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挡……”最前面的司机骂了一句,猛然现是达州市二号车,生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胡三达这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庞大的长龙,比市长,市委书记出巡还要牛必。领导出巡,有警车开道,而他出巡,有马仔护驾。
前面的车子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子接二连三,来了这么一个急刹。车子剧烈的晃动,往前一个俯冲。
不过胡三达的车子性能好,再怎么急刹,也只是微微往下一沉,缓解了急刹车的惯性。
“怎么啦?你象开车的样子嘛?”
车上的女人,妖里妖气地喊道,批评司机不会开车。胡三达阴阳眼一瞪,却现前面有情况。
当时就不悦了,“谁的车,给老子扔一边去。”
坐在前面的一名马仔下了车,很快又跑回来,“是市里二号车!”
胡三达脸色不寒,“他来凑什么热闹?”
车上一名女子,娇里娇气道,“那谁啊?敢挡你的车。”
胡三达瞪了眼,“女人少说话!”
车里的两名女子,正是胡三达所谓的妃子。这狗日的给自己搞起了三宫六院。最大的老婆,都四十好几了,最小的才只有十九岁。
还有两个是已婚女子,被他看中抢了过来当小妾,因此他的别墅里,娇妻如云。
此去*峰得月山庄,只带了两名平时讨他喜欢的女子。听说市长的车子来了,胡三达阴着脸,很不高兴。
顾秋来了一段时间,他并没有真正见过面。只是听说了,顾秋是一个很年轻的干部,二十多岁。这样一位干部,他肯定不会放在眼中。
当然,他也不可能下车去跟新来的市长较劲,而前面的二号车呢,三车道,他就走中间的车道,开得很慢。
后面的车队急了,开这么慢,这是要干嘛?
但是顾秋的司机本来要开快点,顾秋不悦地说了句,开这么快干嘛?
因此司机以二十码的速度慢慢爬行。
胡三达平时最喜欢走中间的车道,因为每次出行,别人都得给他让道,否则就大祸临头。
但是今天的这位市长,似乎是跟他扛上了,两辆车子慢腾腾的移动。胡三达火了,“超过去!”
前面的马仔给第一辆车司机打电话,“三爷有令,超过去!”
车队被迫改道,从右侧超车。
胡三达曾经说过,老子现在有钱了,车子买二十辆,一会排成N,一会排成B,但今天,这个N是排不成了,只能排成B!
而车队有一半经过顾秋的二号车,又回归中间的车道时,的的确确成了一个英文的B。
顾秋坐在车上,当胡三达的车子,与之擦过,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了。
胡三达的脸色明显带着匪气,他本来就是一个没读多少书,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这几年,把生意拉上了正轨,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富。
顾秋犀利的目光,望着胡三达,胡三达也看着他。旁边一名女子妖里妖气地道:“哟,这就是新来的市长?小白脸嘛!”
啪——胡三达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
他娘的,敢在老子面前提小白脸,是不是骚了!
胡三达有些醋意的味道,就在擦车而过的瞬间,顾秋记住了这张脸。
胡三达。
胡三达的车队,扬场而过,朝收费站去了。
顾秋的车子也开到了收费站入口,他叫司机停下来,后面的政法委书记探出头来,“怎么回事?不走啦?”
顾秋坐在车了,点了支烟。
嘀嘀嘀——一阵喇叭长鸣,前面收费站的拦杆抬起,胡三达的十几辆车子,大摇大摆通过收费站。
真他MD怪事,收费站居然不收他们的费?
顾秋看了政法委书记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政法委书记道,“我去问问看,他们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顾秋没说话了,叫司机开车。
上了高速,政法委书记打电话,说胡三达他们公司办的是**。
到了市里,顾秋见到了市委书记姜思奇。姜思奇书记是宁德地区的一把手,宁德市下辖三市二县,在南阳省来说,宁德地区是一个不错的经济活跃区。
以前的宁德市,划为现在的宁德区了。
姜书记知道顾秋是上面派来的人,自己没有太多的过问权,因此他对顾秋这位年轻的干部,一直处于观望中。
当然,必要的时候,也要给予适合的关怀,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不管这种态度是真是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对于达州展开的严打运动,姜书记指示,这是一项长期而又艰巨的任务,要持之以恒,千万不要半途而废。
这些社会黑恶势力,死而不僵。
他以前没有想到过,顾秋到了达州之后,会这么果断掀起整风运动。有人说,顾秋是年轻气盛,打黑是一种手段,让自己站稳脚才是目的。
可姜书记说,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地方治理好,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因此,市里好多人都在关注顾秋的一举一动。
顾秋汇报了近一个月以来的工作,姜书记听得很仔细,顾秋说,我反复分析了达州的现状,社会治安是第一要素,如果社会治安都搞不好,专讲其它的大话,空话,也是没有用的。
因此我们决定从治安工作抓起,打造平安达州,主谐达州,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让达州经济更上一层楼。
对于顾秋的思路,姜书记表示愿意支持。
顾秋说必要的时候,也许要向市委借武装力量。姜书记惊讶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顾秋心道,何止是重严,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如果再不整治,那些人真不知道要狂成什么样了。
看来以前是没有人把达州的实际情况告诉姜书记,姜书记下去视察的时候,肯定是一帆风顺的。既然胡三达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旁边的刘满意说,“顾市长的话有些严重了,达州还不至于这么乱,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经过前次的严打之后,达州明显好了许多。不过严打也会引起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喻投资者在达州的夜生活就没有了保证,他们会觉得这是一个枯燥无味的地方,现在此有钱人很那个,如果没有小姐作陪,他们会觉得很无聊。因此我倒是觉得,应该保留一些与时俱进的东西,这也是经济展的必然规律嘛。”
刘满意的话,引起了姜书记的不满。
他看了眼后,显然有些不高兴。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在自己面前这样说出来,显然是不恰当的。难道说,这是自己默许的?
太不象话了!
顾秋也在想,刘满意胆子够大,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和姜书记的什么渊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顾秋也没有继续深究。
在姜书记那里坐了近二小时后,一名秘书过来喊,“政法委书记叫两人过去。”
刚才两人去过了政法委书记办公室,但是他不在,好象是出去有事了。这会才赶回来,于是派秘书过来叫两人。
政法委书记说的,也是同一件事,还是达州打黑除恶,打击两抢一盗这些事。
刘满意与上面的关系看来不错,他表现得十分轻松。政法委书记先对达州的行动表示满意,同时也愿意继续支持达州打黑工作。
这样的谈话内容,与姜书记那里没多大区别。又是坐了一个多小时,刘满意建议,请政法委书记去得月山庄休闲一下。
顾秋以为他不会去的,没想到政法委书记居然同意了,“这个得月山庄倒是不错,可以去看看。”
就这样,顾秋和刘满意又陪着他一起去得月山庄。刘满意告诉顾秋,政法委书记喜欢打桥牌,晚上陪他一起打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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