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最一天带着大庭叶藏和芥川银去涩谷玩了一整天, 白昼回到了横滨,离开东京之前,她还得到了五条悟的消息, 说是他有在认练她当初第一次从种花出差回来时给他带的伴手礼,有时间机会给她听听。
白昼当初给五条悟的伴手礼是一二胡,因为五条悟的圆墨镜过于有既视感, 而这个人的气质也意外的符合。
所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街头二胡表演的白昼回过神,就发现她手里已然拿着买好的二胡,思来想去还是带了过来给五条悟当别具一格的礼物。
当时五条悟看见他这特别的礼物时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过去,他直接当面丢了白昼都感觉到意外了。
这三年来从未见五条悟提过, 白昼也想到他居然的在练拉二胡, 明明作为少有的特级咒术师, 他平日里休息的时间就少得怜了, 还要抽出时间去练和那些和职业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管五条悟最能拉成什么样, 白昼都会心怀感激的听下去——哪怕魔音贯耳。
白昼从咒术界脱离的消息除了界内人和须王让,还有另外一个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白昼的人知道了。
“菊池夫人?”接到这位女士的电话,白昼并有感觉到意外, 菊池夫人情况特殊,她的眼睛过了很特殊的改造, 咒灵在她眼里就和她想象中长大的儿一模一样, 因而基本看到她早已死去的儿,菊池夫人就知道自己遇到咒灵了, 因而总会联络白昼。
白昼基本要不是任务安排相撞都会接受菊池夫人的额外委托。
不得不说,菊池夫人给的在是了,仿佛是特意来给白昼送钱的,找她解决一个随处见的菜鸡咒灵不仅给她打钱还请她吃饭送她礼物拉着她逛街。
“白昼小姐还打算做祓除咒灵的事吗?”菊池夫人依依不舍地问道。
“是的, 我打算在横滨建一个委托祓除咒灵和与咒灵有关事件的事务所。”白昼说道,“所请您放心,菊池夫人的话,无论远我都会赶回来的……有情况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白昼小姐……看来是历了什么我所无法知道更无法触及的事情。”菊池夫人语气越发温柔,“好的,我一定会的。”
白昼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关于白昼小姐的事务所的支出,请务必我来承担,及事务所的装修事宜也务必,际上我嫁给藤井先生前一直想要做的职业是设计师来着。”菊池夫人莞尔,“吗?”
“这会让您破费,更何况横滨这边情况较为特殊,也不方便您那边派装修队过来。”白昼对于菊池夫人的热情有些难消受。
“那至少钱收下吧。”菊池夫人语气略显低落,“一想到白昼小姐不在东京了,在脱离咒术界之前对我的照顾,再怎么说我都得表示点吧。”
嘴上是询问,际上已人在银行钱打过来的菊池夫人微微一笑。
和菊池夫人通话结束,白昼已踏上了横滨的土地。
离开横滨的三年来,白昼已感觉到咒术界对这座城市的漠视,整个日本基本有这里的任务白昼从未接过,至于她能特意抽时间回来看看朋友亲人,白昼基本不会因为任务工作的缘故来到这里。
它似乎有什么变化,依旧那样的亲切。
在充满了时代感的红砖墙街道漫步走过,白昼仿佛隐隐约约便听见了海的声音,像是穿过了厚厚壁垒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低『吟』浅唱,空气里也比起内陆的城市来得更加『潮』湿。
人流的嘈杂声似乎都带着别样的平静感。
再走几步远便是那家名为‘花乡’的花店了,白昼停下脚步,看着站在花店门口的穿着棕红『色』衣领的灰褐『色』斗篷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红『色』洋裙的人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这家店的主人吗,那我是运气不错,一来就能正巧遇到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店主。”少年转过头看向白昼,看见白昼的一瞬间,他眼里有惊艳,但这份惊艳很快就归于了平淡,很显然他是个不看重皮囊的人。
“我并不是店主,是这里的店员,店长去世很久了。”白昼说,“你想要调查什么吗?”
“去世很久?”少年认认地打量了一下白昼,“你给的人感觉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啊,而是一直居住在这里从未离开。”
“那么就说明我是被这座城市爱着的。”白昼轻轻地笑道,“所我回来继续守护这里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吗,听起来挺伟大的,不过现在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有这家店的钥匙吧,我有点东西想要调查你这家店……虽然我要调查的犯人已死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疑『惑』。”
这家花店虽然很干净,但显然很久有开张过,少年断定这里是有人来定期清扫的,而且还是十分勤快的一天一次,打扫完就离开,而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将预计中要使用的凶器丢弃在了这里,不过凶手为什么这么确定人敢来这里查呢。
少年微微眯起自己红宝石般的眸有了自己的推测:“黑手党?”
