四人灭口,自此世间再无人知道武侯墓的所在,另
外一种,就是刘禅审出了正确地点,却秘而不宣,同样杀了四人灭口。”
尘剑点了点头:“这么说,就合理多了,不过,诸葛亮如此地位,又怎么会将自己的身后事弄得偷偷摸摸的?”左非白摇了摇头:“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不过,据说是孔明早已料到,自己死后蜀国必为司马氏所灭,而蜀国灭亡后司马氏必来挖他的坟墓,所以他导演了这出戏剧,以保
自己死后的安宁。”明三秋点头道:“曹操与孔明,都采取了隐秘的办法处理后事,但前者被认为是一种‘奸诈’,后者则被理解为‘机智’,多少有些厚此薄彼了,其中的微妙之处,颇值得后人细
细玩味。”
几人因为走得仓促,前一天都没睡多久,说了几句话,也都是闭目养神去了,黎颖芝更是直接靠在了左非白肩膀上,睡熟了。
看着黎颖芝熟睡的脸庞,左非白也不忍打扰她,就任由她靠着了。
武侯墓的所在,就在汉钟市免县的定军山附近,从西京出,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飞到了定军山上空,虽然云雾缭绕,不过左非白利用鬼眼的大能,还是能够将武侯墓周围的地理环境看了个明白。武侯墓周围有定军山、少祖山下沿的九条小山岗环抱,九条山岗由青沟、罔子沟、井沟、斩地沟、田家沟、牛角沟、瓦洞沟、龙嘴沟八条小溪分割而成,起风水格局,类
似于“九龙朝圣”。
墓前上岗三层,自定军山向西叠浪而来,约三里许至此成眠弓形,古称“三台书案”。
而从少祖山下六岗向东势若游龙,倏起忽落五六里,至墓后形成新月形状,延伸数百米,传为墓之正脉。
新月之下,眠弓之内,豁然开张平地三百余亩,左右前后九支环抱,如此风水宝地,非人力所能造。
直升机降落在武侯墓门前,谢安之和古轩辕已经是等候在此了。
几人下了飞机,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
古轩辕道:“临时指挥部就设立在前殿,咱们先去指挥部吧,还有几人未到,先去前殿稍等片刻,休息一下。”
众人一起进入武侯祠前殿,左非白看到,殿中除了一干工作人员,还坐着几个特殊的人。
其中一人见到左非白等人进来,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左师傅,您也来了!”
那人三十多岁年纪,相貌堂堂,穿一身淡绿色劲装,潇洒干练,见到左非白,有些惊喜的叫道。
左非白费了些力,才想起此人是谁。
“叶兄?幸会幸会。”左非白笑道。
原来此人正是三大风水世家之一叶家的得意弟子叶辰忠,也是叶辰歌的哥哥。
叶辰歌在玄学大会中意外惨败,又因为某些原因,恨上了左非白。而在明祖陵事件中,叶辰歌带着哥哥叶辰忠,也和左非白有一番风水上的较量,最后左非白识破隐藏的风水形局,湖中点穴,引神龙吸水奇观,彻底折服了叶辰忠,令
他心服口服。叶辰忠上前,主动伸手与左非白相握,热情道:“明祖陵一别,已有几年未见了,那件事之后,您可谓是一棒子打醒了我,原本我拿到玄学大会优胜,还是自我感觉良好,
不可一世,自从见识到你的本事,我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几年都在刻苦精进,可以说,您对我,是有大恩。”
“不敢当。”左非白随意摆了摆手。
见到两人热情交谈,周围的人都是窃窃私语。
要知道,这两人,可是连续两届的玄学大会优胜者啊!
而看到贵为叶家最有前途的年轻弟子叶辰忠,对于左非白竟是如此看重,也都是讶异不已。
因为,叶辰忠自打进了这前殿,便是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想到见到左非白以后,却是立刻换了一副脸孔。
忽听一个冷峻的声音一声清笑:“呵呵……还以为叶家弟子多么清高不可一世,没想到也有溜须拍马的一面,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左非白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黑色西裤,黑皮鞋,上身黑西装随意的披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双眼微眯,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特别醒目的是,他的色有些泛蓝,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刻意染成如此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