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现在可是知道痛苦了。”
风老师背负着双手,45度仰望着天,“世人对我多有误解,总觉得我是万般不好,简直应该被打死,恨不得吊路灯吃血喝肉,但我有几个师?
“那些真正掌握权柄的的老爷们什么样谁不知道,但没有一个敢说,房间里的大象在跳舞,没有一个人敢盯着看,都装着看不见。
“只敢对着一个倒了的人发泄…
“一个个的骂我骂的有多么的正义,灵魂就有多么的虚伪。
“你以为躲着将头埋在沙子堆里面,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就都没有,什么就都不存在,我都活着,那你觉得那些老爷们现在怎么样?
“那些在几百年前便掌握着真正世界命脉的,那些高高在上的。
“那些在名/义/上/代/表/着/广/大/人/民/利/益的人,为民请命的人,与所有人站在一起的人现在又在何处?
“活下来的我不得不匍匐在阴影里,成为与现代世界所切割的,代表着旧世界的的古神。
“那与此相对的,在9天之上撒播光辉的,那些忽然出现的新神们,祂们是从哪里来的?凭空出现的吗?
“祂们最早又是如何诞生如何壮大,又是在什么样的尸体上蜕变的?
“又有着什么样的不可言说的根基?道门系的诸多公司们,是以什么为契机团结在一起的?佛祖未成道之前又是哪家的王子?
“有些东西,只有少数人,只有在隐藏在大罗天深处或者是现实中的某一个角落的,被人所掩盖消磨掉的被遗失的卷宗里面可以找到答案。”
“行了…行了…”
河伯·张宝仁伸手打断了风老师基于自己立场所生出的,带有一定主观色彩的愤慨与委屈。
“它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能因此就显得伱变得清白,你们本质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谁强谁弱,谁胜一时而已。
“当然…这体系中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最苦无非便是百姓。”
“我们现在最为重要的问题不在对每个人进行人心与道德与社会标准中的定性,并且如何的进行批判,而是怎么能够将我们的钱给要回来。”
“不知您对此有什么高见?”
风老师吐出了两个字:“舆论。”
河伯·张宝仁摇头道:“在这般牵扯数额巨大的事物上,一切上位者都必然心似铁石,宛若神灵,旁者的言谈舆论不过只是杂音,不可能影响。”
风老师道:“舆论本身没有力量,但却可以影响到人心,可以影响到信任,而信任是一切合作,特别是金融合作的根本。”
河伯·张宝仁道:“这确实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以此进行要挟,却未必能起到多少结果,不说那舆论能通过一系列方法进行扭曲、消除、压下。
“就算有着影响,这般事物所造成的影响都是滞后的,且没有明显具象化,没有具体的实体,对做决定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真正的重视起来。
“而另一方面,现在已经全球真正一体化,大一统,就算再怎么失去信任,又能如何?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就算是烂了,也得烂在锅里。
“这般宏观层面的现实,也会降低决策者心里对于舆论的在意程度。
“一切威胁都根源于在乎,不在乎便没办法进行威胁。”
风老师高深莫测的道:“你说的不错,一切威胁都源于在乎,现有的现实条件可以让他们一直不在乎。
“但这却并非就代表可以永远都如此,这个世界可不是永恒不变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能我们这会儿恰好方向变了。
“他们又变得在乎了起来。”
河伯·张宝仁闻言立即识趣的询问道:“哦…还请您解释?”
风老师道:“对于导致我们这次事件的引子,使得市面上出现一大笔赔偿金的那一项针对第28区所有居民住宅的加税法案,你应该清楚。”
“当然。”河伯·张宝仁点头。
风老师问:“那你可知道这法案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什么?”
河伯·张宝仁道:“按照主流对此的认知,此目的当是为了避免整个社会系统陷入到经济危机,或者因此而生出的某种动乱之中,所设立的一种基本生存的保障机制。”
风老师点了点头,道:“准确来说是为了促进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而设立的基本生存的保障机制。
“经济是否危机与人是否有着基本生存保障没有直接关系。
“只是要扭转经济下行,重新的发展繁荣,必须通过人来进行。
“所以通过完善保障机制结合破产机制等诸多法律,创立了一套让人可以与过去坏账进行剥离的系统。
“让人哪怕失败也能重新来过,能以一个新的姿态没有包袱的创造更多的价值,而不至于被过去直接拖死。”
河伯·张宝仁道:“你的意思是,联邦推动这则法案的目的,以及接下来的主要规划是经济发展?因此不会放任破坏这般形式的舆论发展。”
“这判断未免有一些太过武断。
“哪怕不说基本生存保障并非直接刺激经济的策略,只以此是无法得出联邦的目的以及意志的坚决程度。
“就算是真的,其也未必便能够对于我们的诉求进行妥协。”
风老师:“我判断的依据当然不是这一法案,而是之后一个基于此的还正在酝酿的更为直观的干涉手段。
“而这一手段对于信任有着很高需求,这才是我们的机会。”
河伯·张宝仁:“什么手段?”
风老师背着双手随意的在草坪上散步着:“当然是刺激消费,除此外还能有什么能够拉动经济的手段。”
河伯·张宝仁跟着问道:“我们这消费还有什么能刺激的?”
风老师:“除此之外没别的招可用了,旧时代的人认为拉动经济发展的核心是为出口、投资、消费,在我们这个时代,这已然不能算是正确。
“出口不必说,早就已经死了。
“虽然我们曾经尝试着保住它,建立了联邦分区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