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警察——”
齐雨一声大喊,围在那里的十几个人均是一愣,警察?
回头一看,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飒爽英姿,宛若一尊女神。
有人一见形势不对,就想逃走。
有人却想了歹意,看着齐雨笑了起来,“哟,还是个美女,好久没玩过警察了,兄弟们,要不要陪她玩玩?”
背后一人拉了他一下,“别生事,否则跟老板没法交待。”
“怕什么?走!”
一名弯鼻梁的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警察?你是个警察吗?”
话还没说完,齐雨骤然出手,呼——一肘顶过去,直接击在对方的下颚,她看到对方人多,不想给他们任何机会。
林子里响起一声惨叫,啊哟——随后一条人影飞了出去,这家伙的下颚基本上算是废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大喊,“兄弟们,上,干死这娘们。”
齐雨大喊,“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市长就在路上,我看你们有多大的狗胆?”
“撤——”
有人忍不住了,喊了一句号令。
这群人拖着受伤男子,飞快的离开。
齐雨朝受伤躺在地上的男子走过去,看到对方的伤势严重,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由于对方被人打断了腿骨和胳膊,齐雨也不敢乱动,以免骨头错位。“市长,林子里现一群人把一名男子打成重伤,受伤男子已经昏死过去了。”
宁雪虹看看表,面沉如水。
此地离市区不是很远,不到十公里的路程,救护车和公安局的同志,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
公安局长今天在典礼现场亲自维持秩序,因此没能赶过来。
看到现场情况,对方道,“这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处理!”
医务人员在处理伤员的时候,宁雪虹说,“走吧。”
时间上来不及了,齐雨把事情嘱咐了办事人员,“这案子你们必须查清楚,市长要亲自过问。”
对方说好的,我们调查清楚,马上汇报。
等齐雨她们一走,一名干警匆匆而来,刑侦队长就问,“什么情况?”
干警悄悄说,“估计是徐三江的人干的。”
看到旁边没有,他就悄悄道,“据说这些打人的人,一再骂他,看他还敢不敢举报。受害者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其他的伤势暂时看不出来,估计还有内伤。”
刑侦队长喊了句,“走,回去再说。”
这边把伤者送往医院,那边马上回去汇报。
当宁雪虹赶到现场,仪式已经开始。
左安邦等领导,正在台上面带微笑鼓掌。主持人同时宣布,竹昌高速正式开工。
宁雪虹就没有上台了,远远站着观望。
小谭在左安邦的耳边说了句,“宁市长来了/”
左安邦也没什么表示,还是那模样,面带微笑。
没一会,公安局长的手机响起,他来到旁边接电话,“什么?无法无天。”
“好了,你自己处理一下。她要是问起,我去跟她说。”
接完电话,他就把看了眼不远处的万先进秘书,从背后扯了他一下,“那个徐三江又惹事了,打伤了一名举报人士。”
秘书面无表情,目光望着前面的万先进,“性质严重吗?”
公安局长道,“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
秘书哦了一声,“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你们公安系统来做的,干嘛非得他们出手?他们出手就没有轻重了。”
秘书的目光,一直望着台上的领导们,只是嘴巴轻轻动了几下,看不出他和公安局长在交谈。
公安局长道:“伤者的身份可不简单,可是一名路桥公司的老总。而且这事被宁市长撞上了。”
“宁市长知道这事的真相吗?”
“应该还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他身份不简单又怎么样?你看,万书记正和左书记在合影。”
万先进是左安邦身边的红人,最后很多人都知道,左安邦当时在大会上,公开表示,要树立万先进这样的典型人物。
台上,万先进还是那付老实巴交的老民样,看起来十分憨厚,仿佛他不是一个市委书记,而是一个农民企业家。
反正从他身上,找不到那种官场气息。
左安邦正拉着他的手,两人在现场拍照留念。
秘书在告诉局长,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局长一想也是,那就算了吧,看事情怎么变化。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雪虹让齐雨去打听这事的结果,齐雨找到公安局长,局长说,“基本调查清楚了,是债务纠纷。受伤男子欠债好几百万,缕缕不还,所以有人对他不爽,找了一批社会混混教训他一下。”
齐雨了解到这情况,就跟宁雪虹汇报了。
普通的经济纠纷案,宁雪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碰到顾秋时,顾秋说,“宁市长今天来晚了。”
宁雪虹道,“临时有事,错过了仪式,不过也没关系,这样挺好的。”
顾秋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宁雪虹说,“我下午去方城,晚上返回市里。”
顾秋道:“那我直接回去了。”
吃了中午饭,宁雪虹就离开了。
齐雨道,“左书记好象不大高兴。”
她看出来了,左安邦对宁雪虹的迟到,表示不满。
上次他明明说了,叫宁雪虹必须到现场,当然,宁德班子政府一把手到场,效果自然不同。可宁雪虹偏偏迟到。
司机开着奥迪出城之后,过来一片拆迁区。
看到很多房子都被推倒,现场还有标语,先拆迁,后补偿,确保竹昌高速顺利开工。
齐雨就奇怪了,“我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原来是先拆迁后补偿。”
宁雪虹看到这些,一句话也没说。
拆迁现场,很多乡镇干部和治安人员,估计是还有些群众工作没有做通,他们正在跟群众解释。
齐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车子经过一个村庄,看到那里有一片棚区,宁雪虹说,停一下!
司机很机灵,马上将车停稳,交立刻下车开门。
宁雪虹下了车,朝棚区走去。
十几户群众住在这里,宁雪虹来了,看到几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一名妇女正在烧柴火作饭。
“大嫂,现在还没吃饭吗?”
脸上有些黑乎乎的妇女看着宁雪虹,认真的打量了起来。“你们找谁啊?”
“我们不找谁,就讨口水喝。”
宁雪虹蹲下来,那妇女马上起身,“那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打水。”
等她打来了水,宁雪虹已经凑到柴火旁边,给她添柴烧火。
妇女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城里妹子,没生过火吧?柴不能放得太多,太多了里面没有空气,火就烧不旺了。”
宁雪虹笑了下,拍拍手接过水,“谢谢!”
喝了口,端在手中,“大嫂,你们怎么住这棚子里?”
大嫂说,“房子被政府拆了,拆迁款还没下来,又没地方住,就在这里打了个棚子。”
“棚子是你们自己打的,还是村里给打的?”
“镇里指定的,让我们先在这里住一阵时间,等拆迁款下来,再建新房。”
现在都九月了,天气还比较热,晚上根本睡不着。宁雪虹打量着这片棚区,怕有十几户人家。
她就问,“你们都集中在这里吗?”
“我们村里拆迁户很多,有亲戚有房子的,他们就搬过去凑了,象我们没有亲戚有多余的房,只能呆在这里。”
“那拆迁款什么时候下来?”
“不知道,孩子爸这段时间天天在催,听镇里说,至少要三个月以后。”
宁雪虹说,“你们在这里住三个月,这不马上就入秋了,万一下雨,下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窝着吧!现在没钱,也动不了。就算是有钱,重新建房也要等到明年才有房子住。”
宁雪虹站起来,把杯子放下,“谢谢了,大嫂。我们先走了。”
妇女抹了把脸,“不用谢。”
宁雪虹刚刚上车,一名干部模样的男子走过来,“刚才那人是谁?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妇女喊了句,“胡支书,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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