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办法。”张大炮朝徐兴国轻轻抬抬手,让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张大炮说得对,徐兴国要去集团军里高就了。
其实,他如果想走,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交接工作,其实不必参加这次演习。
徐兴国找了张大炮,让他帮自己去军里说说话,给自己一点点时间。
他想参加演习。
张大炮很高兴。
徐兴国参加演习,多一员虎将,何乐不为。
他如果此时上军里当副处长,他张大炮反而有些看不起徐兴国,认为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其实他并不知道徐兴国心中的那点儿小念想。
那个已经存在许久的小念想。
或者说,是一根刺。
赢。
赢庄严。
这是徐兴国当兵那么多年最大的梦想和失落。
“既然铁路会被炸,我们可以走公路,并且分成两到三个分队,以卡车运载的模式机动到草原镇。”
“公路也会被监控。”参谋长刘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蓝军对我们进行监视采取的是卫星监控模式,我们走公路,他们肯定也能现。”
徐兴国说:“卫星监控有空窗期,只要合理利用就能摆脱它的监视,就可以消失在它的监控范围外,它要再找到我们,很难。何况了,我说走公路机动,但我没说一定要走高速。”
刘旭眉头一皱:“难道走国道?”
徐兴国说:“国道没什么不好,我研究过了,从我们驻地到草原镇,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国道的质量也不错,反正我们的车队也不可能太高速。国道经常要穿过乡镇,不少地方都是人口密集地区,只要车辆经过伪装,他们也没法分辨。”
在场的其他指挥员开始相互交谈。
都在议论徐兴国这个方法能不能成。
履带装备直接开到草原镇是不合适的,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通过轮式卡车装载履带式装备前往草原镇,倒不是不可能,仅仅是辛苦一些而已。
辛苦归辛苦,总比到了那里被炸废要好。
徐兴国等大家议论了一小会儿,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个建议。”
张大炮对徐兴国刚才的建议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不失是一个能够解决机动过程中被导演组轰炸导致大量装备战损的好办法。
张大炮本来性子就是烈,在演习场上真刀真枪硬杠,就算最后输了也心甘情愿。
但半道上被导演组直接一道命令说你部受什么什么机群轰炸导致损失装备百分之多少多少,这他就接受不了。
这岂不是儿戏嘛!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噢!
就允许你导演部帮着蓝军轰炸咱们,就不许我们“红军”旅也轰炸轰炸他们?
这不是扯淡嘛!
“快说,别磨蹭。”张大炮很愿意继续听徐兴国有什么高见。
对于徐兴国来讲,虽然他的职务目前是侦察营长,战术上的事情他只负责侦察和渗透、警卫、反搜索这一块,但毕竟是未来的集团军作战处副处长,这作战处,战术运用那得是行家里手才行。
所以,现在正是自己秀一把军事指挥才能的时候。
这段日子,徐兴国就算吃饭,又或者睡觉,脑子里都是演习的事。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打赢这场演习。
胜利,对于他来讲实在太重要了。
“我觉得除了分批沿着国道机动之外,我们还可以故布疑兵。这些年,我们旅的支援营的战场伪装能力我也是有所了解的,非常不错,还有不少骨干去院校参加过相关的专业培训,我觉得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1营长说:“老徐你的意思是,搞一批假货让他们炸?”
徐兴国信心满满道:“对呀,为什么不这样做?他们导演部不是盯着铁路吗?我们就在铁路方向给他来点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爱怎么炸就怎么炸,多好。运输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故意多派警戒人员,任何人不准接近火车,就算他们调理员也不可以,就是不给他们导演组面子。他们不是要实战吗?我们就按照实战来!让他们即便在车站里看着也看不到我们的伪装网下面是什么东西!”
“好!”
张大炮高兴得一拍桌子。
“这个想法非常妙!我非常赞成!”
他抬头将目光投向支援和后勤的指挥员。
“你们支援营之类的,还有你们各装甲营和坦克营都要相互配合,既然学过,那就学以致用,能不能骗过导演组,就看你们自己的能耐。我还是那句话,这次演习,我们旅各单位的指挥员都要通力合作,都要配合默契,都要群策群力,到目前为止,蓝军旅还没有失败过一次,如果我们能摘下头彩,让他们尝试一次败仗,那么我们旅的名声就是响当当的,以后,见了兄弟部队,咱们脸上都有光。要是打输了,咱们好意思说是G军区的王牌旅?好意思说咱们是雄狮旅?”
“对!我也觉得徐营长的提议很好,至于运输的速度是否能在要求的时间里赶到草原镇,这就要看我们运输单位的兄弟了。”
“我们这边没问题,咱们部队的装载运送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们支援部队的也会全力以赴做好伪装欺骗工作。”
一个个指挥员纷纷表态。
“行!”张大炮说:“今天的会开得很有成效!我很满意!”
他看了一眼徐兴国,也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兴国,咱们都是老1师的人了,老部队没有白培养你,关键时刻,你是拿得出手的!”
“旅长,你这夸奖让我可是太不好意思了……”
徐兴国心里喜滋滋的,不过还是谦虚地表示张大炮对自己过誉了。
这一次,一定能行!
他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等着吧,老庄,咱们演习场上见!
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堂堂正正打赢你的!
此刻,远在数千里外的草原镇基地。
刚参加完演习研讨会的庄严和严肃走出旅部大楼,烈日当空,庄严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热天你还能打喷嚏,虚了吧?”严肃瞥了一眼身旁的庄严,忍不住开起他的玩笑来。
庄严抹了抹鼻子,活动了一下脖子:“也许是会议室的空调太冷了。”
严肃继续开玩笑:“不,我们老家有种说法,打一个喷嚏那就是有人在诅咒你了。”
“啊?”庄严忍不住笑了:“我可没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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