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2点。
夜才刚刚开始, 北城的一家酒吧夜店里,音响戾里播放着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美女在高台上左右摇摆舞动,乌烟瘴气。
卡座里, 慕思远已经喝两眼『迷』离, 大着舌头和一旁坐着的男人
“我说你吹的吧,你还认识那个大明星时鸢?”
“我骗你干什, 裴忌, 知道吧。就是那个裴氏集团,他也就是踩了狗屎运,当时在我们那个小破地方,他过连狗都不如, 人人喊打, 差点给我跪下。最后都靠时鸢一个女人护着。”
“你就在这吹牛『逼』吧。”
“你是不知道, 当初时鸢求着我放过他......”
慕思远说着说着, 还没等说完,就已经彻底醉在沙发上睁不开眼, 浑然没有发现,不知何时, 酒吧里的音乐停了, 刚刚还比嘈杂喧嚣的环境里突然变安静下来,舞池里摇摆的男男女女全都不见了。
酒吧人清场了, 气氛死寂中透着一丝诡异。
『迷』『迷』糊糊中,慕思远终于醒来。
“音乐呢?音乐怎停了!”
他躺在沙发上, 一边稀里糊涂地喊着,浑然不觉身边的危险。
下一刻,大桶的冰水迎头泼下。
混杂着冰块的冷水顺着脖颈滑进衣服里, 刺骨的寒,冻他浑身一个激灵,酒意一下醒了大半。
冰块在脸上,糊住他眼前的视线,慕思远费劲巴力地睁开『迷』蒙的眼,就看见面前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面的沙发上。
光线昏暗,男人的面容隐在阴影中,神情冥冥不清。
还没等慕思远看清他的脸,就见一道冰冷薄凉的声线响起。
“继续泼。”
一旁的保镖点头应下,没给慕思远任何反应的机会,随即又是一桶冰水毫不留情地迎头浇下。
“哗——”
慕思远水呛连声咳嗽,狼狈地从沙发上滚到地下,冻牙齿都开始打战,这回酒算是彻底醒了,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的冷汗大滴大滴顺着额头滴落,头皮开始发麻。
“裴....裴忌.....”
裴忌轻笑着起身,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冰冷宛如在看一团死物。
他抬脚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终于认出我了?”
慕思远的身体抖像筛一样,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裴忌抬手,慢条斯地摘掉腕表,还有名指上的戒指,动作缓慢而优雅,却莫名让人觉胆战心惊。
他的肤『色』白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慕思远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一阵紧缩,舌头吓打了结。
“你...你要干什.....”
他轻笑着反问:“你说呢?”
然而,下一秒,裴忌唇边的笑容消失,声音冷厉骇人。
“摁住。”
一旁的保镖迅速动作,一人一边控制住慕思远。
还没等慕思远开口求救,没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嚎叫。
裴忌眉眼阴沉,眼尾猩红,一脚猛地踹向他的胸口。
慕思远只觉喉一阵腥甜,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连喘息都成了困难。
他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宛如恶魔身的男人,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有那一瞬,他上那双漆黑冰冷的眼,忽然觉,裴忌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慕思远真的害怕了,他颤抖着想往后退,下一刻,头就死死按在那里,动弹不。
裴忌蹲下身,唇边噙着淡淡的笑,眼底冷发寒。
“来,给我讲讲,当初都和她说什了。”
他的嗓音低哑而危险,慕思远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极度收缩,嘴唇毫血『色』,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裴忌的唇角满意地勾起,眸中情绪晦暗难辨,让人心惊。
“说错一个字,你应该知道后果。”
*
五年前。
那时候在南浔,慕思远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
和裴忌不同,他不上学,整天拿着父亲寄回来的生活费混迹各个网吧,台球厅,虚度光阴,却成天想着成为这个小破镇里最大的混老大。
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裴忌。
慕思远不明白,像裴忌那样的人,出生连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谁,亲妈还是个疯女人,公交车,就活该所有人啐上一口,和他一样,永远活在阴沟里,永远都是那条见不光的蛀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裴忌长了一张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脸。
可偏偏,裴忌的骨里像就是和他们这帮人不一样。
明明混要命,却整天狂不可一世。
