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秀芬突然扬手一巴掌抽在周易的脸上,这把周易打懵了。
“妈,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说为什么,要不是你去招惹沈星儿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得罪陆逸。”想到庞太师刚才说的话,周秀芬心里只冒寒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未婚,星儿未嫁,我追求她有什么错?”周易怒道:“都是那个陆逸,自己有那么多女人了,还霸占星儿,他就是个禽兽!”
“闭嘴!”周秀芬一声怒喝,双眼瞪着周易,想骂他,可是过了好一阵,周秀芬始终没有骂出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儿子,你爸去的早,都怪妈,妈实在是太爱你了,从小就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正是我对你的宠爱,才导致你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周秀芬一脸愧疚,道:“以前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从不干预,但是你追求沈星儿这件事情,我没阻止,是我的错。”
“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打了个电话就跟丢了魂似的?”周易不满道。
“儿子,这次咱们遇到麻烦了,那个陆逸不是普通人。”周秀芬有些慌张的说。
“我知道啊!
星儿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周易一句话差点把周秀芬气吐血。
周秀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陆逸,比我们想象的背景要大,他有一个女人叫赵清思,是当今赵老首长的孙女。”
“他还有这样的关系?”周易惊讶,接着冷笑道:“有关系又能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他能杀了我们母子。”
“儿子啊,你怎么还不明白,陆逸有赵清思这层关系,想要动我们实在是太简单了。”周秀芬道:“网上针对我们公司的不利爆料,我怀疑就是陆逸干的。”
“妈,这小子打了我们母子不说,还想搞我们公司,一定不能饶了他。”周易怒道。
“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饶不饶他的问题,而是他饶不饶我们。”周秀芬看了周易一眼,道:“为了防止陆逸对我们报复,儿子,我马上给你办出院手续,你今天就离开燕京。”
“去哪?”
“国外。”周秀芬道:“我在瑞士银行给你存了一大笔钱,拿着这笔钱,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给我存了多少钱?”周易问。
“从创办公司以来,几乎所有的利润我都给你存进
去了,我也没有计算过,应该不少于百亿。”
周易眼睛睁的大大地,惊道:“妈,你这不是在给我存钱,你是在转移资产啊!”
周秀芬苦笑道:“我们集团靠什么发财你很清楚,那些药品都是不合格的,一旦调查起来,我是要判死刑的,你在公司挂着副总的职位,你也逃不脱干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准备后路。”
“妈,我要是去国外了,你怎么办?”周易问。
“我还要跟陆逸周旋一下,希望事情不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周秀芬叹气。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要走一起走。”周易说。
“傻儿子,我要是和你一起走了,那我们公司生产假药的事情就坐实了,我如果留在这里,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周秀芬说。
“你要是留在这里,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把万一。”周易道:“我爸死得早,我在世上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要是出事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易儿!”周秀芬听到这话,感动的想哭,紧紧地把周易搂在怀里。
“妈,反正你已经把资产转移到了国外,我们
有这么多钱在手里,就算到了国外,我们还可以开公司,还可以活得很好。”周易道:“对于华夏这个国家,我没有半点好感,我早就不想呆了。妈,你跟我一起走吧!”
恰在这时,周秀芬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了两分钟,挂断后周秀芬说道:“有关部门已经到公司了。”
“这么快?”周易一惊,道:“妈,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就走。”
周秀芬想了想,道:“儿子,你先走,妈答应你,如果事情真的没没办法了,我再过来。”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舍不得公司?”
周秀芬道:“光明生物是我一手创立的,这里面有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它就像我的另外一个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它去死,我还要救它。”
“怎么救?”周易问。
“我还在想办法。”周秀芬说完,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对周易说道:“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阿龙阿虎一会儿就来送你去国外,记住,以后没有妈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
“妈,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可要小心啊,万一风向不对,你赶紧过来。”周
易叮嘱道。
“放心吧,这多年来,我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而且我们公司也不是第一次被查了,这点事情我还能应付过来。”周秀芬笑着拍了拍周易的肩膀,道:“只要你好,妈就没有后顾之忧。”
“瑞士银行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过去了别委屈自己。”
周秀芬刚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走了进来。
“阿龙阿虎,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易儿就交给你们,到了国外,你们要保护好易儿的安全”周秀芬对两个大汉说道。
“董事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少爷。”一个大汉说道。
另一个大汉问道:“董事长,您还有交代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要走了,飞机已经转备好了。”
“易儿,保重!妈妈爱你!”周秀芬亲了周易额头一下,然后对两个保镖道:“送易儿走。”
两人把周易从病床上弄下来,放在了轮椅上,然后齐齐给周秀芬鞠躬,这才推着周易走了。
周秀芬依依不舍的目送周易出去,然后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拨通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