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那么说的?啊?我给你这个权利了吗?还逼他送那疯子去711,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啊?想出了这么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不……不是的,阁下,我……我刚才是脱口而出。”
副理事结结巴巴连忙解释。
可他话音刚落,这个中年男人便骂的更加厉害了。
“脱口而出?那你的脑子转得还真是快,一句脱口而出,就把我要下得好好的一盘棋,全给弄砸了,你到底是站那边的?”
最后这句,这个怒发冲冠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就跟厉鬼似得了。
副理事立刻惊恐的抬起了头。
“阁下,我……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别误会,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那疯子现在被鉴定是真疯,我们也没法弄死他了,那送去711,将他一辈子关在那里,也是挺好的。”
“放屁!我要的本来就是他疯,什么叫没办法弄死他?你
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弄死他?你又怎么我这这么做,恰恰就是为了方便弄死他?”
白政浩被气晕了,他破口大骂着,完全没了往日的最高领导人形象。
副理事听呆了!
原来,让他疯,还是他故意的?
他完全傻眼了。
“对不起,阁下,我错了……”
“你脑子里装的就全是si,我告诉你,现在神宗御去查这件事,他要查出什么来了,你就等着死吧!”
白政浩一字一顿的骂道,直接让这个下属数日子等死。
他这个时候的表情,其实是很陌生的,身为最高领导人,这么多年来,他给人的印象一直就是温和优雅,还十分平易近人。
可是现在,他斯斯文文的眉眼下,竟全是狰狞和暴戾。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是从他的儿子白柏玄死后吗?
也许是,但更多的,还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被压制,就像是傀儡一样坐着这个最高领导人
的憋屈怨恨吧。
内阁长是随后才进来的,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副理事后,也是脸色变了变。
“阁下,神宗御真的带着人去军部了,他还把最高检也给一起带去了。”
“你说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这个最高领导人面色就更加难看了,都几乎可以用鬼魅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连最高检都带过去了,那发现了证据,就可以直接成为呈堂证供的。
白政浩气到牙齿都是咬得一阵阵咯吱作响。
“那你安排下去没有?让他们马上销毁证据,那晚的事,有没有留下什么?”
“这个倒是可以放心,茶馆那边的人办事,还是挺干净利落的,不过就是那个神霄,不知道他会不会坏我们的事?”
“神霄?”
突然间,这个人就抓住了什么般。
对啊,他怎么忘了这样一个筹码呢?这玩意,可是比任何东西都管用啊,这个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把
他儿子扔出去,刚刚好,我还挺想看到他被自己至亲的人出卖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这中年男人终于狞笑了起来。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刚才弄脏的手,镜片后那双眼睛里的阴毒,如果不是他此刻还坐在这个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室里。
你真的都无法相信,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
温栩栩当晚终于熬不住,在还熬着药包的时候,趴在那张小桌上睡过去了。
初秋的风,在外面漆黑的夜晚吹进来,有点凉,还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没一会,就连这小小的桌面都蒙上了一层冰冰凉的雾意。
但,她没有任何感觉。
连续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让她几乎都累垮了,加上本身自己身体也不太好,一趴下来后,便睡得人事不省。
“咕噜咕噜……”
电磁炉上,还在煲着药。
然而,就在它要被煲干的那一刻,忽然,一只手背上扎满了针眼的修
长手指过来,将这个电磁炉的开关给按灭了。
“咕噜”声停了下来。
恢复了宁静的病房里,这手的主人直接过去了窗户边,看到正趴在小桌边沉沉睡着的女孩后,他垂眸望了一会。
忽的,他就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这个傻子……”
那是轻到几乎都已经不堪一握的重量,才不过短短十来天的功夫,这女人竟然已经把自己折腾到皮包骨了。
男人的眼眶又发红了。
没有再多言,他抱着她一起躺回病床后,就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只不听话的猫儿一样,一起睡在了被中。
“哥哥……”
可能是感觉到了舒适的温暖。
又或者,是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怀抱,还有属于她记忆里的男人气息,在睡梦中的女人,在这个怀抱里钻了钻后,她梦呓了一句。
男人听到,心陡然一颤,那双抱着她的大手便将她搂的更紧了。
他说:“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