同样是整天泡在网吧里打游戏,可裴忌却靠这个赚钱。不仅如此,打球,打架,他们没一样比过。甚至连时鸢,他们做梦都不敢肖想的时鸢,居然也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那帮人里,没一个看裴忌顺眼。而年轻气盛时因为各种原因生出的憎恨和嫉妒,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长成扭曲的参天大树,只是时问题而已。
直到那件事儿发生了之后。
他爸死了,慕思远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经济来源,甚至一分钱赔偿都没要到。知道罪魁祸首居然是裴忌的父亲,慕思远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把裴忌一起拉进泥潭的机会。
往后的日,他一天也不想见到裴忌过。
终于,在慕思远的不懈努力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裴忌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儿,连时鸢的父亲都是他爸接害死的。
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时鸢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远离裴忌。
大概是因为她和她那个因为救人而死的父亲一样。
太善良,太干净,也是会人讨厌的。
尤其是,她选择和裴忌搅在一起。
之后的生活里,慕思远找到了的乐趣。
裴忌在修车厂打工挣钱,他就带着一帮小混混去闹事儿,直到修车厂老板把裴忌开了为止。
他走到哪,慕思远就跟到哪。
反正他的人生早就废了,既然如此,他又怎看着裴忌这个罪魁祸首的儿过。
他算是发现了,裴忌这人,以前打起架来都是往死里打,活生生一个不要命的疯。这样的裴忌,慕思远以前可不敢惹。
可后来,慕思远忽然发现,裴忌像学会了克制和隐忍,打架也有所收敛,会努力地避免让伤口落在一眼就看见的地方。
因为他有了软肋。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变不堪一击。
慕思远也曾经带过一群混混去堵他,可他发现,裴忌这人一身的硬骨头,像怎都打不碎一样。
直到季云笙那天找到他,教会了慕思远一个道。
想杀人,要诛心。
付像裴忌这样的人,就算你想办法『逼』着他跪下,也折不断那一身傲骨。
唯一真正毁了裴忌的人,是那个亲手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女孩。
于是,慕思远找到了时鸢。
他和时鸢说,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裴忌过一天。
论裴忌走到哪,他都会是一个让裴忌永远法摆脱的阴影,他会让裴忌一辈都法摆脱自己父亲犯下的罪。
总归人生已经烂了,拉上一个人陪葬,当然不过。
慕思远亲眼看着,在他用阴毒的语气说出这时,时鸢的脸『色』是怎样一点点地苍白下去。
她的心太软了。
和裴忌一样,她也有着致命的弱点。
他们就是彼此最大的软肋。
是命里的劫,逃不过的。
她比谁都想看见裴忌干干净净地活着,不那过往的恩怨拖累纠缠,拥有崭明亮的人生。
在时鸢的心里,或许她自己也觉,她是他的牵绊。
于是,不出慕思远所料,时鸢答应了。
那天,慕思远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他一直想要看见的一幕。
看见裴忌千辛万苦打工攒钱买来的那条手链扔在地上。
看见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裴忌,背脊在雨中一点点弯了下去,也没了生气。
那天,裴忌没看见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时鸢捡起了那条手链,一个人在大雨里,哭泣不成声。
那之后的不久,裴忌走了。
他离开了这个困了他十八年的地方,摆脱了那不该他承受的一切。
而时鸢,其实过并不。
也许是因为那天裴忌离开时的模样,让她开始数次地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究竟是是错,也让她每天都活在自责之中。
也可是因为,父亲离世,『奶』『奶』重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整天日夜颠倒地守在医院里,像看起来若其事,其实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罢了。
就在季云笙告诉她裴忌离开的那天,她一个人找遍了南浔所有的车站,却始终没有见到那道身影。
就在她魂不守舍地从车站里出来时,马路上,一个醉酒的司机驾驶着轿车闯了红灯,朝她疾驰而来。
那天,她只在心里同他告别。
也和自己曾经坚持多年的梦想告了别。
*
11月26日,早上八点。
闹钟准时响起。
时鸢拉开窗帘,看见外面密布的乌云,没忍住轻叹了声。
原本还想着,今天是他的生日,要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就了。
心情也仅仅低落了半秒,时鸢便走去卫生洗漱妆。
往常没工作的时候,她几乎都是淡妆或素颜,而今天,时鸢坐在妆镜前,一反常态地折腾了快两个小时。
完妆,时鸢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了那条昨天刚取回来的手链。
手链修复很,看不出什断裂过痕迹,几枚细细的黑钻点缀其中,包围着莹白的珍珠,黑白两『色』交织缠绕,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将那条手链带,便出发去了蛋糕店。
