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看见照片中解锁了新形象, 身着素白神官服的白昼的中原中也和芥川兄妹会是什么反应,白昼看不到,也无从得知, 她先今天受了惊的大庭叶藏送回家,陪着大庭叶藏吃了饭,答应他今晚回来睡后, 她回到了咒术高专,为了拿放在宿舍的校服。
去宿舍的路上,白昼遇到了夏油杰,眼型细长给人一种古典美的少年转头看见她后便『露』出了个笑容,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给人一种活佛般的气质和感觉, 夏油杰抬起只手向她放松而随『性』地招了招:“昼, 晚上好, 么晚回来啊, 第一次出单人任务感觉如何?”
“夏油学长, 晚上好,任务还算简单。”白昼走过去,“您是在等五条前辈吗?”
“是啊, 还有硝子,闲着无聊起出去吃夜宵。”夏油杰笑道, “不过我先出来了, 所以在等他们,说起来, 昼。”
“嗯?”
“你的日常服饰里也没有偏女『性』化的衣服吗?”夏油杰看着白昼这身过于中『性』化的t恤加长裤的搭配,“也不是说不好看。”
“有的,只不过没穿出来。”在家换下了那身神官服来学校宿舍拿校服的白昼闻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感觉还好, 虽然t恤是纯黑『色』的,但是衣角上面有着猫爪印应该也算可爱吧?
“对了,关于昨天你对我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很多,你觉得……强者保护弱者是应该的吗?”夏油杰像是犹豫了很久,有些迟疑地对白昼问道。
白昼思考了儿,像是在考虑究竟什么是夏油杰想要听到的,最后她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夏油学长,那么就恕我多言了,我们只是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因而能从事他人无法做到的职业的人,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真是过于直接的狠话啊。”夏油杰苦笑,虽然他从昨天那短暂的对话中就清楚倘若他问了得到何等犀利毒辣的回答。
白昼点点头,无表情的继续道:
“夏油学长其实远比自己想的要骄傲,以单兵实而言,我们的确远超于常人,但说到底我们依旧是人类,生活在人类这个以金字塔为结构搭建起来的社会中,我们从事‘咒术师’个特殊的职业,履行着类似于维护治安保护人民的警察的职责。
而非咒术师者承担了整个社会的运转,份重压致使现如今日本社负面情绪如此之多在常之中,我们应当解并履行自己的责任,毕竟拔除诅咒就是咒术师的工作。
我并没有夏油学长那样高尚的想法,我只把‘咒术师’当成了个实现自己目的、可以用来寻找同类的职业而非身份,所以对我而言,咒术界的上层就是‘中介’,只是来转交客户工作的,除此之外他们的存在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越说越偏题,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跑飞了思想,白昼真的是个出乎他意料之外其实相当有趣的后辈。
“当然,成为咒术师除了能赚钱这由外,是因为我知道个人的量是不足够的。”白昼诚然,她目光变得有些飘忽遥远,似乎穿过了夏油杰看向了个遥远得无法触及的地方。
“而我想要保护只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哪怕他们并不弱小,保护其他人则是因为我能够做到,并且我愿意去做。”
夏油杰明白这是白昼对他的询问做出的回答。
“个世界很大,但是我的世界很小,它只能装下那么几人,失去任何位,个世界也变得空旷寂寥,我们能保护的也只有自己目能所及之人,夏油学长,承担的越多,责任越大——最后反而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感觉每次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你就会语出惊人。”夏油杰失笑,无奈又苦恼。
“夏油学长觉得我强吗?”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后白昼反问道。
“特级咒术师级别的强吧。”夏油杰对白昼的实并没有多深的了解,只能通过上次实检测任务和五条悟的只言片语之中推断白昼的确很强。
“毁灭一个国家对我而言不需要分钟。”白昼的话语让夏油杰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冰冷,“那么现在,夏油学长觉得我强吗?”
白昼的神情告诉夏油杰她所言绝非虚假,夏油杰一时间竟是难以给出回答,而他的反应也无声的回答了白昼的问题。
“但是我却连个人都保护不了。”白昼微微低下头轻笑道,又问道,“您还觉得我强大吗?”
夏油杰:“……”
白昼经历了什么,夏油杰不知道,但是她没能保护下来的那个人一定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以至于那人的死亡成为了白昼心中的道无法淡去的伤。
“抱歉。”夏油杰感觉到那份痛失重要之人的沉重悲哀。
“亲人、朋友、老师、前辈,人一生中能放在心上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失去任何者都会痛彻心扉。”白昼摇了摇头,“所以比起‘大义’,能守住自己的‘小爱’就已经耗尽我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了,不要让自己太累,夏油学长。”
夏油杰看着白昼,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家入硝子的到来结束了话题。
“晚上好,昼。”
“晚上好,硝子。”
夏油杰无奈,接着道:“硝子,悟那家伙呢?”
