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一听吕熙求见,都快哭了。
怎么总是干着老子起飞的时候,你给我泼冷水,要是再这样下去,老子可是要痿了,你丫配得起吗……
碎碎念挂在嘴边,但是刘协却一点不敢耽误,马上穿好衣服,老老实实来到前殿会见。
“吕世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吕熙淡淡一笑,太监早就给送上一杯茶来:“世子殿下,您请。”
“嗯。”
吕熙点点头,刘协也端着杯子,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问:“吕世子此次为国剿灭叛贼,真是劳苦功高,辛苦世子殿下了。”
“这是我分内的职责。”
因为刘协已经变的和之前大不一样,所以吕熙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不小的转变。
人家愿意做个乖宝宝,你总不能还去打他的屁股吧?
“唉!”
话说完,吕熙故意叹了口气,刘协当时汗就下来了,不知道他这是这么了。
“吕世子,您这是?”
“无妨。”
摆了摆手,吕熙的语气带着疲惫:“讨伐袁术,陛下知道,但后面发生的事情,陛下知道吗?”
“后面?”
刘协摇摇头:“不知道,后面怎么了?”
随即,吕熙把天下诸侯联手将自己困在寿春
之事说了一遍,刘协听的满身冷汗。
别看之前吕熙对他那个样子,但是后来自从大婚以后,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且他心里也有准备。
吕熙不是个消停的货,早晚有一天肯定是要称帝的,到时候自己就老老实实禅位给他,换一个安乐逍遥王也不错。
要多少是多,要毛自行车?
刘协心里也知道,这大汉老刘家的天下,到头了。
“还有这种事!这群人实在太可恶了!”
“吕世子,这件事绝不能轻易了结!”
“哦?陛下是这么想的?”
吕熙笑了,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希望陛下可以下一道讨伐的旨意,到时候我也好秉持天子圣旨讨伐逆贼。”
“好说!”
“就这么办!”
刘协摆摆手,叫小太监将应用之物送上,刷刷点点,布好了圣旨。
“吕殿下,圣旨已经写好,你可以随时带兵讨伐逆贼。”
“不过……”
说着,刘协叹了口气,眼神边的多了几分关心:“你要注意身体,最近才从战场下来,要真是派兵的话,不如换个人去,张辽将军、高顺将军都成。”
“千万别把自己累坏了。”
刘协这是心里话,吕熙凶是凶
了点,但对自己真的够意思。
吕熙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急着现在出兵,就算我没什么问题,将士们也要休息。”
“再说了,他们也都是大汉的臣子,应该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
“殿下仁慈!”
刘协重重点头,话锋一转:“对了。我知道殿下夫人诞子,所以派人从大内拿了一点东西过去,虽然这一切都是世子殿下提供的。”
“但,礼是礼,情是情,还望世子殿下不要嫌弃。”
“不会。”
吕熙笑了,你这么会做人,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要的就是个面子,你皇帝都出面了,那其他人还敢不掏钱?
对啊!
恍然之间,吕熙突然醒悟,我这大儿子来的可太是时候了,我正好刚刚打了胜仗,憋着诸侯们一些麻烦,现在又多了这么一条。
这次,准要发!
离开皇宫,吕熙在路上决定,还是先让郭嘉派人把圣旨公布出去,但是因为上面没有点名发兵的时间,所以这个空档正好给他们留作缓冲。
要是懂事的,赶紧掏钱,多多益善。
等到儿子满月酒之后,正好翻翻账本,谁给的少,谁没掏,就干谁!
回到国公府,吕熙又和刘
表吃了一顿饭,刘表就此告辞返回洛阳,并约定了孩子满月的时候再来相庆。
剩下,就该赏赐一下有功将士了。
吕熙将赏格分为三等,而高顺的将军们,则另外执行一套赏赐计划,互不冲突。
唯一的问题,就是刘备要怎么处理。
自己既然答应给他一座城了,那肯定是不能失信,但把哪座城交给他,必须仔细斟酌。
刘备是狼子野心,这点吕熙很清楚,为了防止被他反咬一口,吕熙最终决定把他放在自己眼皮低下,只要敢炸刺,当时灭了他。
所以吕熙在并州找了一座名为仓廪城的小城,交给刘备管理。
仓廪城,其实不能算作正规的城市,因为这座城的建立就像是名字一样,乃是为了并州储粮所用,但是到后来吕熙从战略角度上又修改了粮食储备图,这里也就被遗弃了。
但他脑子多好用,花了那么多钱建造的城市,肯定不能拜拜浪费。
所以就被改造成了一座适合居住的小城市,而且水路非常发达。
“殿下?您说的是真的?!”
“备,感念殿下大恩,永生不敢忘!”
刘备一听要把仓廪城交给自己,感动的都尿了,鼻涕甩的老长。
“好
了好了。”
吕熙摆摆手:“莫做这般姿态。”
“玄德,不管怎么说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能够尽心尽力的为朝廷做事。”
“你不总打着自己是皇叔的旗号吗?”
“好!就算你是,那更要为朝廷办事!”
“明白吗?”
“明白!明白!”
刘备在地上又磕了七八个响头。
“好了。”
吕熙让他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去赴任吧,至于你的粮饷什么的,我会按照相对高的规格给予。”
“去吧。”
“谢殿下!”
刘备谢的痛快,可是腿却没动。
吕熙疑惑:“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备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可是说话还是蚊子一样的声音:“殿下,其实臣也没有别的意思,如今臣能重归朝廷,全是殿下大恩。”
“臣铭感五内。”
“但是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臣既到仓廪城,肯定是要好好作为一番,但是无奈孤掌难鸣,所以臣……”
后面的话刘备没敢说出口,因为吕熙的目光实在冷的令人可怕。
就像是腊月的冰,搓成刀子一样,直往身上戳。
“玄德,你这话,可是不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