到了地方,甜品师热情地出来迎接她,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图册,让她选款式。
因为是第一次diy做蛋糕,时鸢没敢选太高难度的图案。
来回翻看了几遍,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款蛋糕上,眼睛蓦地亮了亮。
“就这个吧。”
做蛋糕最难的或许就是抹面,时鸢第一次上手,挤『奶』油霜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下,一个蛋糕就废掉了。
重复试了几次,人生中的第一个蛋糕终于艰难诞生。
时鸢累到腰酸,走出蛋糕店的时候,太阳都落了山。
天空中仍然乌压压的,乌云不散,秋叶席卷,厚厚的云层积蓄在一起,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
时鸢回家的路上顺带把那个画废了的蛋糕给洛清漪捎了过去,也算没浪费。
路过家附近的超市,她又进去买了一堆菜,大包小包拎回了家里。
把买回来的菜放下,时鸢『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才想起什,从包里翻出手机。
点开聊天界面,最后一条记录还是他昨天下午回的那条。
然后就没有的消息了。
时鸢不自觉蹙了蹙眉,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顿了片刻,她的指尖轻触屏幕,敲下一行字。
「你今晚什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消息发出之后,时鸢又抱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手机依然安安静静的。
一直到时针指向六点,时鸢终于决定不等了,放下手机起身去做菜。
煲汤的隙,她把蛋糕放进冰箱,紧接着就见电话响了。
时鸢一只手的手套都没来及摘,连忙接起电话。
“裴——”
下一秒,洛清漪的声音传过来,时鸢还没说出口的话瞬止住。
电话面,洛清漪明知故问:“怎,在等谁的电话?见是我你像很失望的样。”
时鸢掩住失落,只转移话题道:“这晚打电话做什?”
洛清漪:“这不是为了报答你送我的那块失败蛋糕,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一会儿快递就到,你记签收一下哦~”
“什礼物.....”
时鸢的话还没问完,电话就面挂了。
很快,门铃响起,时鸢只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
快递是一个很大的纸箱,外表看不出是什,神神秘秘的。
正当她起身翻出小刀,正要拆箱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声。
这回终于是他了。
时鸢唇角弯起,看见回复的消息,还未绽开的笑容忽然凝了下。
「你今晚什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
盯着那两个字出了回神,时鸢心头的那阵不安越来越重。
她拨出电话,连续打了几遍却都打不通。
电话里只有了让人心焦的忙音。
一直到时针指向晚上九点,时鸢只给周景林打电话,询问裴忌有没有回来。
电话那头,周景林欲言又止。
犹豫片刻,周景林还是开口答:“时小姐,裴总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去找您了。”
时鸢一愣:“你说什?”
挂掉电话,她又拨通了裴忌的号码。
这一次,忙音响了许久后,电话终于人接起。
时鸢急忙开口,担忧问:“裴忌,你在哪?”
电话里,人回答,筒里只传出噼里啪啦的雨声,还有他的呼吸声。
一种预忽然在心里升起,时鸢忽然抬脚跑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外面的雨下很大,树上的树叶早已拍打什都不剩了,雨水层层冲刷着玻璃,隐约窥见雨幕中立着的一道身影。
固执而沉默,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握着手机,
时鸢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拿起鞋柜旁放着的雨伞,穿着拖鞋就冲下了楼。
直到她下到楼下,撑着伞冲进雨里,才终于看清了他。
十一月末的天气里,他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而此刻早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他究竟站在雨里淋了多久,狼狈不堪。
刚一走近他,时鸢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和酒气。
见脚步声,他终于慢慢抬起头。
雨水打湿的黑发垂在额前,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坠满了隐忍着的情绪,眼尾『逼』泛了红,目光偏执而压抑,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时鸢心尖一颤,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可她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踮起脚给他撑着伞,又气又心疼:“你傻站在这做什.....”