“黑手党?”白昼闻言道:“我离开前这里交给我哥管理了,他是异能力者。”
“是吗,那倒也不奇怪了。”少年指了指店门,“废话了那么,请这位守护者小姐开门吧。”
白昼从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店门,店内的一切摆设都按照她离开前原封不动,这恐怕是中原中也的吩咐,对于中原中也极其敬畏的下属也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些物件哪怕被擦拭清洗过也会认地放回原处。
白昼看了一圈,转向少年:“你要的线索不在院,在楼上的杂物间。”
“有熟悉这里的人还是给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从杂物间里找到了凶器,少年看着那有沾上血迹显然是从超市里买来就有使用过的水果刀,新的疑问浮现而出。
“这的确是与凶手有所联系的物件,你它作为证据,但它并非是能够指正正犯人的证据。”白昼说。
“……你知道什么?”少年转向站在杂物间门口的白昼,“能告诉我吗。”
“你知道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悬案吗?因为那些悬案的正凶手是被人凭空创造出来了,就像是教唆者与执刀杀人者一样的定位,而杀人者……不是人。”白昼看着少年。
“你是一个过分坦诚的人啊,我不讨厌你这一点,相反还相当喜欢。”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守护者小姐。”
“谢谢夸奖。”
“我是绫辻行人,为了调查清楚这次案件有差错而暂时甩掉了异能特务科的监视来到这里,大概再过十分钟就会有人来‘接’我了,哦,对了,我是一名侦探。”
“我的名字是白昼,打算在横滨建立一个专门解决非人事件事务所的咒术师,你们或许更加熟悉的是我的另一个称呼——‘火厄’。”
异能特务科记录在案却对其束手无策的顶级异能力者,初步判断就为‘超越者’的狠角『色』。
绫辻行人想到‘火厄’竟然会是眼前这位神般的存在。
她的眼神是那样静谧平淡,通透得仿佛一眼足贯穿人心,漆黑的制服也不会让她有丝毫阴沉黑暗的感觉。
她站在那里,他站在这里,不过是一面之缘,却像是他已然了久久,看着这个人踩着光、走过时间、踏过空间的界限,历了漫长的长河,他们才得隔着一扇打开的门——
面对面,在光与影交错之间,她站在明亮的走廊里,他则是在昏暗的杂物间中,光照让她的影蔓延进杂货间,昏暗的杂物间里分不清谁是谁的影,有融为一体的暗。
绫辻行人却怦然心动,恍如她的影将他罩住。
侦探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倘若出错,那便是光蒙骗了他的双眼。
“非人事件?”绫辻行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两手空空格外寂寞的孩仿佛找到了心仪的玩具。
是啊,他早就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但唯独依旧对推理难舍弃,这就是侦探的天,无法放弃追寻相,并为之痴狂。
因为异能力的缘故,要他接到委托、拿到关键的证据并加推理,凶手就会死于各种意外事件。
他是杀人侦探。
绫辻行人不是第一次甩开异能特务科的监视了,有时是为了放松的在外面走走散步,回去欣赏一下监视他的特工那格外有意思的白痴表情,有时也是为了继续调查他觉得还有疑虑的事件背究竟还藏着什么。
就像现在。
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他走,哪怕凶手已死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绫辻行人毅然决然地选择违背异能特务科的指令继续调查下去,事不出所料。
那倒霉的死去的凶手恐怕死于正的意外事故,而不是他的异能力‘another’。
他的异能力是极其特殊的完全客观的异能力,涉及到了因果,也因强大到让异能特务科想要斩而除之却舍不得。
绫辻行人不能肯定自己的异能力是否对非人存在有效,因为他无法用肉眼去确定。
再试一遍好了,绫辻行人看向自己手里的水果刀。
这一次,有能看得见的人来帮他确认了。
不过对方似乎打算自己去解决那个正的凶手,她看了眼他手中的水果刀,像是确认了什么转身走去,绫辻行人快步跟着她走到被光照得格外亮堂的走廊上,拽住了她。
他的动作果断而肯定,手指却仅仅拽住了她的衣袖一角,紧紧地拽住那一小角布料。
“带我走。”
白发的少女微怔,仿佛他的话似曾相识。
绫辻行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简直就是模棱两,有很种理解,这个时候哪怕是再怎么爱偷懒的侦探也应当为了避免误会而补充一下解释清楚,他非但偏不还要添油加醋。
“我要和你一起。”
“你在向我求助吗。”她的话语似乎有模棱两的含糊之意,但绫辻行人却看得出这人完全有含糊自己言语的意思,不像是他。
她完全有绫辻行人的话往‘带他去找正凶手’的方向去理解,而是从字面上去理解,那样的简单明了,就像是完全有动脑一样。
绫辻行人稍顿,另一抱着名为‘见崎鸣’的人偶娃娃的手臂微微收紧,他突然笑出了声:“你是笨蛋吗?”
“友人说我是直觉派。”她答非所问地说道。
“所呢?”绫辻行人接着问。
“要和我走吗?”她接着答道。
“走吧。”绫辻行人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灵异侦探,第一次的开业是在事务所本身都还建立起来的情况下。
有委托人,有报酬。
但是相当的有趣。
白昼白捡了一个名侦探,也因一开始计划里的灵异事务所最变成了灵异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