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老板的心思,真的可以被理解吗?
他这么认为,曹昂却不!
曹昂和吕熙,是平辈人呢,所以他现在虽然也老了。
但是头脑还是很清晰的。
尤其是曹昂在朝廷里面工作了一段时间,就让他对吕熙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清晰。
他很清楚,现在的吕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可以为了华夏的安危,而不顾一切。
换句话说,只要华夏是安定的,他也可以抛弃一切!
身心许国,这是一种寻常人不能企及的精神。
但同时这样的精神,对于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而言,是很有益处的,同时也很危险。
好处在于,只要你能全心全意地为国付出,那么对方就绝不会亏待你,而且还会给你更多更多。
这一点在吕熙身上体现得就很清楚,他几乎是尽其所能的,给予这些功勋之臣们,更大的荣誉而一切。
但是同时,这也昭示着,一旦那些功勋之臣有一天不听话了,或者是做了什么僭越的事。
后果都会变得极其严重!
理由就是这些功勋之臣,都有着改天换日的本事,所以一旦他们不肯接受嘞在脖子上的绳索。
那么作为掌权
者的吕熙,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
有些话,是没办法当着第三个人说的。
所以此刻在夏侯惇,夏侯渊离开之后,曹昂才把话对自己的父亲说起。
然而!
诚如曹昂所想的一样,他爹在听到这些话的话时候,瞬间就爆炸了。
“子脩,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父亲的吗?”
曹老板冷着一张脸看他,虽然他对曹昂是最喜爱的,可是有些话题,是要得到控制的。
比如这件事,在曹操看来,就不该是他儿子说出口的。
然而反观曹昂此刻,倒是一脸的凝重。
“父亲,孩儿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您这样做,的确有僭越的嫌疑,咱们曹家走到今天不容易。”
“大君从乱世开辟,走到今天地不容易。”
“双方之间的关系的位置,早已确定下来,所以孩儿希望父亲做一些令人为难的事情。”
“要不然的话,一旦发生问题,到时候对双方都是很不利的。”
曹昂这些话说的,还算是有点克制。
他不敢把话说得话说得太重,毕竟父亲还是父亲。
就算是他做错了,那也还是当爹的!
甚至曹昂已经想清楚了,就他爹现在的行为看来,
要是任由其发展下去,的确是有可能,其人自己在海外建国的。
虽然这个可能不是很大,但只要存在,她就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
父亲和大君,曹昂肯定是要向着他爹的。
可要是把曹操和整个华夏相比……嗯,他还是得向着爸爸!
这话没毛病!
毕竟是生身之父,情感摆在那。
曹操凝视着他,从他那沉重又无奈的表情中,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子脩,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爹我要是想要反叛的话,你也会站在我这头的?”
“是!”
事到如今,曹昂也知道不能把心里话藏着了,该是摊牌的时候。
“父亲,孩儿的确是这么想的,而且您也知道的,孩儿肯定会这么做。”
曹操点点头,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曹昂继续道:“只是孩儿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依旧不希望出现哪一天。”
|“父亲现在或许是心思沉重,离家太久了,又独处在一片天地之中,有些不该有的想法,很正常。”
“但是孩儿希望父亲可以尽快将这些不好的心思屏去。”
“要不然,咱们曹家的大难就要来临了。”
话说到这,曹昂不免深吸口气,他的
目光变得炯炯有神,但是那神采的背后,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
好像是很担心,同时又好像是他已经放弃了一切似的。
“父亲,海尔的话,说到这也就没有了。”
“但是孩儿真心希望父亲可以将这一切事情,处理好。”
“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卧槽,这话说得话说得有点不对劲吧?
曹操眼睛一眯,凝视着他。
“子脩,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曹家必败?”
“是!”
这个时候,曹昂就不能客气了。
他直言不讳的道:“父亲可曾想过,我们与大君之间,在过去争斗了多少年?然而那些年里,是不是败多胜少?”
“不说天下群雄如何,我们光是对战大君的时候,就几乎消磨了父亲您所有的精力……”
“那个时候还是乱世啊。”
说到这,曹昂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并且依稀之感更浓:“而现在呢?天下太平,寰宇澄清。”
“大君几乎将一切的战事都压在了域外,使得国内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如此团结一心的局势之下,我们还有胜算吗?”
“没有的!”
曹昂越说,叹息声越重,因为他觉
得好像这当爹的,越来越不听劝了。
而且他说了这么多,曹操一直都在聆听。
这就证明一件事,他等一下必然还有反驳之语。
果不其然,等着他沉默地一刻开始,曹老板的连珠炮,发动了。
“子脩你的担心,其实没错。”
“而且你能看到这么多,为父也很欣慰。”
“但有一点你错了,如果现在我真的想要背叛大君的话,他是绝对无力来对抗的。”
“父亲!”
这话有多危险,曹昂很清楚,他不想让老爹继续说下去,然而曹操却摆了摆手。
“没事,这里不会有外人的。”
曹操不是不知道,吕熙已经把暗影侍从安排在所有重臣身边了,但是他却不在乎,其理由正是要对曹昂说的那些。
“就现在的局面下,华夏如此庞大,就注定了一点,大君是不能对自己人下手的。”
“因为国家太大了,对外征战本来就让朝廷处于一个平衡之中,但这个平衡是微妙的,稍微有一点节外生枝,都可能会被立刻打破。”
“而我们的‘背叛’也未必就是背叛,只能说是不在那么听话。”
“那你觉得仅此而已的话,大君还会费劲巴力地拉找我们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