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没有淋浴,确实洗头不方便,等回头改造一下,“那好吧!我先洗头。”
“请长公主躺在贵妃榻上。”梁尚仪福了福身道。
齐夭夭一下子明白了,走过去躺在贵妃榻上。
洗完了头了,梁尚仪退到了门外。
齐夭夭脱了个精光,洗干净后,当然这背还得梁尚仪搓的,最后才跳进了大理石葺的浴池内泡澡。
“呼……”温热的水包裹全身,齐夭夭舒服的吁口气。
痛快的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她被洗得如熟透的虾子似的,脸蛋儿被热气给熏的红扑扑的。
一身素色衣服的齐夭夭站在崔尚仪面前,“崔尚仪现在惩罚解除了。”
“是!”崔尚仪不甘心的福了福身。
“现在我要午休。”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梁尚仪道,“带我回卧室。”
梁尚仪笑着应道,“是!”
齐夭夭边走边说道,“明儿是不是要开始学礼仪和宫规了。”
崔尚仪闻言眼底闪过一喜,“是!”
“那么二位先把有关本朝宫规和礼仪的书籍拿来。”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她们说道,看着疑惑的两位解惑道,“先背呀!”好奇地笑道,“怎么不对吗?”
宫规、礼仪得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怎么可能让你们牵着鼻子走。
“至于行大礼,你们安排时间,我会认真学习的。”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们说道。
这番全力配合让二位尚仪完全没想到。
崔尚仪还想着好好的拿捏她,看来得调整策略磋磨她了。
“哦!对了,把族谱也来一份。”齐夭夭边走边说道,乌黑的瞳仁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族谱?”崔尚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心里嘁的一声,这人都不认识,要族谱做什么?
齐夭夭停下脚步眼波微微流转看着她说道,“刚进京,人我是谁也不认识,可总得知道自家人有多少吧!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人有亲疏之分的。”
“不该一视同仁吗?”崔尚仪诧异地看着她说道,怎么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真是装都不装吗?
“崔尚仪能做到一视同仁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教我礼仪时,能不夹杂个人情绪吗?”
被人明晃晃的戳穿,崔尚仪吞咽了下口水,这话她能说不嘛?“我会认真的教长公主礼仪的。”
老油条!
齐夭夭抬脚继续朝前走,族谱的学问大了,可以看清京城围绕着皇权的关系网。
“长公主,您现在就要睡吗?”梁尚仪看着抬脚要进卧室的齐夭夭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齐夭夭微微歪头看着她问道。
“头发还没干呢!”梁尚仪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发尾还滴着水,“这样睡觉容易头疼。”
“天气暖和了干得快。”齐夭夭浑不在意地说道,“大白天的一觉睡起来就干了。”
“用熏香熏一下,很快就干了,头发还带着花香。”梁尚仪积极地介绍道。
齐夭夭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听你的。”她要看看这头发在没有吹风机的情况下,如何快速干了。
齐夭夭躺在贵妃榻上,一头秀发披散在香笼上。
这确实是个办法,头发还被熏的香香的。
头发熏干了,梁尚仪又将头发挽起来,这样睡觉方便。
不至于一觉起来头发成鸡窝了,梳的更加困难,不仅揪的疼,且还不易梳通。
齐夭夭躺在松软的炕上,闻着有太阳的味道,看来经常拿出去晾晒的。
这太监宫娥早早的就安排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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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宝将楚汐先安排在自己所在的城内的房子里。
又和小顺子一起将长公主带来行礼送到公主府上。
这租来的车夫和马车,已经付过租金了,杨德宝做主安排好干粮和赏钱让人回乡了。
对付的吃上一口,垫垫肚子,杨德宝就匆匆的回宫了。
等到皇上从上书房下了课,杨德宝才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禀报给皇上。
“全程都是素面吗?”永泰帝坐在炕上看着站在暖阁中央的杨德宝说道。
“是!没沾荤腥。”杨德宝恭敬地说道,“奴才还打听在平邑县也是如此,自从先帝爷去了,这两年来都是鸡蛋、大豆换着花样的做菜。”
“皇姐有心了。”永泰帝感慨的说道,突然好奇地问道,“这大豆能做什么呀?”
“豆腐,豆浆,豆腐脑……”杨德宝眉开眼笑地看着皇上说道,“这城内各大寺庙的斋菜多是用大豆做的。”
“哦!”永泰帝闻言了然的点点头道,“明儿让御膳房也做豆腐脑儿。”
“是!”李公公赶紧应道。
“这沈舟横的官声真如朕调查的吗?”永泰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
“奴才亲自问过当地百姓,大筐种菜,养鸡鸭鹅、猪还有羊。”杨德宝躬着身子又道,“我还去城郊转了转,一切如实,还卖了不少钱呢!”
虽然这点儿银子他可看不上,老实说还不够自己一顿饭钱呢!
“这离开时,冷冷清清的,我还以为自己判断错误呢!没想到人家又是敲鼓,又是扯开嗓门祝沈大人一路顺风,平步青云。”杨德宝笑着说道,“好像全县的百姓都来了,那声音大的二里地外都能听见。”
“一路顺风倒是真的,这平步青云?”永泰帝微微摇头道,不太可能了。
“奴婢还打听了,沈大人在平邑县没有置办任何的产业。”杨德宝如实地说道。
“什么意思?”永泰帝不太明白地看着他说道。
“没有置办田产和房产。”杨德宝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他吃什么呀?”永泰帝无比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别的他不知道这每个官员名下谁不是有大笔的田产啊!左一个田庄,又一个田庄的。
清查田亩数不就是因为投献的太多,而逃避赋税的吗?
“朝廷的俸禄啊!”杨德宝闻言直接说道。
“那些俸禄够吗?”李公公直接说道。
这作为有点儿地位的太监,他们在城里有房子,在城外有田产,在城内还有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