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夏芳菲会很惊讶,可夏芳菲却反应平平,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个人能镇定成这样,绝对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白若兰喝了太多酒,她肯定会在心里多想几弯弯。她看到夏芳菲没什么反应,就奇怪了。
说到老练,白若兰还是差了些。
当然,现在是两个人私下里交流。
自己暴露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却那么平静,这让白若兰多少有些失望,“芳菲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夏芳菲说,“这很正常,其实你们从溶洞里出来那一刻,我就有一种预感,你们之间,迟早会生点什么。还有,你可记得后来,西楼先生请客,为你押惊,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尽管他一直在努力控制,掩饰,却总是遮掩不住心中的痕迹。”
白若兰惊讶了,张了张嘴,夏芳菲居然这么早就看出来了。其实那天,她也看出顾秋不高兴,这才打电话给顾秋的。
于是,她笑了,笑得有些傻。
有人说,傻就是笨。
其实不然,傻,有时也代表一种可爱。
白若兰笑成那样,然后就倒在沙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白若兰突然释怀了,再也没有什么包袱。其实,爱就是这样,可以说出来的。
夏芳菲看到她这模样,走过来,“不喝了,你已经醉了。”
白若兰道,“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夏芳菲扶着她躺到沙上,“我去给你拿被子,你躺一下!”
等她抱了被子出来盖在白若兰身上,又收拾好了碗筷,白若兰已经睡着了。
一个喝醉了的人,不哭不闹,只睡觉的人,这种人酒品好。
马上就要上班了,顾秋又去杜省长家里。
杜省长对他说,“白氏集团投资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我相信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顾秋道:“杜省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杜省长道,“我不是征求你的看法吗?婆婆妈妈!”
顾秋挠了挠头,“现在虽然说白若兰已经答应这事,但并不等于已经落实下来。先,我们要做几件事情,来确保这个项目的合作成功。”
“你说!”杜省长看着顾秋,现这小子越来越成熟了。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否则怎么当一个市长?
顾秋说,“第一,马上成立新的班子接手南阳一汽。第二,对于南阳一汽内部各种问题,要马上查处,一来以安民心,二来可以尽快稳定一汽的正常运转。第三,要在一汽内部进行一系统的改革,确保与白氏合资的时候,能够顺利进行。否则新旧两种制度,很多人肯定不适应,我怕到时会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杜省长说,“这个我已经跟阳书记提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顾秋说,“如果省长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打头阵。”
杜省长看着他,有些迟疑,“你?”
这一点,他有点不太明白。顾秋为什么要主动挑这重任,还有,南阳一汽之改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凡这种大企业改革,必须是大刀阔斧的,毫不讲情面的,劈下去。
这样做,往往会得罪很多人。
一般这种得罪人的事,谁都不愿做,顾秋却主动挑起了这重担。另外,阳书记曾说过,谁能拿下这个百亿投资,就给他升一级。这么说,顾秋要是不去南阳一汽的话,他就有机会调任。
按他现在的级别,至少是个市委书记。
顾秋做过他的秘书,他了解顾秋,这小子喜欢挑难的啃。杜省长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好!有骨气,有勇气。
杜省长说,“我得跟阳书记商量一下。”
弹了弹烟灰,他就问,“不过你可以说说,怎么个调整法?”
顾秋说,“先,对南阳一汽班子进行审查,查贪污,查工作作风,查亏损等等。其次,对工厂工人进行培训,灌输他们新的思想,规章制度,让他们尽快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再者,要调整他们的心态,改变他们的观念。让他们掌据新的技能,以迎接将来白氏集团的考核。”
杜省长说,“行,你拟一个方案出来。”
顾秋说好的,不过我觉得以前的整理不够彻底,这次就在上次的基础上,扩大范围,再次整顿。
初八上班之前,杜省长把这个想法跟阳书记沟通了一番,阳书记觉得很奇怪。他就问,那么谁来当这个组长?
杜省长说,“人是现成的,那就用顾秋吧!”
“顾秋?”
阳书记琢磨了一番,“好吧!他的工作由你去做。”
杜省长说,“也不需要做什么工作,整顿南阳一汽,也是这次工作之内的事。南阳一汽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他的使命就没有完成。”
阳书记嗯了一声,对杜省长道,“有个事情我要跟你通个气,左安邦同志可能不会来南阳了。”
杜省长道:“看来他是准备去天山省,对吧!”左安邦在南阳这些年,表现不是很出众,而且经常跟班子里的同志生矛盾,这一点,杜省长也非常不看好他。
如果不是因为左书记的原因,左安邦在南阳根本就吃不开。有人说,他被仇恨蒙了眼睛,心里就想着那些事,什么都放不开。
阳书记问,“我的想法是,既然顾秋要处理一汽的事,那宁德的市委一把手,由宁雪虹同志来担任,你意下如何?”
阳书记其实不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他早就有数了,只不过跟自己通个气,让你在会议上不要添乱。
杜省长说,“宁雪虹同志不错,政治觉悟高,嗯,我没意见。”
看来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顾秋哪里知道,就在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左安邦居然被抽走了,本来他完全可以接任这个市委书记的,就这样阴差阳错,与市委书记擦肩而过。
宁雪虹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来得太意外了。
其实这是左家内部运作的事情,通过中组部的关系,把左安邦抽走了。
春节过后,顾秋担任省委调查组的组长,进驻南阳一汽,重点整顿南阳一汽内部不正之风。
同一时间,省委组织部找宁雪虹谈话,安排她工作调动事宜。白若兰和夏芳菲,在那次喝了酒之后吐真言,道出了这个秘密,夏芳菲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她的冷静,倒是让白若兰惊讶不已。
不过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沙上,就问夏芳菲,“昨天晚上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睡在沙上?”
夏芳菲只是微笑着回答,“你喝醉了,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没有吵醒你。”
白若兰在心里惊讶地问,不会吧,我有没有说漏什么话?
其实,这个时候她担心是多余的,夏芳菲什么都知道了。
那天的事过后,夏芳菲决定找顾秋谈谈,但是顾秋一直推说没有空。果然没过几天,夏芳菲就听到省委组织部异动的事。
左安邦离开南阳了,宁雪虹回到宁德当市委书记,而顾秋呢,却担任了省委调查组的组长,专程整顿南阳一汽。
省委对外面声称,为了更好的配合白氏集团将来的工作,因此省委省政府决定成立调查组,从即日起入住南阳一汽,专门针对南阳一汽内部诸多问题进行整顿。
这事,白若兰也已经知道了。
夏芳菲却在心里琢磨,他为什么选择去南阳一汽?这可是个捅马蜂窝的事?琢磨了半天,她又给顾秋打电话,“晚上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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