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步三摇,推开营帘牛逼轰轰的走了进来,但见联军诸侯悉数在此,不由皱了皱眉头。
“诸位,你们这是干什么?”
“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刘备不成?”
“备,所代,乃并州也!”
“莫非是联军当中,诸位已略我并州于此乎?”
槽!
这孙子……
刘备平日很少这么阴阳怪气,今番咬文嚼字,言辞当中满是讥讽,弄得诸侯们脸上都不好看。
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知道说按什么好,毕竟是背着他商量图谋吕熙之事,心虚还是难免的。
到底是曹老板诡诈,大家都不说话,他却哈哈一笑。
“玄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等有事,岂能瞒你?”
“况且而今天下,并州当先,本初虽是盟主,然此全因吕熙殿下未到,你是并州代表,谁敢小觑?”
“来来来,玄德,快坐!”
刘备很满意,脖子扬的老高,不过心里却警惕的很。
曹操是个笑面虎,说话四六不济,而且他们这群货明显有事瞒着自己。
以为这么两句话就能忽悠我?
姥姥!
刘备悄然坐下,他的位置乃是袁绍的下垂手第一个座次。
“玄德,你要饮酒否?”曹操笑眯眯的,热情像极了忙着招揽客人的店老板。
刘备摇摇头一手轻轻搭在
桌子上,一手紧扣双股剑柄,眉眼之间满是警惕。
“孟德公不必如此客气,备只是想知道,诸位在此商量着什么?”
“若与战事有关,为何没人通知于我?”
“这个吗……”
曹老板手捻长须,顿了顿:“玄德,其实道理也没什么,说出来或许无趣。”
“不如这样吧,趁着当前众人都在,你我制戏一番如何?”
袁绍等人的都不说话,谁也不知道曹操这是什么意思。
但眼下或许能平定局面的,也只有他了,爱怎么着,怎么着!
看着就好。
曹操说着,竟然席地而坐,可是才坐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屁股一样,窜的老高。
“唉,真是霉气,来人啊!”
曹操自言自语叫了一声,就看从帐外典韦一脸虎气的闯了进来。
“主公,有何吩咐?”
“去,取一胡床与我。”
曹操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一下,刘备没有发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典韦身上,谁知道曹老板会不会这厮找自己的麻烦?
典韦闻言,重重点头,从营帐外扯了一把胡床阔步来到曹操近前,正在安防时,竟毫无预兆的突然抱起,一把实木胡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刘备头上。
咣的一声,可怜刘备竟来不及骂人,就直接扑街了……
“猛地
!”
“你这是!”
曹操摆摆手,要众人压言:“各位,咱们不是谋图吕熙吗?”
“这刘备,乃并州之鹰犬,不妨现行将他拿下,也免坏了大事!”
“这……”
袁绍皱了皱眉,没有在说什么。
其他诸侯也是如此,唯有刘表,目光中越发多了几点异样神色。
这帮玩意是在作死,刘备眼下被制,只怕下一个就要落到老子身上……
想到这里,刘表心生一计。
坐以待毙要不得。
赶快溜才是正道。
所以管天管地,管不得别人拉屎放屁。
人有三急,什么都能等,可是人家要上厕所,你怎么办?
刘表提出的这个要求,当即在诸侯中引起哄笑。
常言道,人老屁股松,干啥啥不中。
刘景升怕是已经老的控制不住屎尿了?
大家的议论声让刘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群狗日的混蛋!
刘表清了清嗓子:“本初、孟德,老夫已受不住了你们且先等等,我去去就回。”
“不必了。”
曹老板目光一闪,带着几分阴狠,跨着宝剑来到他面前,身后还跟着提着刘备领子的典韦。
“景升公虽然年迈,可绝不至于此,操知公必是心中不爽,恐自己也落得刘备下场,这才假意方便,要遁走是真!”
“我……”
刘表无语,
眉头紧锁,手上也扣重了剑柄:“孟德,你这话说的,可是瞧不起本王吗?”
“不不不。”
曹操连连摇头:“其实景升公不必担心,你的楚王之尊,乃朝廷所封,我等岂能无视朝廷之礼法?”
“操之意……”
“景升公这么多年来,没少被吕熙欺负折辱,如今正是报仇的好机会。景升公怎肯放弃?”
“所以……”
“操料定,公必与这刘备不同!”
说着,曹老板眼中闪过一抹凶狠,“典韦,将此人拖出去勒死、枭首,其所率兵马,尽屠之!”
“只当做是前沿战事紧俏,并州军勇猛,玄德好战,无奈死于乱阵之中罢了!”
“是!”
典韦对他,一向是唯命是从,抓着刘备就往外走。
谁知道这个时候刘备突然一回头,狠狠咬在典韦手上,原来他刚才早就醒了,只是碍于担心自己生死,这才没有行动,想着观察一下再说。
听闻曹操要将自己处死,刘备坐不住了。
槽,我找你惹你了!
“啊!”
典韦吃痛,但他不愧为猛将,换做旁人肯定先要松手,然而典韦却狠狠一摔,差点把刘备脑浆子蹲出来,屁股直接成了八瓣。
“哎呦!”
“混账!”
典韦虎目一瞪,从背后抽出铁戟来就要下手。
刘备当即一声大
喝!
“且慢!”
“嗯?”
曹操眉头一皱,狠狠的看着他:“刘备,你有何话说?!”
“孟德公!你这是屈煞我也!”
“原来诸位这次背着我,竟然是在约会着,要谋图吕熙!”
“这正合我意!”
说着,刘备扑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了,抖了抖衣袍,神色凛然:“诸位都知道,我刘备与他吕熙乃不世之仇,而今无奈投靠,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诸位皆为明公,肯定看得出,此次联军剿灭袁术,并州实无诚意!”
“吕熙这么做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到底要做什么,谁知道?”
“备,一直有心,想要脱离并州,自立门户,但苦于没有机会。”
“此次他派遣我率兵出战,我看有两个理由,第一是要我送死,两万囚徒,岂能为军?”
“第二吗……只怕也是想法借诸位明公之手,将我除掉!”
“吕熙小人,心如麦芒,容不得别人半分,所以备早有意图之,然实力不足,唯有空想,但是今日听的诸位明公之心。”
“备甚是兴奋,可谈诸位明公皆不信我,还要将备处死……我是有多可怜?”
刘备一番慷慨陈词,别人什么样不知道,反正他是把自己哭的快要昏过去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大学专攻的就是这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