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听到这话,吕熙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猛然站了起来。
千叮嘱万嘱咐。
在这段时间内,不管是军事学院还是科举考试,都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吕熙更是加强晋阳城防守卫。
增加县府衙役。
而且还扩充巡街将士。
这一切就是为了防备霄小,以及外地诸侯派来的密探。
这下好了,外部倒是风平浪静,可怎么也没想到内部会先乱。
甚至还死了人……
操蛋!
“乔乐,你先去把所有参加这次斗殴的考生都抓起来!
吕熙挥了挥手,沉声道。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别说收纳天下士子之心的事情要泡汤。
自己那群手下。
恐怕就得率先闹起矛盾!
作为统治者,要学会平衡两方,雨露均沾。
如今并州大概分为两派。
第一派是处理内政的文官,戏志才为代表。
另一派则是负责军事的武官,由张辽郭嘉为代表。
文官集团本就对军方有意见。
因为并州不管是政治倾斜,还是各种物资的划拨,都是紧着军方先用。
而文官集团却是大方向模糊不清,虽是曾经有过计划性的构思。
但却一直是停在原地,缓缓动身。
就好像画了一张大饼,可从未变成现实!
这一次,好
不容易办了场科举。
我们要风光一回了。
结果你军方的人把我的考生给打了,甚至还死了人!
这尼玛……
新仇旧账一起算,断然不能善了!
果然,吕熙刚刚到达县府,戏志才领着一帮文臣就敢赶来了。
“见过殿下。”
戏志才面容冷峻,而他身后的文臣也是一样。
“哈哈,志才来了。”
“志才你不去处理田地一事,来这里作甚?”
吕熙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开口。
“请殿下为我等做主!”
“请殿下为我等做主!”
吕熙:“……”
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志才快快请起!”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晓。”
“今日我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来了!”
吕熙尴尬一笑,随后扭头看向狱卒:“陈烨关在何处?”
“回殿下的话,就在前面。”
“带路!”
吕熙点了点头,缓缓往前走着。
至从开办军事学院以来,除了上一次万人混战差点出了乱子之外,也没有出了什么问题了。
这一次怎么会和文人打起来?
“陈烨,你站起来。”
刚到一座牢房的门口,只见陈烨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丢失了往日的神采。
“殿、殿下。”
陈烨抬起了头,当看到吕熙的容貌时,不
由抬了抬嘴唇。
“我问你,你为何要把李徐殴打致死?”
吕熙沉声道。
你他娘的打架就打架。
擦破点皮,流点血,哪怕就是打断只手,都还有解决的余地。
而现在死人了,那没得说了。
不管是按照军规,还是学院的校规,或者是律法,陈烨是必须被处斩!
法不容情,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不对就是不对。
“殿下,是李徐那酸儒羞辱与我,末将一时忍不住,这才……”
陈烨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
闻言,吕熙怒不其争:“陈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区区拌嘴,竟然会闹到了这个现在这个地步,军事学院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你陈烨,也是我并州军的老人,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么?”
“我……”
“恳请殿下赐罪!”
陈烨双目含泪,朝着吕熙抱拳行礼。
看着陈烨的模样,吕熙真的是于心不忍。
“来人,传我命令!”
“陈烨违反违反军法,私自将他人殴打致死。”
“以军规条令,判其处……”
“等等!”
“殿下等等!”
张辽急忙的跑了进来,朝着吕熙下拜。
“文远,你这是?”
吕熙无奈一笑,现在就是重头戏了。
军方和
文官集团第一次要撕逼了……
果然,张辽还没来得及开口,戏志才便冷冷道:“张将军要等什么?”
“等你说服殿下饶这陈烨一命?”
戏志才没有半点客气。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起因是李徐的不对。
人家军事学院的考生路过,你丫的话多,非得在后面对着人家指指点点,不打你打谁?
但特么也别打死了啊!
死了一个李徐是小,关键是这件事情影响力太大了,而且还是几百人互殴,如今已是传遍了整个晋阳。
这么说吧,如果戏志才这些人退回了,不管不顾。
那这些参加科举的考生一看。
得了,老大都不敢说话。
那我们以后做了官,只要看到军人就绕道走吧……
“戏刺史误会了!”张辽摆了摆手,沉声道,“我觉得陈烨无罪!”
“根据谋的了解,是李徐主动挑起事端,并对我们军人进行言语侮辱!”
“李徐这等小人,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吾辈军人在战场奋勇杀敌,岂容小人出言不逊!”
张辽冷哼一声。
这件事对他们军方的影响也不好,尤其是军事学院。
这次参与斗殴的人数高达三百多人。
一但陈烨被砍了头,那么这群人也必将是惶惶不可终日。
大
家都是年轻人,虽然不是主犯,总的来说都犯了罪。
要是逮进去,坐个十年八年的劳话。
任谁都不得劲啊!
这个时候,老大不出头,谁来出头?
“放肆!”
“律法有言,杀人者死罪也!”
戏志气得满脸通红,开始争辩。
“好,竟然是死罪,那也是他李徐侮辱有错在。”
“我想死罪就不必了,判个监禁十年吧。”
“更何况殿下曾说,军人的利益高于一切。”
“不予许任何人对此指手画脚!”
吕熙:“……”
你倒是记性好。
闻言,戏志才直接拒绝:“十年?”
“他陈烨连犯军法,校规、国法,十年的处罚力度就想善了?”
“那这样,你再喊个兵来。我叫几个人把他打死,然后坐十年捞如何?”
文人的嘴皮子是要比武将说得遛。
当张辽听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哈哈。”
“志才兄说得好啊!”
“竟然如此,那就依照志才兄的意思,国法不容情,错了就得受到惩罚!”
“我支持处斩!”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进。
只见一名身着官袍的青年,他腰间别着酒壶,手里拿着蒲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令人沉醉其中。
好一个风度翩翩!
来人正是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