下一秒,她忽然人紧紧拥入怀里。
他抱很紧很紧,力道重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仿佛在极力隐忍克制着什。
他的身上很冷,就像抱着一块寒冰一样。
察觉到裴忌的不劲,时鸢心口一疼,颤声问他:“裴忌..你怎了?”
话音落下,周围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安静让人心颤。
忽然,时鸢觉到肩膀处似乎湿润了一处,有温热,仿佛灼烫在了她的心口。
不知道是雨滴,还是什,她不愿去想。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许久之后,裴忌的声音终于在头顶响起。
“不起。”
不知道这两天抽了多少根烟,他的嗓音哑吓人。
她的身体僵了僵,仿佛猜到了什。
时鸢抿紧唇,深吸一口气,回抱着他。
她的嗓音轻而浅,忍不住带着一丝哽咽:“没关系的,裴忌。和你没有关系。”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沉默而固执地抱着她。
顿了顿,她又柔声问:“我们回家不,外面太冷了。”
说完,时鸢慢慢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转而牵住他的手。
他没有抗拒,一直到上了楼回到家里,时鸢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想着帮他擦干净身上的雨水。
却没想到,裴忌接过『毛』巾,反而将她拉到了沙发上。
他低声说:“坐下。”
时鸢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穿着拖鞋出去的。
此刻那双棉拖鞋早就雨水浸湿了个彻底,湿答答地在地板拖出一道水渍。
他蹲下身,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把那双湿透了的拖鞋脱了下来。
时鸢呼吸一紧,看着他沉默冷硬的面容,忍不住开口:“裴忌....”
裴忌轻握着她的脚踝,“别动。”
他拿着『毛』巾,动作轻柔地一点点帮她把脚上的雨水擦干。
做完这一切,裴忌深邃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脚踝的那处疤痕上。
几年过去,那道疤痕早就淡了不少,可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却仍或多或少地破坏了几分本来的美。
裴忌的指节蜷了下,指腹轻轻摩挲过那一小处疤痕,眼中的情绪又暗了几分。
他的手有冰凉,微微有粗糙的触划过肌肤,时鸢的心都跟着猛跳了下。
他的喉结缓缓滑动,哑声问:“疼不疼?”
时鸢连忙摇头:“不疼。早就不疼了。”
裴忌唇线抿紧,又低声问:“为什不告诉我?”
话音落下,房里安静下来。
时鸢垂着眼,不知道该怎答。
她想,他是知道答案的。
和他隐瞒她曾『自杀』未遂的原因一样。
静默半晌,时鸢张了张唇,刚想开口,他忽然起身,欺身压下来。
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吻用力,舌尖霸道地挤进她的齿关,极具侵略『性』地攻城略地,滚烫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她有招架不住,却尝试着去回应他的亲吻。
察觉到她的主动,裴忌眸光更深,弯腰把她抱起来,走进卫生。
花洒他打开,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很快便打湿了两人。
雾气渐渐在眼前升起,时鸢浑身发软,手力地勾住他的脖,才维持自己不滑下去。
他的唇一点点往下流连,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
又酥又麻的觉蔓延至全身,热气氤氲下,时鸢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觉到自己身上的薄外套他扯开了。
裴忌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身上火红鲜艳的颜『色』。
吊带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细腻,此刻泛起了浅浅的粉『色』,红『色』和白『色』交织,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时鸢看着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滑过,慢条斯的,仿佛在欣赏什艺术品,目光直接而放『荡』,他扫过的每一处都仿佛着了火一般灼烫。
光是这样他盯着,她已经羞耳根通红,掩耳盗铃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淅沥的水流声里,他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怎这乖。”
时鸢攥着他衬衫的指尖不自觉收紧,下一刻,她的肩带挑了下去。
她双腿一软,差点滑了下去,然后就更紧地拢进他的怀里,紧贴在他的身上,仿佛依附着树的藤蔓,只有这样才以存活。
他的胸膛很硬,肌肉块块分明,衬衫下的线条早已暴『露』疑,滚烫的温度一寸寸渡了过来,『色』气十足。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她的手,慢慢下移,轻轻含了含她通红的耳尖。
他低低喘息着,嗓音低哑而『性』,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她心尖都在颤抖。
“宝贝,帮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