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走后,左晓静也去自己房间了。
沈如燕洗了澡出来,问左书记,“老左,你觉得小顾怎么样?”
左书记望着皮肤雪白的娇妻,没有说话。
刚刚沐浴而出的女人,皮肤透着一种红晕,因为主卧室里有浴室,沈如燕沐浴后,一般都不穿衣服,而是围一块干净的浴巾。
说起沈如燕,最大的优点,就是皮肤白,脖子长。
她的脖子很美,项链已经取下,没有一丝修饰,依然散着迷人的光彩。洁白的浴巾,裹着她娇嫩的身子,胸不大,依然能看到一道浅浅的沟。
两条修长的美腿,在浴巾下晃动。
她坐过来,双手挽起头。
老左闻到那股香味,伸手将她揽过来。
“你又问这个干嘛?”
沈如燕说,“我只是觉得小顾不错,静儿也很喜欢他,看看你的意思。”
老左不想谈这个问题,“晓静还小,急什么?”
沈如燕明白了,心里暗道,是不是他已经帮晓静物色好了?真要是这样,那左晓静可以伤心了。
但这种事情,她这个做后妈的,真管不上。既然老左有他的打算,她只能不再提起这事。
左书记道:“不过他能处理好奇州案,的确是个意外。”
他坐在床边,拿了支烟出来,沈如燕立刻给他点火。
左书记吸了口,“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
沈如燕道:“嗯,一个年轻人,能把别人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完成的事情,在半个月内摆平了,的确能力没得说。”
她看着自己男人,“不过我琢磨着,人家刘副书记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不可能让他主持工作的。可谁能想到,他能做得这么出色?问题是,他还没有半点骄傲情绪。”
老左坐在床上,“你有没有现,他下棋的手法很特别。”
沈如燕说,“这个我就看不出来了,不过他这年龄,能下出这样的棋,应该有人指点过。”
老左道:“多年前,我曾跟对手下过棋,他们的棋风很象。”
沈如燕呆了呆,“你是说,东华省老顾家?”
左书记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如果令人品,这小子的确不错,能力也很出众,跟晓静倒是配得上。”
沈如燕道:“你担心他是老顾家的人?”
左书记说,“他姓顾,又是东华省人。你说这会是一种巧合?”
沈如燕说,“户口上查不出来吗?”
左书记道:“倒不是查不出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个小毛孩,我犯得着?”
“可他关系到静儿的幸福,老左,查查吧。是不是,早做决断。免得静儿陷入太深。”
左书记没说话,他在抽烟,在想。
其实,象顾秋这样的人,他要查的话,不出一个星期,肯定能查出来。可他又在想,有这个必要吗?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老头子的病情,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想再过阵子,熬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沈如燕比较急,“需要我做什么?”
老左说,“睡吧!”
沈如燕可怎么也睡不着,如果顾秋真是东华省老顾家的人,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因为关系到两个家族的仇恨,虽然她对这中间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她知道,就象岛国和我国一样,上一代积下来的仇恨,会遗传给下一代,于是就成了世仇。
这种仇恨,很难化解。
沈如燕的确是一个体贴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当好一个后妈的角色。对左晓静,虽然她只大了十来岁,但是她表现出来,几乎令人无可挑剔。
如果左晓静能找一个心爱的人,她当然高兴。
这个晚上,她有点失眠了。
顾秋在第二天,联系上了孔秘书。
孔秘书说顾秋要见老板,就答应了。上午十点半,开完会后,他把第一个时间留给顾秋。
顾秋昨天晚上也想了一夜,觉得自己和左晓静,从彤之间的事,不能再拖了。否则对不起从彤。
见到左书记,顾秋说,“左书记,我想跟你谈谈。”
左书记眉头一竖,很少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他觉得这小子怎么有些放肆。
“你想说什么?”
顾秋道:“关于我和晓静的事,我必须说清楚。”
左书记抬了一下眼皮子,“你和晓静有事吗?”
反问了一句,顾秋就卡壳了。对啊,人家至始至终,都没有同意这事,虽然老头子有这想法,但这女儿毕竟是左书记的。
没有人说,一个女孩子的婚事,由外公做主而不由老爸做主。
顾秋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左书记的眼神,十分犀利,他盯着顾秋,“你是哪里人?”
顾秋说,“我东华省楚河县的。”
左书记脸色一黯,“你和顾北斗是什么关系?”
顾秋正色道:“他是我爷爷。”
左书记拉下了脸,好久没有说话。虽然他心里早有这种猜测,但是顾秋亲口说出来,总觉得事实很残酷。
左书记也知道,顾家培养后人的手法,就是将他们扔在没有任何外力可借的地方,让他们自己展。
眼前这一切,跟顾家手法如出一辙。其实,真正引起左书记怀疑的,还是顾秋下棋的手法。左书记曾经与大伯下了一次,棋风稳健,这么多年一直记忆犹深。
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与对手下棋,这种感觉,自然心里都带着那种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
可没想到,顾秋竟然是仇家的人。
左书记在心里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仇家的后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这让他想起了杜书记,他有些怀疑杜一文是顾系的人,否则他凭什么如此不遗余力,来帮助顾秋展?
他望着顾秋,这小子一点都不害怕,应该早有心里准备。
左书记盯着他,“你倒是干脆,说,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接近晓静?”
顾秋说,“我真没有。当初碰到晓静,只是偶然。”
左书记盯着他,“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顾秋摇头,“这个不重要,既然我敢坦白,我就不怕。还有,我要说一句的事,不要把你们上一代,上上一代的恩怨,转嫁到我们这代人身上。虽然我和晓静之间只是朋友,但我依然得说一句,你们有必要这么固执吗?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毁了你们一代又一毁?”
左书记得到这个答案,他不想再听任何解释,年轻人,不会懂的。他朝顾秋挥了下手,“你出去吧!”
顾秋走了,他就靠在那里,越想越不爽。
他承认这小子很优秀,可正是因为这种优秀,才让他不爽。仇家的人越优秀,对自己这边越不利。
顾秋本来想跟他说自己订婚一事的,现在突然现,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左书记已经怀疑了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顾北斗的后人,当然不会再让他接触左晓静。
顾秋离开省委书记办公室,长长地吁了口气,“思想上,再没压力了。”
左书记却给杜省长打了个电话,“你马上过来下。”
杜省长立刻放下工作,来到省委书记办公室。
左书记很奇怪,问老爷子的情况,又问杜书记和老爷子的交情,问他这个秘书顾秋,是什么时候用上的?
杜省长心里耐闷,却还是一一回答了。
当杜省长说,是老头子的想法,他很喜欢顾秋,想拿他当外孙女婿。左书记冷笑了下,“幼稚!”
杜省长明白了,对方在查顾秋的底。
但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再说左晓静也是乐意跟顾秋在一起。他不反对年轻人谈恋爱,可没想到左书记看法不同,杜省长回到办公室,立刻给顾秋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
听顾秋说了自己的身份,杜省长猛地放下杯子。“惨了,怎么会这样?”
顾秋竟然是老左家对头的后代,难怪左书记今天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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