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想了想,又问,“你们把爷爷关在什么地方了?”
“老头子身份特殊,被关押的地方在上京集营大牢里。”
上京集营大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重要犯的地儿,在里面的人多数都是死刑犯,而且是犯了重罪的死刑犯,亦或者是国家的最人,一般这些人都会被严刑逼供的。
“那大伯父和大伯母呢?”李沉舟声音一冷。
“也在一起。”
乐时和苗清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重罪,得关在上京集营大牢里?”
“与海外有联系。”李沉舟接下话茬。
“那也不用关在集营大牢里啊!这谁弄进去的?胆子也忒大了一点。”苗清在特殊小队呆的久了,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就知道的很清楚。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李沉舟冷笑,“苗清,乐时,你们把这四个人带走吧!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不想让他们下放了;告诉武队长,这四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苗清表示理解,“行,我会把话带给武队长的,那这四个人我们就带着了。”
“嗯。”李沉舟微微颔,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两瓶小培元膏给他们,“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小培元膏,这些你们拿去用,要是觉得有效果可以找我要。”
因着苗清和乐时的示好,李沉舟觉得应该给点甜头,至少应该以朋友之情来交往。都是一个部门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许以后会有许多事情麻烦到他们的。
“多谢李前辈。”苗清笑眯眯的接下,“我一早就想要一瓶小培元膏了,这可是灵丹妙药啊!”
“喜欢就好。”李沉舟不以为意,这种小培元膏,她要多少有多少,“乐时也拿着吧!你也是,吃着好再找我要,我这里什么没有,就是药多。”
乐时见她容颜如花,微微浅笑时,沁人心脾;这位前辈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主儿,现在这么大方,说明接受了他们的示好。
“多谢李前辈。”
“不客气,我先走了,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们了。”李沉舟转身出了李鸣慎的家门,凭借手中的证明,独自面见杨大人。
上京集营如今有多少人是有异心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件事情解决起来最方便快捷的法子,就是找杨大人,只要杨大人下了令,下面的人就是再不甘都得照做。
“你好,我想与杨大人见一面,急事。”来到杨大人办公地外,亮出了身份证明。
哨岗双腿一并,“同志好,您和杨大人有预约吗?或者,杨大人又说见您吗?”
“你不用管这些,麻烦你问一下,杨大人究竟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说李沉舟要求见他一面。”李沉舟摇摇头,并不回答哨岗的问题。
然,从这些话里,哨岗的人已经明白,她是擅自来见的;莫非真有急事?
“同志请稍等,我请示一下。”哨岗的态度不热情,也不冷淡,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李沉舟负手等候。
过了一会儿,哨岗的从岗亭里走出来,“同志,大人请您进去;您一直沿着石板路直走就行,会有人来接您。”
“好,谢谢。”李沉舟淡声说完,迈步进了大门。
一路畅通无阻,按照哨岗所指示的路线直走,走了大半个道儿时,看到前方站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
“您是李沉舟吧?”中山装男子开口问道。
“是,我就是李沉舟,麻烦你带路。”李沉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中年男子笑而不语,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她穿越过一个羊肠小道,来到一个较为肃穆的办公地。
办公室大门大开。
“李副队长,大人在里面,你进去就行。”中年男子说完,转身退开,立于走廊边儿上。
李沉舟走进办公室里,里面的摆设十分齐全,宽敞,透光,朝阳;从风水来看,是个极佳的养人之地,杨大人在选择办公之地的时候倒是费了些心思。
“沉舟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好些年没看到你了;前两年你爷爷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来着,坐,坐,到了爷爷这里随意些。”
李沉舟扭头看去,一个满头花白,脸上已经布满皱褶,染上老年斑的老人笑眯眯的从办公椅上起身,朝她走来。
“杨大人,今天来打搅你了。”
“沉舟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小时候的你可不会跟我老人家客气。”杨大人满脸笑容,指了指旁边的沙,“坐下说。”
“好。”李沉舟随着杨大人落座。
“说吧!你这丫头这么些年不回来,突然就要见我了,有什么事?”
李沉舟将手里的证明放在桌上,“杨大人,我愿意卸任,请杨大人放了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你爷爷怎么了?”杨大人好笑的瞧着她,“你这丫头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
“杨大人,我家二伯父拿了爷爷几年前的一封信,交给了上京集营位置的刁兴国;刁兴国利用这封信,给我爷爷按了一个与海外有联系的罪名,把我爷爷抓进了上京集营大牢,连我大伯父和大伯母都被牵连了,他们已经被抓进去三天了。”
“上京集营大牢?!你确定是上京集营大牢?”杨大人一愣。
“对,我二伯父亲口说的,如今我二伯父一家已经交给特殊小队处理了。”李沉舟坦言道:“杨大人,我二伯父这一家子人,我不准备放过他们了;希望您别插手这事儿,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杨大人点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老头子过问这些做什么?只是,你爷爷怎么会让手里的信件落在你二伯父的手里?你爷爷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更何况是家贼。”
杨大人一想也是,谁没事防着家里的人。
李沉舟继续道:“只要杨大人答应放了我爷爷,我在特殊小队的职位自动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