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左安邦也太过份了,气了他三次还不死心,非得我把你气死不可?
顾秋走出办公室,叶世林马上迎上来,“市长,你这是要去哪?”
“我随便走走,不要管我。”
叶世林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他这个做秘书的,心里也不痛快。堂堂一个市委一把手,搞这种名堂,这也太过份了点。
看到老板心情不好,叶世林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个秘书是不是应该帮忙做点什么?
可做什么事情,能帮他整整左安邦呢?
对于叶世林来说,还真有些难度。
而且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要是被人现,他的下场就是小谭的下场。
就在叶世林琢磨这事的时候,有人来了。
“请问顾市长在吗?”
叶世林抬头一看,又是那名老和尚。
叶世林问,“你有什么事?”
方丈说,“我想见顾市长,你能不能帮我说一声。”
叶世林说,“寺庙的事还没有弄好吗?”
方丈摇头,“拆都拆了,哪里能弄好?现在我只求能弄一块地,重建寺庙。还有,拆迁完了,这钱也没有下来。”
叶世林说,“行,这事我跟市长反映一下情况,他现在不在。”
方丈道,“谢谢你了,我不知去了多少次宁德县,查德忠就是不见我。我这也是没办法,才过来找顾市长的。”
叶世林说,“上次傅市长没有帮你处理?”
方丈说,“处理了,处理的结果就是一夜之间把寺庙拆了。”
叶世林在心里嘀咕,这些人搞什么?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一定跟市长好好反映一下。”
对方有些犹豫,叶世林说,“你有电话吗,有的话留下号码。”
方丈马上递过一张名片,叶世林看了看,“好的,先这样吧!”
顾秋回来的时候,叶世林把枫林禅寺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顾秋没有说话,沉思了会,“世林,等会我要去省里拜访阳书记,你就留在市里。”
叶世林道,“好的,那我叫世恒准备一下。”
顾秋点头同意。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夏芳菲,“芳菲姐,我晚上来省城,你帮我准备点东西,对,拜访领导用的。”
下了班,顾秋没有回家,直接去省城。
反正此去省城又不远,六点钟去,八点之前可以赶到。
跟从彤说了声,他和江世恒两个动身了。
赶到省城是七点半,夏芳菲早就下了班,把要去阳书记那里的礼品准备好在等顾秋。
顾秋让江世恒去吃饭,自己去了夏芳菲的家里。
夏芳菲问,“还没吃饭吧?”
顾秋道,“特意来你这里叫饭的。”
夏芳菲为他烧了一条鱼,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自己在南川受伤的那次,顾秋亲手为她烧鱼。
两人坐下来吃饭,夏芳菲问,“又要去拜访谁?”
“到阳书记那里去一趟。”
夏芳菲看着顾秋,“你有心事?”
“没有啊!”
没有才怪,以前顾秋见到她,总免不得要动手动脚,今天这么心不在焉,分明就是有事。
顾秋点了支烟,坐在那里琢磨着事儿。夏芳菲收拾好了碗筷,给他泡了杯茶。
顾秋就问,“公司展得怎么样了?”
夏芳菲道,“若兰那边把资金抽出来了,我们纯赚了好几个亿。资金上没有问题,现在我在考虑上市的问题。”
顾秋说,“嗯,这事要抓紧。”
过了会,顾秋又说,“如果我们不上市行吗?”
夏芳菲问,“为什么?”
顾秋想了想说,“在国外,那些真正的大财团,他们自己是不上市的,只是把巨大的资金,投放在那些国际知名上市公司,从而达到控制他们的财富,我倒是觉得这种模式不错。”
夏芳菲道,“我们目前还达不到这种状态,人家那是已经成形的大财团,我们正在展阶段。情况不一样。”
顾秋道,“你是想借上市来壮大?不过上市有风险,有人可能趁机渗入,收购我们的股票。”
夏芳菲笑了,“你放心吧,我们到时会控制好,投放到二级市场的股份,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
“行,这个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我该走了。”
看看将到九点,顾秋立刻起身离开。
夏芳菲目送他到门口,心里,这家伙果然有心事,否则咋这么老实?
赶到阳书记家中,阳书记正在喝茶。听说顾秋来了,阳书记坐在那里看了眼。
“阳书记!这么好雅兴啊。”
阳书记瞟过顾秋手里提的东西,“你这是带坏风气,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顾秋笑道,“哪里,哪里,这只是两支长白山老人参,用来泡水喝,可以提神。书记您每天工作繁忙,多喝点参茶,有利于身体健康。”
阳书记眉头一扬,“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顾秋说,“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是特意过来看看您。”
“真没什么事?”
顾秋说,“没事!”
阳书记瞪了一眼,“没事那你就回去吧!别打扰我喝茶。”
顾秋笑笑,走过来给阳书记倒茶。
他们家保姆看到有客人,远远站着,生怕老板有什么吩咐。阳书记的儿女都不在南阳,只有他老婆在那里看电视。
他老婆这人,不怎么爱招呼人,你们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她是不管的。
阳书记当然知道顾秋肯定是有事而来,这才道,“听说你棋艺不错,陪我下一局?”
什么听说啊?他根本就不知道顾秋会不会下棋。只不过他这话含蓄一些。总比这样问人家好一点吧!你会不会下棋?
如果这样问,大部分人都会说,不会,不会。
跟领导下棋,你敢说你会下棋?会也就是不会。
阳书记这话问得,还是蛮有水平的。
顾秋自然就不好拒绝,坐下来陪书记下棋。
阳书记问,“你那个特色城市经济搞得怎么样了?”
顾秋说,“我正想请您过去看看呢,可又不好怎么开口。”
阳书记在心里骂道,不好开口,你这不是开了口吗?感觉这小伙有些滑头。不过还好,他欣赏的是顾秋能干实事。
两人下棋,顾秋有老爷子的风格,不急不徐,稳中求胜。阳书记呢,棋艺不错,同样是那种很稳的路子。
从棋品看人品,顾秋下棋如此之稳,足可见平时的工作中,他也是相当稳重的。这家伙可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每一步棋下来,事先都要布局好。
阳书记说,“最近没有时间。”
顾秋道,“不急,等您有时间了也行,我们随时恭候书记到来。”
“真不急吗?”
阳书记提起棋子,“将——”
顾秋道,“啊哟——惨了,惨了,看来不急不行啊!损失大了。又是死车死马的,输了输了。”
顾秋叹了口气,“看来该急的时候还真得急,谢谢书记教导,顾秋明白了。”
阳书记心里骂了句,这个臭小子。
凭着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当然知道顾秋的用心。嘴上说不急,实际上呢,他在棋局上为自己设了一个局,把自己引入困境。所以他这话,也是话中有话。
没下多久,顾秋说,“输了,输了。我投降!”
阳书记这才扔了棋子,“棋艺好臭。”
他看着顾秋,“你和安邦同志还是处不好?”
顾秋说,“没有吧,我们最近的合作很愉快。安邦同志也大力支持我们搞自然保护区,为此特意从财政拨款好几千万。”
阳书记道,“班子一定要团结,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因为年轻气盛,做一些出格的事。”
顾秋说:“这个您放心,我们会有分寸。”
阳书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去宁德的事,他也没有说具体时间,顾秋只得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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