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算为其种下金箍咒的时候,他忽然以自身的智能核心为代价,同归与尽一般摧毁了雷池反应堆的核心控制程序。
一场电磁脉冲因此而爆发。
瘫痪了一定范围内的电子仪器。
如果是想通过这种解除我身边的武装的方法为我制造出什么危险的话,那可是要失算了。
这里是核心区。
在这里我除了自身的安全保护,还受到这片我们所有婆罗门联合在一起的力量的保护。
有哪个危险能够突破这层保护危及到我的性命?
别说是什么人,就是一整支全副武装的军队,一只蚊子,一只飞来的核弹都不能进来。
其唯一带给我的就只有因为一个熟悉的人的逝去而生出的伤感。
“唉…我都说了反应堆很稳定很稳定,那些低级的风险,最初设计的时候都考虑到了,怎么总是不听呢。”
“可能他并不是不知道…”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我的缅怀感慨。
我闻声而看去,就见唐丑不知怎么也跟了过来,这会儿正站在身后的角落,被光影半遮半掩着。
见此我不由而便微微的眯起眼睛,“唐丑!你也跟来了,怎么…你这会儿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他往前一步走出阴影,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老板,我们刚才的比武还正在兴头上,还没结束就被这边的事打断了,现在这里的事结束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该重新开始了。”
这个之前认为是老实人的家伙忽然露出了狰狞。
“原来你是一直都心怀不轨,我倒是看走眼了,就是不知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仇怨?”
“没什么直接仇怨,但是有一些间接的因果,一些托付而已。”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我在恍然之间仿佛看见了一个个陌生又好像熟悉的人影在其身上汇聚在一起。
“来,今天我们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看着那决绝而又嗜血的嘴脸,我攥紧了拳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仇恨谋划,但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吗!”
虽然核心区的安全武装力量为了绝对的万无一失,进行了最为先进的完全无人化的设计。
从而使得因为电磁脉冲的干扰不能够立即赶到,出现了一个不该有的空档,但也就是两三分钟。
我不信眼前这个的人能在这两三分钟内将我给杀了。
虽说现在的安全系统出了差错,但之前可是好的,因此可以确定其身上没有任何义体改造也没有任何武器在身,所以也就是说其能够依仗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以及外门武功。
而关于这些之前我已经见识过了,纵然有所隐藏,但外门武功可是有极限的。
以我经过基因调整比普通人更强大的身体,再加上体内辅助身体运转的纳米机器人虫群以及修炼到极限的最优秀的外门武功。
鹿死谁手都还未尝可知。
心念电转间,敌人便脚下踩着莲花而来,每一步都踩在禅机上,没有丝毫破绽。
我见此也是毫不示弱的扑击了过去,双拳碰撞,竟不分高下。
然后我欲以蛇形缠斗,但是却被焚天神爪抓在了破绽。
接着我又化蛇为象欲以力相抗,却与那翻天神掌拼了个两败俱伤。
并与此被其抓住了机会,穷追猛打,步步紧逼,仿佛计算到了每一步将我逼入绝境。
不,并非是计算到了每一步,而是每一步都好像压上了一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正是这种觉悟打的我无所招架。
片刻间便陷入到了绝境之中。
我仿佛是被一条巨蟒慢慢的缠绕收紧,一点点的失去了呼吸,然后就在某一刻。
仿佛獠牙一般的掌刀带着一种决然之势,精准的撕咬在了我的脖子上,血液飘飞,皮开肉绽。
我摔倒在了地上。
然后一边通过武功境界对于身体的掌控以及体内的纳米机器人虫群压制着致命伤势,延缓着生机。
一边挣扎着抬起头看着敌人脸上的狰狞,仿佛一切都恍然若梦。
“你…真是好武功啊。”
“只不过是你太差了而已。”
“虽然不知我们有什么仇怨,但我想说就算你杀了我,自己也逃不掉。”
接着我强撑着一口气,不打折扣的向其说了核心区内的武装力量,以及他现在所遭遇的境况。
我并非是想通过这种恐吓来让他害怕从而放了我。
从其作出对我出手的决定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已然抛却了生死。
这看似临死之前咒骂的话不过是我拖延时间的手段。
不是想要拖延等武装部队前来,对面的家伙肯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是想要拖到大罗天网络恢复。
大罗天网络以天河卫星集群为基站,信号拥有更高的稳定性,比起正常通讯会先一步恢复。
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却蕴含着一个我能够逃走的关键。
虽然我的身体没有经过任何义体改造,但我的精神已经完成了飞升已经成为了修士,只要有着网络,我便能神魂出窍,将神魂遁走。
到时任其怎么杀也无所谓。
但敌人却没有给我拖延时间的机会,在我说完之后便果断的一脚的踩在我的胸口,将我的最后一口气卸掉。
“也就是说我得尽快杀了你,免得有所变数!”
“咳咳…”
看着敌人心坚如铁,我不由而只能惨然一笑。
“想杀我就来吧!
“只是没想到我们家永世永代的婆罗门,我最终会死在这里,会死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上?
“咳…咳……真是世事难料。”
“什么世事难料,我可是背负了一切,押上了一切啊,你死在我手上不正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还有…”
“没有了。”
无形无质无坚不摧的指劲仿佛一柄死亡之剑落下,钉在了我的眉心,我的意识就此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
…
张宝仁只感觉神魂杳杳冥冥,识海浑浑沌沌,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在混沌中汇聚成一张爬满了歪歪斜斜无数“0”与“1”的白纸符箓,然后随着数据以某种混沌的算法开始流动运转,思维便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