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孝文被捉一事……
楚天并未大肆宣扬。
他现在只寄希望于……能从秦孝文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比如说秦军的布置图之类的东西。
而苏景自告奋勇,把这个任务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秦孝文被自己的一夕剑所伤,已经过去了好几日的时间……
基本上,一夕剑的独特特性,应该已经让他中招了吧?
看着被制住修为的秦孝文,这会儿,他已经苏醒过来,只是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神色,先天宗师恢复能力惊人,但一路上他可没少被苏景打后颈,这会儿感觉骨头几乎炸裂,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但纵然如此,他仍然执着的昂着头,死死的盯着苏景。
脸上带着阴翳神色,道:“你相貌与王后如此相似,可据我所知,王后并无兄弟姐妹,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现在是你在审问我还是我在审问你?”
苏景好整以暇的坐在秦孝文的对面,说道:“说吧,你的来历……你不是秦孝文,那你是谁?”
“我就是秦孝文!”
“不完整的秦孝文……或者说,正在慢慢失去自己意识的秦孝文。”
苏景定定的看着秦孝文,说道:“与之前秦政的姿态一模一样……你跟秦政应该是有些什么瓜葛吧?你们是一个组织的人?还是说,你们是……嗯,都是秦国王族中人,莫非,是你们秦国王族都有这毛病不成?”
秦孝文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苏景。
“怎么,震惊我怎么知道这么多?”
苏景皱眉,道:“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吗?”
“你是不是在等我被你剑中邪气控制?”
秦孝文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说道:“可惜,你要失策了,你的那柄剑确实不错,邪气更可蛊人心神,不过很遗憾,这些邪气对我而言,却不啻于补品……”
“补品?”
苏景惊奇的挑眉,道:“你不惧怕那些邪气戾气吗?”
“反正这些微的邪气,我是丝毫也不必放在眼中的……所以,你的如意算盘可以放下了。”
秦孝文淡淡道:“阁下也算是一代剑之宗师,剑法高超,我很钦佩,所以我不瞒你,你要杀便杀,但想从我口中得到陛下的信息,却是绝无可能,别费那个心了!”
“是你不惧邪气戾气,还是说你与秦政你们两个人都不惧?”
苏景却执着的问了起来。
“小小邪气,尚且奈何不得我,更何况陛下……”
秦孝文傲然一笑,“你太小看我们了。”
“好吧,是我太小看你们了。”
苏景脸上流露若有所思神色……
而秦孝文却突的冷笑起来,说道:“倒是你,小子,你年纪轻轻,修为已是如此高绝,实在是我世所罕见,给你一个忠告,这邪气我能察觉到,实在是阴诡无比,你若持此剑在手,时日一长,说不得早晚被邪剑噬体,不得好死……等等……”
他脸上浮现惊疑不定之色,震惊的看着苏景,惊叫道:“你使那剑如此熟练,邪兵到手怕是已有不少时日了吧?可你为何没有半点邪气入体侵蚀的迹象?纵然你修为再高,日夜与邪气朝夕相伴,再不济也得面有邪色才行,可你怎么可能完全安然无恙?”
“你以为呢?我的族人……”
秦孝文瞳孔猛然扩大,震惊的看着苏景,惊骇道:“你……你……”
“你以为你什么都没说,但偏偏,你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说了。”
苏景脸上露出了了然神色,叹道:“我一直困惑我这不惧邪气戾气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的话,嗯,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
秦孝文瞠目结舌,震惊的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于……眼底满是困惑神色,他不明白怎么为何如此震惊,但心头的震惊却根本压不下去。
不明白。
不知道苏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看着秦孝文那混乱的神色,苏景玩味的笑了起来,这么说倒是没什么别的理由,既然一夕剑无法控制对方,但好歹得到了极其重要的信息,而且留着这个家伙在这里,若他真的跟秦政有什么关联的话,说不得,秦政不会置他于不顾。
嗯……
再不济,留这家伙在这里,也能让秦国少一个大杀~器。
秦政虽是入道,但毕竟顾忌入道铁则,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如今秦孝文已经落到我的手里,我看你还能仰仗谁。
苏景不再搭理他,转身向外走去。
秦孝文惊叫起来,“你给我站住!停下来……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谁!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疯狂的挣扎起来。
但到底挣扎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苏景脸上亦是满是沉思,这么看来,自己不惧戾气邪气的能力难道是遗传自秦政?
可为何……没听说过这种能力还可以遗传。
而且听秦孝文的口气,他其实并不能完全无视戾气的存在……
换言之,他其实也不能如自己这般,完全视戾气如无物……嗯,其实可以做个实验。
苏景突然回头……
秦孝文急~促的喘息着,瞪着苏景,喝道:“对,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苏景也不答话,信手一抛。
紫色剑光流过……
紫郢剑化做流光,径自斜插在了地上。
紫色煞气流转,汹涌的煞气弥漫四方。
秦孝文震惊的看着那紫色长剑,低喝道:“道器!你手中怎会有如此凶戾的道器?”
“总得证明给你,我能完全视这些戾气如无物……但我现在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到,补品?虚不受补也是有可能的!”
苏景又是一挥。
一夕剑飞到了秦孝文的另外一侧……
两柄煞异无比的兵器各自散着凶戾之光,环绕秦孝文。
苏景淡笑道:“这些煞气便是再多十倍,我也丝毫不受影响,但你的话……秦孝文,我就看你行不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抵挡一夕剑的邪气到何时。”
说着,他转身出去。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对旁边负责看守囚牢之人吩咐道:“除我之外,不许开门……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许开门,我这两天会每天过来看他的情况,除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明白吗?”
“是!”
侍卫大声应是,声音里更带着些激动神色。
他自然知晓,这里面是秦国第一高手……而这位秦国第一高手,可是襄桓大剑师的弟子出手抓回来的。
果然,这回,楚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