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
闻言,陈克生眉头紧蹙,挑眉看向正门口!
那里,先行的两个护卫踏门而入。
其后,一个一身素衣,手里捻着佛珠的清秀女子,约莫三四十岁,皮肤保养的很好,身材也很丰腴苗条。
远观,这女子身上带着一股出尘的清冷之气,就好像天天吃斋念佛一般,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低头退避的感觉。
这女子,长发盘在头上,面容精致,淡淡的薄唇,高高的鼻梁,眼神里带着一丝清心寡欲。
她迈着莲花步,慢慢的走了进来,那些围在院子里的分家长辈和少爷小姐,此刻全都退避三舍,默默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讲。
就好像,眼前这个身子单薄,总共就带着两个随行护卫的女子,让他们很恐惧很畏惧一般!
三夫人,陈氏的三夫人。
自从嫁入陈氏,就很少抛头露面。
就连陈平,这二十多年来,也就见过三夫人超过三次,每一次见面的时间,都很短暂。
所以,陈平对三妈妈的印象并不深,也不了解。
而紧随三夫人身后的,正是陈洪涛。
他背着手,带着几个随从,就这么慢慢的迈着步子跟了进来、
“怎么回事,闹这
么大动静,连陈克生都出面了。”
陈洪涛走进来,眼角闪过一丝无奈,对陈平低声询问道。
陈平也是摇摇头,道了句:“我也不知道他会出面啊,看来分家这次是铁了心想要拿我杀鸡儆猴呗。”
陈洪涛白了他一眼,道:“你啊你,不是说自己有后手的吗?”
陈平耸肩道:“是啊,三叔不就是我的后手么。”
陈洪涛一怔,跟着道:“你小子,连三叔都敢设计?”
陈平笑道:“彼此彼此,咱老陈家的人,都一个德行。”
陈洪涛瞪了他一眼,跟着道:“行了,这件事交给你三妈妈吧。”
陈平点头,扭头看向那立在院子里的女人。
那女人扭头,先是看了一眼陈平,而后迈着轻轻的步子走过来,声音轻柔带着清冷,问道:“没事吧?”
陈平摇摇头,躬身道:“三妈妈,我没事。”
三夫人点点头,而后转身,看向宗祠门口站着的陈克生,清冷的开口道:“我可以带他回去了吗?”
陈克生闻言,眉头紧蹙,手中陈氏的家法藤条捏了又捏,然后道:“三夫人,陈平今日在分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和风波,作为宗正,我是不是有权利和资格对
他进行惩戒?”
三夫人面色古井无波,往前走了两步,冷漠的眼神,扫视在场的所有分家长辈,而后目光落在陈武和陈德寿身上,开口问道:“你们需要一个说法吗?”
陈武此刻面容一拧,有些堵在嗓子眼,想说但又不敢说,眼神飘忽的落在陈克生身上。
陈德寿这边,则是仗着自己年长站了出来,现实对三夫人躬身,而后道:“三夫人,陈平小儿如此嚣张,杀我重孙儿,老夫难道还不可以讨个说法?”
三夫人点点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陈启峰,道:“叔公说的在理,那这样解决如何?我手中有一套产业,市场价值应该有一百多亿,就算是我替平儿向叔公赔罪如何?”
咯噔!
陈德寿一怔,眼神一慌,眉眼紧促,道:“三夫人,你这……老夫如何承受得起?”
陈德寿心情很是复杂。
让三夫人替陈平小儿向自己赔罪,自己就算十个脑袋也不够啊!
一想到三夫人身后的那位人物,陈德寿心里就慌得很!
这会,陈平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也是眉眼一拧,问道:“三叔,三妈妈到底什么来头啊,陈德寿那老乌龟,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陈洪涛淡淡的笑了声,道:“平儿,你不知道你三妈妈的身份,也不怪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三妈妈姓帝。”
姓帝?
骤然,陈平面色大颤,扭头道:“难道,三妈妈是……”
陈洪涛点点头,道:“你没猜错,境内,谁人敢姓帝?她是帝师的亲妹妹,帝瑶。”
帝师的亲妹妹?!
陈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往,都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倒吸一口凉气,今日,是三妈妈的身份,让他猛吸了一口!
三妈妈居然是帝师的亲妹妹!
难怪陈德寿那老乌龟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边,陈德寿满额头的冷汗,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夫人,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德寿叔公,你觉得如何?”
帝瑶神色平静,淡淡的口吻,让人生不起丝毫的不敬之意。
陈德寿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想了半天之后,点点头应道:“那就依三夫人之意。”
帝瑶莞尔一笑,微微点头,而后一转身子,看向另一边的陈武,道:“五叔,你可有什么要讨说法的?”
陈武现在也慌了神,低着头,瞄了几眼一旁的陈德寿,愣了半天,他才摇摇头,道:“没有。”
帝瑶浅浅一笑,而后
看向宗祠内站着的陈克生,道:“宗正,现在,你可还要讨什么说法?”
陈克生双眼微眯,看着帝瑶,神色微冷,道:“帝瑶,就算你是帝师的妹妹,是陈氏的三夫人,也没有权利插手我分家的事!”
陈克生此刻内心很不悦!
一个帝师的妹妹,也敢如此!
那他陈克生作为分家的宗正,颜面何在?!
威严何在?
帝瑶轻笑了一声,手中佛珠捻了捻,而后道:“那宗正想要什么交代?”
陈克生大袖一甩,道:“让他将扣押的分家人,全部放回来。否则,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这宗祠半步!”
帝瑶闻言,柳叶眉一拧,侧目看向陈平,道:“平儿,你扣押了分家的人?”
陈平笑了笑,道:“回三妈妈的话,确实如此。”
帝瑶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的自卑之意,道:“胡闹,放人。”
陈平刚准备开口说不放,这边陈洪涛就拉了一下陈平的胳膊,道:“放人吧,今天闹得已经够大的了,再闹下去,我怕只能请出老祖了。”
陈平闻言,眉头一蹙,对陈克生道:“放人可以,四叔,我问你,分家之人屡次对我不敬,欺我妻儿,这笔账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