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丽就知道祁珊冰回来是报仇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打开了秦方泽身边的人,而这个人曾是姜美丽指定给亲侄女的人,她此时心情乱成了一窝粥,丁长林的话有道理,秦方泽可以原谅她,祁珊冰会原谅她吗?还有翁怡珊,她越是找到了女儿就越想知道那晚到底生了什么,女儿的父亲又是谁,这么多事情叠加在一起,姜美丽和祁珊冰还有翁怡珊之间恩恩怨怨不可能轻易解得开!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么多年的沉默让祁珊冰和翁怡珊要么爆,要么这一次被姜美丽灭掉。可是树大了,姜美丽能灭一枝树叉,却灭不动整棵树了,何况秦方泽,还有丁长林都倾向于祁珊冰这头了。
“长林,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丹丹这些天问过你了,她不好意思和你联系,你虽然有意保护我们,可丹丹这边,你们**,打打电话还是可以的。反贪局是危险,可是阿姨愿意帮你,只要你还是和阿姨,你叔叔保持一致,丹丹和你先不公开也可以,你说呢?”姜美丽突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在沉默好几分钟后,冒出这番话时,丁长林完全无语了。
姜美丽等于在和丁长林做交易,要么接受她的条件,要么,她就会搅局。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呢?丁长林在这一瞬间极反感姜美丽,反而更加信赖祁珊冰了。过去的事情,丁长林相信真是姜美丽错得离谱了。
“阿姨,我是您和老板一手带到省里来的,无论我将来有什么前途,全是您和老板给我的。我在靖安市的处境,您知道,这次无论是车祸还是枪击都是征对我来的,我担心丹丹跟着我太危险了,真的,阿姨,趁着她还没动心,动情之前,我们两个不交往更好,她是一个好姑娘,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丁长林赶紧如此说着,他虽然找的是借口,可是话说得很婉转,他最初接受丹丹也是暂时的,也想等他和丹丹熟悉后,解释清楚,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了。
“这件事我和丹丹讲一下,听听她是什么意见吧。我相信你是一个感恩的孩子,姑姑要去调查靖安市的案子,一来帮天良书记和方泽打开局面,二来替你分担一下危险。
长林啊,你还不知道吧,丹丹的父亲就是在反贪局丧的命,姑姑是真担心你,也不愿意你去反贪局,我当年救不了自己的哥哥,可我有能力救你的,我不能眼看着你重蹈覆辙,再一次让丹丹和我嫂子承受痛苦是不是?
长林,姑姑前几天是急,一听你和那个老女人搅到一起,就火大了。现在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一定有苦衷是不是,你没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姜美丽心存希望地问着,她要听到丁长林否则和祁珊冰之间的关系时,再决定要不要让姜丹丹继续和丁长林交往,要不要让姜丹丹尽快和丁长林结婚!
丁长林头大了,没想到姜美丽这么逼问自己,他要是承认和祁珊冰之间没关系的话,接下来姜美丽会想办法控制他的,包括让姜丹丹套牢他,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可以干,包括自己的亲侄女都能为她的计划而作出这样那样的付出。
丁长林之前只觉得姜美丽是真替侄女找个好男人,现在现不是这样的,她可以出尔反迩的。
“阿姨,我,我那天真的喝多酒,我,我确实和祁总住在一起的。所以您还是趁着我去反贪局有危险的时候,反对丹丹和交往,正好丹丹的父亲也出过事,您好好劝劝她好吗?总比让她知道我和祁总那个样子好,我,我,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丹丹了。
阿姨,是我对不起丹丹,对不起您。我去了反贪局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的,一定会回报您和老板的。”丁长林这话等于拒绝再和姜丹丹继续的意思,姜美丽当然听得出来。
姜美丽的算盘又一次在丁长林身上碰了壁,她冷冷地说道:“好吧,我会如实告诉丹丹的。”说完,姜美丽就挂了电话。
丁长林不知道姜美丽说的如实到底是去反贪局的危险呢?还是他和祁珊冰同居一室的事情,可他没时间想了,秦方泽那边还等着他给姜美丽打电话的结果。
丁长林直接去了秦方泽的办公室,秦方泽窝在老板椅子里,整个人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丁长林清楚,秦方泽一定在想翁怡珊。
“老板,”丁长林叫了一声。
“谈得怎么样?”秦方泽语气听上去极疲惫。
丁长林就把他和姜美丽之间的大致谈话内容对秦方泽讲了一遍,一讲完,丁长林就说道:“老板,姜书记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如果直接把我和祁珊冰同居的事情告诉丹丹的话,可能会加剧丹丹不再相信男人。
老板,我和丹丹之间是可以成为朋友的那种,我也不想丹丹在我们的斗争中再受到伤害。”
丁长林说得很婉转,但是他相信秦方泽听得明白,还有一件事,丁长林也不确定要不要告诉秦方泽,那就是翁怡珊有心脏病的事情,上次如果不是米思娣,翁怡珊怕是就那样过去了。
那个公园一定是翁怡珊和秦方泽曾经相爱过的地方,翁怡珊说来说去,也没放下秦方泽。
“你阿姨这个人啊,事事要强,女人太要强了不是一件好事。祁珊冰也要强,如此祁珊冰的能量显然在你阿姨之上,她要是再硬碰的话,不仅仅是她,丹丹也会一起受到更深的伤害。
长林啊,祁珊冰那边还得靠你多多替你阿姨圆一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要错也是我的错,我太在乎清纯和前途了,如果当年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会在小珊最需要理解和关怀的时候,弃她而去。
我才是最不可原谅的那个人,你让祁珊冰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再激你阿姨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她就是要强了一些,对我是真没挑剔的。”秦方泽的声音听上去又无奈,又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