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浮来找自己,的确令人意外。
顾秋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和陈燕同居的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这事,否则李沉浮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跟自己说话?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十点多,也不知道陈燕怎么样了?她跟自己提出要搬出去住,今天晚上可是两在同居的最后一个夜晚。
想到陈燕,顾秋不由加快了脚步。
刚到楼下,就有一辆面包车擦身而过,顾秋根本没在意,直奔三楼。
门开着,客厅里的灯也亮着。
顾秋心道,这个陈燕姐,够粗心大意的,万一碰上不怀好意的人可就糟了。弯下腰来换拖鞋的时候,猛然现地板上有几个*的脚印。
顾秋心里一紧,马上站起来,“陈燕姐,陈燕姐!”
客厅里没人,卧室,浴室,顾秋跑到阳台上,那辆面包车尾灯一闪,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
“不好,陈燕被人绑架了。”
顾秋飞奔下楼,朝面包车的方面追去。可他哪里还追得上?面包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追--!
管不上那么多了,顾秋在大街上一路狂奔,一口气跑过了三条大街,也不见那辆面包车的影子。
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办?
一惯冷静的顾秋,此刻也慌神了。
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陈燕?他们掳走陈燕又是什么原因?难道……?顾秋想起了李沉浮的那些话。阴谋,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有人设下圈套,残害了李沉浮,又害死了李副县长。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他们对陈燕下手,又是为了什么?
顾秋想不明白了,此刻他只想知道陈燕的安危。
拨打陈燕的号码,手机无人接听。
顾秋爬起来,又一路狂奔。回到出租屋,看着客厅里生的一切。
陈燕似乎是被人从客厅里掳走的,以前只要自己每次回来,陈燕都会从沙上爬起来开门,然后又带着几分庸懒回到沙上躺下。
顾秋现,陈燕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动。
她一定是在等自己回来,洗了澡之后,一起洗衣服的。
顾秋坐下来,点了支烟,他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好找出一点什么线索。可惜,现在的心情太乱了,根本理不清头绪。
好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陈燕没事就好。可卧室里乱糟糟的一切,还有客厅里的脚印,敞开的门,都说明了一切。
李沉浮!
对了,李沉浮肯定知道些什么。
顾秋再次飞奔下楼,朝老县政府家属区跑去。
李沉浮刚刚回到家中,象往常一样,不开灯。
黑漆漆的客厅里,带着几分阴森和霉味。
他老妈有早睡的习惯,每天天一黑,她就上床睡觉了。李沉浮的家,从来都不需要锁,因为家里根本就没任何值钱的东西。
顾秋闯进来的时候,李沉浮很意外。
“陈燕不见了!”
李沉浮的心一凛,马上平静下来,“她不见了,与我何干?我跟她早没什么关系了。”
顾秋两眼冒火,“你一定知道她在哪?”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她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死掉了。”
顾秋冲过去,一把抓起李沉浮的衣领,“快说,她在哪?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李沉浮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黯然道:“你跟她什么关系?干嘛如此在意她,紧张她?”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管不着!”
顾秋吼了起来,指着李沉浮道:“如果不是你缠着我,陈燕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必须负责,给我一个交代。”
李沉浮脸上闪过一抹悲哀,“我真的不知道。你错怪我了!”
“如果我要掳走她,当初又何必赶她走?”李沉浮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顾秋松开他,“这中间一定有原因,否则陈燕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掳走。不管这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燕她是无辜的。”
李沉浮睁开双眼,“你为什么不报警?”
“在这种时候报警,万一碰上丧心病狂的歹徒,岂不是害了她?”
李沉浮的老妈出来,“你是什么人?干嘛这么对我家沉浮这么说话?陈燕这个女人,早就跟我们李家没任何关系,你来纠缠干嘛?”
这是陈燕以前的婆婆,顾秋看着她,这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早已经白苍苍,皱纹满脸,跟她应有的年龄很不相称。
顾秋听说过这位婆婆的厉害,她对陈燕可谓是恨之入骨。但此刻他没有心思理会她,继续对李沉浮道:“出来,你跟我出来。”
说罢,推着李沉浮的轮椅就走,婆婆拦在前面,“你要干嘛,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妈!你去睡吧。”
李沉浮打断了老妈的话,“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去睡吧!”
婆婆只得回了卧室,客厅里静了下来,李沉浮拿出一包二块钱的烟,点上一支道:“虽然我不知道她生了什么事,但我可能猜测得出来,掳走她的,应该是那个王八蛋。”
顾秋一急,“谁?你倒是快说啊!”
“汤--洋!”
李沉浮一字一句地道,说话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恨,谁都能看得出来/。
汤洋?
就是那个被自己打了一耳光的汤洋?他可是汤书记的儿子,李沉浮会不会说谎?顾秋瞪着他,“为什么?”
李沉浮道:“这个王八蛋是我的同学,当年他跟我一起,在同一时间认识了陈燕。这个畜生,他也喜欢陈燕,但陈燕选择了我。”
顾秋吼道:“汤洋?汤洋!你就是玉皇大帝的儿子,老子也要灭了你!”
看到顾秋咆哮,李沉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