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里怎么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儿?”血腥刺鼻,江必清耸动着鼻子,四处嗅。
李沉舟迈开步伐,绕着周围走了一圈;神识蔓延,没有找到突破口。
李沉舟不甘心,将神识放缩的范围小了一些,试行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一花一草一木。
“哄.....”
李沉舟陡然睁开眼,“必清,跟上。”
江必清不明所以,疾步跟随。
绕到一处大石林立之地,李沉舟眯着眼,伸手触碰虚空;却被弹了回来,“就是这里,里面有蹊跷。”
若非她的神识触碰到此地的阵法,还真现不了这地;李沉舟在阵法前走了一圈,忽而笑了起来,取出仙灵石在阵法边缘布下乾坤破天大阵;此乃天机门专门用来破除别人阵法的大阵。
凡事天机门内门弟子,都会这个阵法,为的就是不被阵法所困。
相传,乾坤破天大阵是天机门第一代祖师爷所创;只要领悟乾坤破天大阵后,合理运用,世间阵法皆可被其克制。
当然,此阵法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必须在别人的阵法外布阵,方可破;此阵一旦成型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布阵之人可随意操纵此阵。
若是精通阵法之人,可随意在此阵上动一动手脚;那么乾坤破天大阵,便会转换为乾坤弑天大阵。
李沉舟双手结印,“天地乾坤,阴阳无极——破!”
“轰隆隆......”
巨石剧烈颤动,转瞬间化为飞灰,阵法被破,李沉舟却没有急于收回破天大阵。
巨石的表象下,居然是个如汪洋般的血池,面积之大,足有上千平;阵法被破,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呕......”
江必清连忙后退几步,捂着口鼻连连干呕;这样的血池,像是随时都会将他吸下去一般,让人心中生惧。
李沉舟内心运酿着滔天.怒火,凤眸冰冷,一瞬不瞬的盯着血池;血池内冒着一个个血泡,仿佛早蒸腾,犹如沸腾起来的水。
这么大的血池,没有千万人的血液是无法成型的。
“桀桀,你们倒是来的快!”
李沉舟忽地转身,一个黑影从身侧晃过,在对方要掐指脖子的刹那间,反手便与之交起手来;两人打的难分难舍,彼此不相让。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平汉就派了一个小奶娃娃过来,平汉是没人了吗?”
黑袍人一掌与她的灵气相抗,彼此后退两步,打了个平手;黑袍人低头看了看麻的手,手上的煞气在潇洒,“不对,你是修仙者?”
“你该死。”李沉舟手一伸,青锋剑在手;一剑三层浪,挥洒自如。
她的修为虽低,使出基础剑意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不强行越级使用筑基期以上的剑意便不会再次伤了筋脉。
“你还是个剑修?!”
黑袍人翻身避开,剑气砍断他后方的大树;大树应声而倒,这般的攻击力,把黑袍人惊了一下。
“你们平汉已经许多年没出过修仙者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娃娃居然是个修仙者中的剑修;要是把你的血放进血池中,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黑袍人的嗓音刺耳,语气之中充满期待;言语间带着R国的口音。
如此一来,李沉舟更加不会放过他,当年那场连续十年的战争,国内死伤无数;国力更是下降到极点,还欠了一笔不菲的外债,这些都是R国人造成的。
李沉舟没回话,《乾元剑典》中的剑招一使出,剑气纵横;眼见黑袍人连连躲避,李沉舟不给黑袍人喘息的机会,一道道剑气破空而出。
“撕拉!”
黑袍人捂着被割破的黑袍,阴狠的瞪了李沉舟一眼;挥手洒出一把黑色蛊虫来,一手拿着一条长鞭,紧随蛊虫朝她挥去。
李沉舟手中的青锋剑使得更加快速,那蛊虫还没到跟前,便被她的剑气斩成灰烬;眼看长鞭驱策而来,李沉舟嘴角轻勾起一抹冷笑,三尺青锋剑缠住长鞭。
一手抓住长鞭,将黑袍人摔进了乾坤破天大阵。
“哈哈哈,黄毛丫头,你还是太嫩了。”黑袍人摔进血池之中,非但不恼,反而仰头大笑;双手一起,血池内的血液如巨.龙般逐渐成型,“小丫头,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傀儡,我就饶你了一命。”
“废话真多。”
黑袍人冷嘲一笑,两条血龙出一声清啸,冲她腾空而来;血液流动的声音,让她心里凉,又心生怒火。
李沉舟双手结印,“乾坤无极,转!”
乾坤破天大阵逆转成弑天大阵,巨.龙被乾坤弑天大阵生生挡住,旋即调转龙头,朝黑袍人奔去。
“你......”
黑袍人惊惧不已,眼见血龙越来越近,慌忙逃进了血池之中躲藏。
血龙的威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血中有煞气,含有剧毒,是他用无数剧毒之物的血和人血揉合而成,再加上有他的煞气加成,一旦被沾上就算是他也吃不消。
血龙回到血池便消失无踪,李沉舟收势而立。
黑袍人从血池之中窜出,企图逃出大阵;却被大阵反弹回来,重新跌回血池之中。
黑袍人站起身,头上黑袍顺势滑落,露出了一张皱纹斑斑,瘦骨嶙峋,苍老无比的脸;那双凸出来的双眼含着血色,狠戾毒辣的盯着她。
“你这是什么阵法?”
“你没必要知道。”李沉舟站在大阵外,冷眼瞧着他,“你杀了多少人才能蓄积这般多的鲜血,满手血腥,你该死。”
黑袍人老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该死早就死了,也活不到现在;小丫头,你放了我,我保证不杀你。”
“你去地下骗鬼去吧!”
她又不是傻子,放他出来不是还得有一番恶战;黑袍人的修为应该也是在炼气二层,他们的修为相当,她虽然神识强大,可对方的毒也让人防不胜防。
“那我们就这么耗着,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反正我是不急,就是不知道那个老道士和那两个年轻人能不能熬得住。”黑袍人冷笑连连,干脆在血池之中盘膝而坐,吸收血池中的血气;一边吸收血气,一边定定的望着她,“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