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拳头,“池煦早!你还能不能行!这么热的天,我们都在外面逛了这么久了,又热又饿。”
“不生气不生气,饿了吃橘子,我带了好多好多橘子。”倾珏边说边从包里翻橘子。
我的妈!倾珏的橘子不是越吃越饿?
“对不住哦,本来打算吃日料的,但这里……”池煦早环顾四周,“没有一家日料。”
“对啊,从刚才开始我就想说,这清一色的意式餐厅是怎么个意思!意式餐厅一条街?”乐觉清夸张地指指点点。
褚星姐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注意过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多意式餐厅……可能是……比较赚钱?”
“……要不买点食材,到我们租屋吃吧?”鹤子姐提议说。
“Good jo,可以啊鹤子,难得提了一个有建设性的提议。”靳学长推了推眼镜。
森学长一把搂过鹤子姐,“什么叫难得,我们鹤子很聪明的。”
老哥狠狠地拍了森学长的脑后,“颂川还没说话呢,你个混小子插什么嘴。鹤子是你叫的吗?你给我叫副部长——还有,别动手动脚的。”老哥一把拉过鹤子姐,低头看着她说:“你也是,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能随便让别人搂你肩膀,更何况对方还是男的,他对你图谋不轨哦。”
森学长抬起手使劲地拍在正在拉着鹤子姐的老哥的手上,说:“你也别动手动脚的,部——长——说我图谋不轨,我看咱俩半斤八两。”
“你混蛋打谁呢!”靳学长一把拉开落在老哥手上的森学长的手。
“要我说,这两个人对鹤子的态度都太暧昧了,要是真喜欢鹤子就早点表白啊真的是。”褚星姐在一旁跺脚,高跟鞋清脆地响。
“星儿啊,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糟心去呗,你着什么急。”会长习惯性地摸了摸褚星的头。
褚星姐伸手拿开放在自己头上的会长的手,“那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妹妹受了别人欺负呢——更何况鹤子又那么单纯,还没交过男朋友,没经验啊。”
“傻丫头,你这话说的是怕我打不过欺负我妹的人还是怎么的。再说了,你又多有经验?”
“我可相当有经验啰。”褚星姐对会长眨巴眨巴眼睛。
“小屁孩有什么经验。”会长伸手掐着褚星姐的脸。
“权颂川你好大的胆子——”
乐觉清带着我们向超市走着,回头问我们:“你们有没有忌口或者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什么都能吃。”我和池煦早齐声说。
“默契啊,早晚夫妇。”乐觉清猥琐地笑了。
其实我对于这种话已经司空见惯了,从小学开始,这个“早晚夫妇”组合就存在了。
池煦早一把按住他的头,“混球,瞎说什么呢。”
“对对对,我的错,总说实话。”
鹤子姐笑了,“那边结束了,这边又开始了。”
正所谓“按倒了葫芦,瓢又起来了”。
“咕——”
“哦,有人肚子叫了诶。”森学长超大声地说。
你是广播站吗!你是怕别人不知道这声音是我出的吗!
该死的大嗓门。
我对这个森学长的好感度-10000。
池煦早放开乐觉清,整理了衣服,“走吧,等下就饿过劲了。”
“对对对,我觉得很对。我是最早饿的那个,现在已经不饿了,但是我好想吃好吃的啊——不饿了都品尝不出食物的美味了啊——”鹤子姐一脸丧。
“这样其实对身体是有坏处的,虽然消耗掉了一部分脂肪,但……”池煦早作为一医学系的很有担当,但有担当的他还没说完,话就被鹤子姐打断了,“所以我会瘦吗!”
“会的,但你的体重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哦鹤子姐。”这里的2号学霸乐觉清张口了,“因为消耗的太少了。”
池煦早和乐觉清是我们学校的万年第一第二,有的时候是池煦早第一,有的时候是乐觉清第一,但每次成绩出来,他们两个总能落第三70到100分左右。
他们两个的理论知识简直超出了同龄人的正常水平,刚才的问题他俩能用学术性的知识解释一大套——我是见识过的。
很可怕——听他们将理论知识的时候我都怀疑我的(大脑H区)*出了问题。
(大脑H区出问题症状表现在能听到别人说话但是听不懂。)
乐觉清我先不说,因为我并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但是池煦早——劳资从来没看见他努力过,怎么每次成绩出来都能把我落飞了?!
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学习好能当饭吃吗?学习那么好不还是跟我这个年级中下游的选手在同一所大学?”我摆了摆手,分数最高的医学系先不说,关键其中一个学霸还跟我在同一个系呢。
“确实不能当饭吃,但学霸跟学渣终究还是不一样,啧,某人可是从三月开始一直粘着我,求我帮她补习——你说我要是不帮她,她是不是现在在家里蹲呢?”池煦早甩给我一个清爽又阳光的笑脸。
就算我再不想承认,那个“某人”说的还是我。
我有什么办法,明明更适合学文,却偏偏学了理,对于头脑超棒的池煦早来说我简直是个学渣级别的,能有大学上就不错了,好在最后多亏池煦早,玩命带我“飞”了三个月,我不光考上了大学,还考上了重点大学。
“某人说‘谢谢你了’。”我白了池煦早一眼。
“不客气,某人。”池煦早臭屁地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提起我的书包,“重吗?要我帮你背吗?”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池煦早都会帮我背书包了,我刚脱下一个书包带,池煦早欠揍的声音又传来:“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帮我背书包吗?”
“我就是问问你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帮你,我没说要真给你背。真自恋。”
你在逗我?
你t的大声告诉我你这是在逗我?!
我上去就是一拳,一拳过后又接一拳,“池煦早我弄死你。”
倾珏用胳膊肘怼了怼我,“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好歹是个帅哥,有事我们回家再说。”
我松开池煦早:“我们回家好·好·聊·聊,关于你这张欠嘴该怎么治。”
“那还是算了,在这解决吧。”池煦早闭起双眼,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
“……”
我上来就是“咣咣”两拳头。
“嗷——小碗儿你下手太重了吧!”池煦早杀猪一般的叫声惨绝人寰。
我冤枉啊——
我伸出三指,“不是我!要是骗你我就去吃翔。”
我想说最重的那下不是我干的。
多毒的誓啊!池煦早必须得相信我嘛。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背着我偷偷吃翔。”池煦早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去——这届新大一的孩子都……”会长捂着嘴巴,夸张地看着我们。
褚星姐用包抡到了会长的身上,“你也滚去吃翔。”
走在前面的乐觉清的背影有些颤抖,池煦早走过去拍了拍他,“怎么了你?”
乐觉清转过头,已经笑得“泪眼朦胧”,池煦早行为诠释什么叫做“一脸懵B”。
“他干的。”倾珏指了指乐觉清。
“……好小子。”池煦早走向乐觉清。
乐觉清瞪大眼睛指着倾珏,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倾珏吐了吐舌头,用嘴型说:“抱歉啦。”
“啊……”乐觉清出一个单音节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男二卒。
感谢大家收看本小说,再见。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