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行长扭头一看,一辆车就在二十米处,车上的两名男子,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女行长朝杜书记笑了下,“想多了吧,真拿自己当地下党员?”
杜书记笑不出来,可他还是笑了。
他现在明白了顾秋为什么没有来接自己,他来了,只是不能现身。
在这一点上,他很信任顾秋的。
顾秋在什么地方?杜书记没找到他,按理说,他也应该在附近。
本来准备直奔女行长家里,女行长说,“陪我去河边走走吧。”
冬天,河边好大的风,她要去河边干嘛?
杜书记只得陪她去河边,车子离开闹市,后面那辆车居然也远远跟着。
这更加应证了杜书记的猜测,果然有人盯着自己,似乎想利用这点事,做文章,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想跟女行长保持距离,可人家女行长不愿意,反而吊着他的胳膊,整个胸都贴上来。
杜书记还没说话,美女行长问,“一文,如果因为这点事,你被停职了,你后悔吗?”
杜书记一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她,“哪点事?”
“就是我们之间这些事啊?”
杜书记听到这个柔柔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
美女行长的雪白身体,充满着一种无穷的诱惑。相信只要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都会克制不住跟她生关系。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种动物,每个阶段的女人,都有属于她们独特的魅力。
杜书记没有说话,却有些入神了,美女行长也没惊扰他,只是带着一种无比的深情,望着自己曾经的爱人。
风起了,吹起她的长衫,她轻轻道:“我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只可惜,他办不到。这种人,在南阳不会呆太久了。”
听她这样说着,杜书记很奇怪。
他站在风中,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女行长松开了他,两人并肩而立。“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杜书记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喜欢的玩物。”
女行长道:“你不能太正直,否则你走不远的。”她看着杜书记,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她说,“也许我们的相逢,是一种错,但是我不后悔。假若有一天,就算你我葬身于这滚滚江水之中,我也无憾。人生,总得有那么一二回冲动。”
女行长的话很多,应该是触了她内心的情感。
她说起了很多心里话,听得杜书记都有些为之动容。做为一个男人,在女人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挺身而出吗?
女行长望着这黑暗的天空,这里没有炫丽的色彩,只有呼啸而来的风,吹得令人骨子里寒。
女行长道:“此生能有这么一回,我很欣慰。一文,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你不想背叛你的妻子,这很好。所以我没有奢求太多,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呆在你身边,静静的听着你的心跳。”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突然从这个世界消息;或许,你已经不再记起我,但是我,永远,永远,都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杜书记心里一跳,她这是想干嘛?听起来象遗言。
她的身子贴过来,踮起脚尖,眼神中那种渴望,令人无法拒绝,“一文,吻我!”
黑暗中,两条人影,正举着照相机在拍摄。
两人嘀咕着,“快点,别惊动他们!”
顾秋一直跑着这两个人,他正琢磨着,如何出其不意把两人拿下。就在这个关键时候,黑暗中突然钻出来四五个人。
两名偷拍者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打晕。
相机被夺走,对方抬起两名偷拍者,迅速撤离现场。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了,顾秋都没有反映过来。等那群人走开,顾秋这才现自己汗湿了一身。
他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女行长的人。
今天晚上二叔还在说,要查查女行长的背景,没想到演了这一幕,挺吓人的。
如果他猜测得不错,自己也应该在对方的监视之内,可对方没有碰自己,这说明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嘀——静悄悄的夜里,传来一声信息响,女行长拿出手机一看,随手塞进口袋里。
“一文,你冷吗?”
杜书记道:“你冷了吧?那我送你回去!”
“嗯!”
这一夜,顾秋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脑海里全是在河边的情景。这个女行长看来来头不小。
杜书记又一个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开会,他依然精神抖擞,看不出任何端倪。
女行长办公室,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眉宇间,带着一种强烈的慑人之息,中间一道非常明显的竖纹。
进门之后,他把一个相机放在桌上。“你要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面。”
女行长却不急于去接那相机,只是道:“你还是这模样,一程不变。杀气好重。”
“这是我的职业。改变不了。”
“好吧,我不勉强你。”
中年男子道:“你这是在玩火,要是老板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女行长显得有些低落,“每个人都有一个梦,他就不许我圆了自己的梦吗?二十年了,他应该知足才是。一个女人过了四十,还剩下什么?”
“这不是理由!”
对方眼里,显然没有任何情感。
女行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如果你真忍心,那就汇报吧。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说!”
女行长指了指那相机,“姓黄的,不能留!”
对方摇头,“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中。”
“我知道,你有办法。对吗?”
对方愣了下,站起来走了。
女行长拿起相机,打开了,看着里面的照片。摇了摇头,“姓黄的,也太过份了!”
取下了内存卡,女行长拿了包,下了楼。
司机在车上等,女行长只说了一句,“去政府大楼!”
黄省长正在办公室,听到秘书在外面说,“不行,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砰——!
门就被撞开了,女行长走进来,满脸杀气。把黄省长也吓了一跳,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退下。
这才站起来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女行长本来很美的容颜,此刻变得十分不快,你看她那脸上的寒意,怪吓人的。
黄省长刚说完,她就道:“少跟我装蒜,姓黄的,真拿自己天下老子第一了?左书记他不管你,未必没有人不敢管你。”
黄省长打着哈哈,“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嘛。”
女行长瞪了他一眼,“好自为之吧!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来也怒气冲冲,去也怒气冲冲。
黄省长本来还陪着笑,看她走后,笑容慢慢隐去。
抓起旁边的电话,他就喊了起来,“究竟搞什么鬼?干嘛去招惹她?难道嫌命长了?”
电话里有人解释,误会,误会。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黄省长骂了一通,挂了电话,秘书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喊,“省长。”
黄省长脸色很不好,“你好大的胆子!想死了不成?”
秘书一个劲地抹汗,“因为有人现,她和姓杜的来往甚密。”
“密你M个头,滚!”
秘书退下去,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他真的搞不明白了,这可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气势汹汹地上门问罪,而自己老板还不敢得罪。
这个女行长到底是什么人物?秘书在心里暗自琢磨着。
黄省长反复想了很久,又亲自给女行长打电话,给她赔不是,并请她吃饭。
可人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可让黄省长大为头痛。于是他就叫秘书给杜书记打电话。
杜书记刚刚从会议室出来,接到这个电话,不禁有些奇怪,姓黄的又演哪一出?居然要请自己吃饭?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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