家入硝子挑眉,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夏油杰看过去后说:“你们聊得可真入神,都没察觉到那白得反光的家伙吗?路灯杆子可挡不住他。”
“我发现了。”白昼对于五条悟有多介怀和不喜她已经深有体了,便说:“五条前辈是因为我的缘故不愿意过来吧,我走了就好。”
夏油杰闻言看向五条悟,就看见那家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过身,像是那种‘我想要和你蹭蹭贴贴但是我就不表示,而且我非但不表示我还要表现得嫌弃你’的猫猫作态,就是不让人家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害怕人家看出什么来,明明这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思。
“硝子,晚上吃多了重油重盐的夜宵是会长胖起痘的,而且你的黑眼圈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的话太多啦——”硝子和善笑着伸出手拉住白昼的脸颊扯想让人闭嘴,但细腻光滑像是软玉样的触感让她动作顿,然后开始爱不释手『揉』搓起来,“你个肤质绝了,温香软玉说的就是你种人吧?也不知道未来会便宜谁去。”
“我不大可能会便宜给别人的。”白昼严肃道。
“啧,也是。”家入硝子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问道。
和前辈告了别,白昼往宿舍走去,走过五条悟身边时,她无意间与他对上了视线又匆匆的错开,就连声基本的问好都没有,因为白昼清楚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所以不去自讨没趣,擅自搭话还徒增尴尬,不如就这样走过。
看着白昼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的尽头,五条悟迈开自己的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边,二年级三人组到齐了。
“悟……你再样下去是不的。”夏油杰欲言又止,还是叹息着说出这句话,“我觉得怕是不。”
“加,再样下去,恐怕难啊。”家入硝子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五条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云雾里的暗号,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关注同伴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戴着黑『色』choker的颈脖,远距离还好,近了真的有种想要在上面咬一口的冲动。
不对。
五条悟危险的眯了眯眼,几乎是把叛逆写在骨子的他就连对自己无法控制升起的念头都产生种不愿顺从的叛逆想法,样子的他不可否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却又同时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走吧,预约的店要到预约时间了。”五条悟像是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的对两个同伴提醒道。
——但然还是想往那家伙脖子上咬一口。
他面上漫不经心,想着的却是这样危险的想法。
白昼感觉有冷风从后面吹过来,因为有黄金甲的缘故,整个人暖呼呼的她并无多大的感觉,她打开自己那间单人宿舍的门,校服叠好放在袋子,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原山老师’。
“老师?”
“嗯,阿昼啊,你现在在学校里吗?”因为白昼养了个孩子,原山恒太不大肯定白昼一定在学校里,哪怕她说了自己工作日会住校,只有双休日才回去,但那也只是基于没有例外的特殊情况。
“嗯,在的,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从竹之内那里听到了,你的校服被烧毁了?人有没有事?”电话对面,原山恒太那边传来了车辆驶的声音,他应该是坐在车,还在路上。
“没事,我今晚上答应叶藏君在家休息,来学校是为了拿换的校服,老师开车不要打电话,注意安全。”
“我不刚从竹之内那里知道今天的事儿嘛,没忍住,那孩子没事吧?我正好从仙台那里回来,买了那里的特产,专门给你准备了份,你在学校等儿,拿回去和那孩子起吃。”
“伴手礼?”白昼走到阳台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
“嗯,就是仙台那边的喜久福,各种都买了点,不过我听说『毛』豆生『奶』油的最好吃所以多买了点,我马上就到了,十分钟就行,还有校服还是老样子给你补办套?”
“谢谢您的好意,那么就麻烦了,我在学校里等您回来的。”白昼眼神变得柔软。
如原山恒太所言,他大概是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了,十分钟之内就回到了咒术高专,在宿舍楼下和白昼见面了,位年过三十的男人笑着手拎着喜久福袋子递给白昼,“喏,老师给你的伴手礼!”
“谢谢老师。”白昼双手接过袋子,乖巧地道了谢。
“跟我客气什么。”原山恒太没忍住抬起手『揉』了『揉』白昼的头发,等他反应过来想起对方已经是比他还厉害的级咒术师了,样做不太适合,于是想要收回手,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那像是丝绸般顺滑的蓬软白发蹭了蹭。
原山恒太:“……”
白昼:“老师?”
“没什么。”原山恒太又『揉』了几放下手来,看着自家绝对是布偶猫『性』格的学生,他总是不自觉的软一些,大概是初见时被悲寂所包围的她哪怕神『性』再重,也给了他留下种脆弱的印象,“回家吧。”
“嗯,老师晚安,今天也辛苦了。”
“你也是,晚安,快点回去吧。”原山恒太最后叮嘱道,“晚上咒灵会更活跃,而且可以的话可以佩戴一些能够挡住视线的东西,比如平光眼镜之类的,能够有效减少咒灵认为它被发现于是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对你发起袭击的可能『性』,越强大的咒术师的视线会带给咒灵越大的威胁感。”
“明白了,谢谢老师。”白昼了然地点点头,对原山恒太浅浅地笑了,“那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原山恒太向白昼挥挥手,看着白发少女走远了几步向他回挥了下加快步伐离开,感觉自己就像是多了个贴的小棉袄,只可惜因为咒术师个职业的危险『性』,原山恒太不大敢结婚生子,生怕自己突然死去丢下妻子儿女。
他的双亲就是死于咒灵之手,因此原山恒太曾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仇恨之中难以清醒过来,最后……就如所有人看到的,他成为了咒术高专的老师,有了自己的学生。
说来惭愧,其实也是他任教的头一年,灰原雄、七海建人、白昼,他们是他带的第一批学生,在原山恒太心,三个学生已经是等同于是他的孩子,凡是什么能安排好绝不出一点点疏漏,只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活得开开、长长久久,别像曾经的他样。
原山恒太觉得样单身一辈子倒也不错,也自在,没有后顾之忧,哪一天死在和咒灵的战斗中也不有什么遗憾,至少他的学生给他收尸,也有人记得每年给他烧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