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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n??????这个局,除了亓官让等人,其他人都不清楚,包括柏宁和秦恭。
“主公,敌军已经溃逃,我们是追捕他们还是救援湛江关?”
秦恭一把擦掉脸上的血水,露出畅快的神情,今夜这一战真是痛快。
姜芃姬远眺湛江关,眸光似深潭一般深沉幽暗,里面蕴藏着外人无法察觉的冷漠。
“抓捕残兵吧,湛江关那边大概要打完了。”
秦恭一怔,似乎没明白姜芃姬这话的意思。
什么叫做“湛江关那边大概要打完了”?
我军胜利还是敌军胜利?
先前他也眺望过湛江关方向,那边火焰冲天,染红了漆黑的天幕,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敌军若是倾巢而出,湛江关不设防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溃败千里。
不过,自家主公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这里头还有别的情况?
姜芃姬出声打断他的推测,“愣着做什么?”
秦恭道,“末将只是好奇,敌人若是倾巢而出,湛江关似乎……不太可能守得住。”
姜芃姬道,“为何不能?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么?”
秦恭道,“末将才学虽不如几位先生,但听字面意思也懂的。主公的意思,聂军偷袭湛江关不成,反而中了我军的反围剿?不对!我军兵马都在守关,哪里来的多余兵力实施埋伏?”
“你猜对了一半。”姜芃姬道,“另外,谁跟你说,我军剩下兵马都在守关?”
若是细心的人,大概会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姜芃姬带来守关的人马和聂军差不了几万。
今夜,偷袭姜芃姬的兵力是她这里的一两倍,湛江关守关的兵马也比聂氏这边少上许多。
那么问题来了,姜芃姬帐下“消失”的那部分兵力去了哪里呢?
秦恭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姜芃姬淡漠的脸上露出些许浅笑。
这时候,她的余光瞥见老长给她了一条讯息。
【你的阿爸】:对你这一行为的对错,我无法置喙,只希望你稳守本心吧。另外,有一桩事情我忘了告诉你,实在是因为你基因觉醒的时间比我预想中早得多。姜家先祖的返祖基因存在缺陷,具体点儿就是影响你的性情,让你暴躁易怒,无法克制内心的杀意和阴暗情绪。
姜芃姬道,“老长是认为我牺牲帐下兵马的举动是受了觉醒的影响?”
【你的阿爸】:不是,我是提醒你,别被天脑钻空子,我不想亲手杀掉自己的继任者。
姜芃姬眉头轻皱,老长这话颇有深意。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会被对方蛊惑?”
【你的阿爸】:凡事无绝对,姜家几百年前那么鼎盛,家族人才众多,还不是被搞死了。
姜芃姬再能耐能强过那些天之骄子?
人家都栽在天脑的算计下,更何况姜芃姬只是个年纪五十出头的小丫头?
姜芃姬揉了揉眉心,承诺道,“我会注意的。”
【你的阿爸】:你也不用太担心上古血脉觉醒的后遗症,你的精神领域很稳定,不会像你先祖那么倒霉。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好好经营你这破农场,十年都过来了,还差剩下三五年?
姜芃姬暗暗苦笑。
老长说得轻飘飘,但她又不是自己。
姜芃姬在这个落后又愚昧的时代待得够久了,原先以为回不去联邦,她就死了心,好好经营目前的一切。谁料老长出现,告诉她这大概是一场针对天脑设下的死局,同时考核她有无成为元帅的资格——姜芃姬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她为什么要在陌生的地方浪费时间精力?
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念头越清晰,多少影响了她的心态。
不过——
不论怎么说,她都不后悔这次的布局。
真要说哪里懊悔,大概是懊悔瞒着秦恭、柏宁以及帐下士兵,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了敌人陷阱,造成额外的伤亡。别的,她一丁点儿都不后悔,问心无愧就好。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这么做。
为了全局的胜利牺牲一小部分人,她不后悔。
姜芃姬突然很想念小时候超爱吃的水果糖了,她想回到联邦去,哪怕那里危机四伏!
“三五年?老长的意思,等天下一统,你打算过来帮我分担这个烂摊子?”
【你的阿爸】:哼,我可什么都没说。
姜芃姬笑着调戏道,“老长,提前喊一声‘阿娘’听听。”
【你的阿爸】:滚!
姜芃姬挠挠头,心里的巨石落下了一块。
她真担心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浪费一辈子呢,若是老长过来接手,她连继承人都不用生了。
“省事儿!”
姜芃姬感慨一句。
秦恭诧异问道,“主公说什么省事儿?”
姜芃姬道,“以后有个全能的继承人,省事儿。教都不用教,她能爬我就能当童工压榨了。”
秦恭蓦地瞪大了眼睛,视线忍不住往姜芃姬小腹瞄去。
主公……有少主了?
那之前还杀得那么猛?
“主公,末将可要为您喊来军医瞧瞧?”
少主啊,几位军师盼了快十年的宝贝儿,终于要来了?
姜芃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什么瞧?我好着呢,将你脑子里的念头清扫出去。”
真以为她看不出对方脑子里想着什么骚操作?
与此同时,湛江关的局势也如姜芃姬所料那般进展。亓官让抓住机会派兵进攻,打乱聂军的阵脚,两军混战成一团,到处都是杀喊声,时不时传来士兵被抛石机火球撞成血肉的惨叫。
亓官让冷淡的眸子死死盯着聂军后方,仿佛等待什么。
“报,军师——”
传令兵一身是血,额头血皮被敌人的锐器削下一大块,看着极为可怖。
他却恍若未知,口齿清晰地回禀战场变动。
“……敌方攻势迅猛,我军恐会溃败!”
恐惧就如同雪球,越滚越大,湛江关守兵正面战场还被敌人击溃,怕是无法翻身了。
亓官让抬头遥望天际,说道,“时机够了,来人——放信号!”
一直紧跟着亓官让的护卫出列道,“诺!”
说完,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粗壮而古怪的竹筒状物件,小心翼翼点燃引火。
吱——
只听一声尖锐的啸鸣声响起,竹筒射出一道红光,升至最高点蓦地炸开。
亓官让望着正在二道城下激战的聂氏,蓦地露出一缕冷笑。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