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句提醒,还真是相当及时,我好像有点先入为主,珍妮的一句话就让我信了。
如果她的前晴人真是越狱犯,并且对她和她的伙伴都构成生命威胁的话,她难道不该求救于他们国家的警方吗?还花那么大的代价,求我给她的前晴人下蛊,这事越想越不对劲呀?
“师父,如果了解到事实并非她所言,我是绝对不会帮她的,问题是假如她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这个很简单,你没必要弄死她的前晴人,你可以直接用搜魂神咒,搜出她前晴人的位置,然后给他们国家的警方报警,不就可以了吗?”
“搜魂神咒不是针对鬼魂的吗,怎么对活人也有用?”
“谁告诉你是针对死人的?搜魂神咒是针对于魂魄的,附在肉体之上的魂魄是人,离开肉体的魂魄就是孤魂野鬼,你都可以用搜魂神咒把它们搜到,只不过我不清楚你的功力究竟有多高。”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的功力不够,只能对她前晴人身体的毛进行搜寻,再深一点的话,可以对他用过的物品进行搜寻,境界再高的,只要看一下他的照片,就可以意念出他的形象进行搜寻。如果你要是达到了最高的境界,还可以跟他对话。”
“真的假的?我又不懂英语,怎么可能……”
“废话,你真要达到了那种高度,神识与神识之间的交流,完全没有任何语言障碍。”
说的也是,神识之间的交流,不就是像在梦中一样吗?
梦中所见的东西,包括从未见过的祖先,都能够用我们听得懂的语言与我们交流,何况是同时代的人。
师父的话让我充满了好奇,就算不是为了拯救珍妮,我也打算试试,看看自己究竟能否搜到她前晴人的神识,再看看能不能交流。
关上手机之后,我回到了房间,珍妮和刘璇思貌似没有什么交流,一直坐在沙上静静的等待着我。
我走到珍妮的对面坐下,恳切地询问道:“能给我讲讲你和这位晴人之间的故事吗?这对我是否能够准确的下蛊相当重要。请记住,千万别撒谎。”
珍妮点了点头:“我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干你们这一行的,等于是没有执照的神职人员,我们在教堂向神父忏悔的时候,即使是罪犯都不敢撒谎,否则连神都拯救不了你。”
我去,看来外国人对神的敬畏比我们更甚,看来信仰这个东西,越是知识多,见识广的人,越有敬畏心理,不像我们,总觉得那一切都是封建迷信。
珍妮掏出手机,点开了她的相片夹,里面有很多她青涩时代的照片,那时候的她,真的称得上是清新动人,犹如出水芙蓉。
她放在桌子上,一张一张地滑动,直到出现跟一个小伙子的合影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珍妮告诉我,那个小伙子名叫黑格,是她初恋的晴人,也就是现在这个刚刚越狱,被她称为前晴人的男人。
两人是大学时代的同学,毕业之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黑格突然应征入伍,并且被派到海外参加战争。
临行前,珍妮还到机场送行,鼓噪战争的媒体,还拍了一段有关他们的新闻片,同时在现场对真理进行了采访。
珍妮后来的富豪老公,正是通过这断新闻片,认识了情犊初开的珍妮。
当时她的富豪老公,还是州议员,作为支持战争的一方,他主动前往珍妮的家里,对珍妮及其父母进行了慰问,同时给珍妮留下了一张名片,只要珍妮在现实中遇上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
黑格在海外服役不到半年,突然传出噩耗,他所在的部队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遭到不明武装的袭击,一个小队十个人,死了六个、伤了两个,还有两个失踪,黑格就是失踪者之一。
珍妮得到消息之后,先想到了那位富豪州议员,一直打电话跟他联系,希望通过他的影响力,敦促海外部队尽全力寻找黑格,富豪州议员不仅爽快同意,而且跟珍妮结下了忘年之交。
从那以后,不管有什么社交活动,富豪州议员就会带上珍妮,珍妮也希望通过上流社会的圈子,敦促海外驻军尽快找到黑格,所以每次都欣然接受邀请。
又过去了半年,海外部队来消息,宣布黑格已经死亡,只是无法找到遗体。
悲伤过度的珍妮在痛苦和绝望中,深深感到了富豪州议员的关怀和温暖,就这样,他成为了这位富豪州议员的妻子。
富豪州议员当时已经有六十岁,前妻十年前亡故,膝下的四个儿子,最小的也比珍妮年龄大。
富豪州议员迎娶珍妮时,跟四个孩子签下了协议,保证不再与珍妮生育,否则,自愿放弃自己名下集团公司的所有股份。
同时协议还规定,富豪州议员结婚之前,自己名下的集团公司的股份一共分为五份,四个儿子各占百分之十五,富豪州议员占百分之四十,如果富豪州议员去世,他所占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珍妮占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由四个儿子平分。
按照他们国家的法律,珍妮和富豪州议员是合法夫妻,如果他们要是再生了孩子,那么作为第一继承人,珍妮可以继承集团公司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剩下的股份,由他们的孩子和前妻所生的四个孩子平分。
通过这个协议,富豪州议员与前妻的四个孩子,几乎是强行占有了本该属于珍妮的巨额财产。
由于珍妮出身贫寒,即便是得到集团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她和她的家庭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也就没有计较。
更何况富豪州议员在世的时候,对她宠爱有加,还让她参与集团的管理,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遭受了什么损失,而且非常满足于现状。
然而十年之后,黑格突然回国,这使得珍妮原本宁静的生活突然被打破,甚至使她陷入了空前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