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并州发行的新币杠杆,终于在郭嘉的不懈努力下,上升了一个台阶。
兑换比例达到一比一点五,价值足足上升了一半!
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一点八大关!
吕熙不是搞金融的出身,可财报,还看得明白,一路飘红的上扬线,就是最动人的风景。
“奉孝,不错!再接再厉,什么时候突破了点八,我就向父亲给你请功!”
吕熙压制着内心的兴奋,淡淡一笑:“并州的经济越发达,咱们的军士实力才越强……对了,最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刘表那边有什么动静?”
郭嘉摇摇头。
“没听到什么风声,只是最近他们好像在准备向蜀川进兵。”
“刘表的确一直有这个心思。”
吕熙停顿了几秒,沉吟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从洛阳往蜀川用兵,只怕刘表要费力不讨好,张鲁、刘璋都不是好惹的。”
“刘璋、刘表还有刘备,他们三个可是宗亲。”
提起来这个,郭嘉眉宇间露出几分凝重,“殿下,如果这些人联起手来,攻占蜀川,或许刘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刘备嘴皮子溜到飞,比传销都厉害,没有人能保证,他这项技艺就不会成
功。
刘璋虽然是宗亲,一直身居庙堂个,无奈却长了一颗江湖心,忠字打头,义字当先,刘备要是拉着他得手,抹眼泪,聊家常,他能不心软?
“不会。”
吕熙端着茶杯,轻轻吹散上面的烟气,自信道:“刘璋义气不假,可他不傻,底盘和血缘,孰轻孰重他还分的出来。”
“如此就好。”
郭嘉不再多说什么,吕熙又问:“看日子,文和洛阳一行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等他的消息就好。”
贾诩,字文和。
洛阳,楚王宫!
恢弘的宫殿中,刘表一身王袍,正色危襟,虽是诸侯,可他却给自己建了个丹墀,要的就是这高人一等的感觉。
前来谈判的贾诩,敢被他送走,对于这场谈话的结果,刘表很满意!
至少稳定住了并州方面。
刚刚贾诩来一共提了三条,刘表军动向、并州和洛阳的关系,还通商事宜。
其中第一条和第三条,全是废话。
唯要紧的就是并州和洛阳之间的关系,这其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纽带——刘备。
按照贾诩的意思,只要自己肯驱逐刘备,并州方面就愿意专门为洛阳打通一条商道,并且在商税方面,也会相应降低。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很诱人!
商人的钱是赚出来的,可诸侯的钱,却是省出来的。
并州方面通商税务越低,自己能拿到的就越多。
刘备低眉触目,思量着之前对话,自己虽然没什么瓷实话给他,但也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这就差不多了,要什么自行车?
“大王?”
正在这个时候,刘备笑嘻嘻,探头探脑的进来了,未曾开言三分笑。
“大王,您的公事,忙完了?”
“是,玄德坐吧。”
刘表抬抬眼皮,手捋长须,“方才之人你客看见了?”
“没有。”
刘备耍了个心眼,他想试探一下刘表会不会和自己讲实话。
“大王,方才那人去速匆匆,我没看清楚,是谁?”
“贾诩,贾文和。”
刘表故意压低了音量,再看刘备,一副惊诧无比的模样,眼睛瞪的老大:“楚王,并州贾诩?到此何故?”
看来刘玄德果然没看清来人。
刘表稍稍安心,刘备虽然眼下尚在自己庇护当中,可他是个精细人,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自己的行动。
这让刘表很是闹心!
“没什么,只是为了让本王驱逐你。”
说着,刘表把刚刚的对话,捡不重要的给他说了几句。
“玄德你猜本王是怎么回答的?”
刘表的眼神变
得暧昧起来。
可惜他后面说了什么刘备根本没听见,心里只在赞扬吕熙的祖宗。
好你个狗日的小杂毛,老子这边屁股还没坐热,你就派人来搅局,怕不是老子上辈子撅了你家祖坟不成?
“玄德?”
见他没有应答,刘表稍有不悦。
刘备回过神来,故意拉长了连,满眼坚定,“大王您肯定拒绝了他!”
“大王您不但豪爽,并且信义为先,这点,我刘备心里最清楚!”
“如果您也是背信弃义之人,那天下只怕再无豪杰!”
戴高帽,唱赞歌,一点一点往上托。
这些赞颂,刘备不要钱似的砸过去,果然刘表面有得色。
“玄德啊,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本王哪里当得起?”
刘表嘴上这么说,可刘备看得清楚,他这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停。
双手抱拳,刘备赶忙又加一把大火。
“大王,备之言,绝对是发自肺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刘备越发肯定,心里却在祷告苍天,我没说过,我不知道,千万别当真……
“好了。”
再好听的话,一旦多了,也会腻烦,刘表摆摆手,把话题扯了回去,“吕熙小儿,以经济为条件,要本王将你驱逐,此事,本王没有给
他任何明确答复。”
“也没有拒绝,只说需要几天时间考虑,这是缓兵之计。”
“不出意外,贾诩会在两天后离开洛阳,这段时间你不方便露面,不如趁机去冀州一趟,和曹孟德商量一下,尽快组成联军。”
刘表说完,大口吸着气,眼前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稳坐联军盟主,发号施令的画面。
丹墀下方,刘备瞧着他的样子,不由暗暗感叹。
运气面前,努力是真的白费。
刘景升当初什么德性?诸侯联军内,给人提鞋都不配,现在可倒好,一跃竟成了气候……
唉,也不直到老子的时运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深吸口气,刘备抱拳,“备谨遵大王钧令!”
“好。”
刘表此刻沉浸在幻想当中,根本不想理他,摆摆手要刘备出去。
待客会馆。
作为使者,贾诩就住在这。
刚刚从楚王宫回来,他就一头扎进房间里,琢磨起之前同刘表间的对话。
越想越不对劲,虽然刘表什么都没说,对自己的题意并没有明确反对,但问题就出在这!
他的态度,过于柔和了,对于一个刚刚称王,飘飘然到爆的人来说,绝不应如此,至少也要有一些强势压迫才对。
想到这里,贾诩似乎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