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疯了吗?”那影卫尴尬笑道:“不不不,你其实一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不可能的,一碗面条要十两银?天呐,十两银足够在这翠香楼中,睡最漂亮的姑娘,连续潇洒一个月的了!我们影卫出生入死,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就是十两银……我们辛苦一年,不吃不喝,就换你一碗面条?”
陆羽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嘛……其实也不怪我啊,毕竟我们这是明码标价,而且也没有逼着你们去吃,完完全全就是自愿的嘛,既然是自愿,又哪里谈得上什么……不值呐?”
其中一名影卫立即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哪里就明码标价了?如果知道这是十两银一碗,鬼才要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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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一半,就看陆羽轻飘飘的伸手指向面碗的边缘,上面写着……‘十两银’。
很小的字。
而且即便是看到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上面的字代表了这碗面的价格,就像是一般的餐具上都会写上什么黄金万两,完全是图一个吉利,谁能以为这代表着盘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就值黄金万两啊。
“你这……你这是黑店!”影卫愤怒了。
陆羽耸了一下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没错啊,我们这里就是黑店啊,怎么了?你也不也吃了?不也喝了?而且是你们自己走进来的吧?正因为是黑店,所以我才人把房门关上了嘛。”
“你!”
两名影卫大怒,伸手一晃,就从隐秘处掏出兵刃,竟然想要动武。
“哎呀?”陆羽佯装惊讶,摊手说道:“想要动手啊?好啊?不过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打坏我们店里面的东西哦,这里面东西真的都是很贵很贵的呐,比如……哎呦呦!”
陆羽伸出脚来,踢到一张椅子,椅子立即倒地,然后碎成几段。
“你们这也太不小心了!你们看,就是因为你们杀气太重,才把我的椅子给弄坏了,这一张椅子,是需要二十两银的哦!”
“放屁!”
一名影卫大声吼道:“明明是你自己弄坏的!”
陆羽摊手道:“这怎么可能呐?你看看,几十双眼睛都在这里盯着,大家都看到是你们打坏的了,怎么又说是我?来,问问他们?”
然后转身问向巧儿道:“巧儿啊,你说说看,这椅子……是谁弄坏的?”
巧儿捂着嘴,她有些想笑,但又有些想哭,更多的还是担心,毕竟对方可是影卫啊!
但如今陆羽已经问起了,她也只能指着自己的双眼说道:“是他们弄坏的,我看到了,用这一双眼睛,很清楚。”
影卫差点被气疯,怒吼道:“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说的话有谁信?!”
陆羽摊手道:“没错啊,我们就是一伙的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哎呀呀,她说的话没人信?哎呀呀,这里可是翠香楼,你们才是外人,若是我们说出的话都没有人信,那你们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呐?即便是报了官,你来说,官老爷会信你们说的话,还是会信我们的话?确切点说……这个嘛,你说陛下会信你们影卫的话,还是信陆茜陆香君的话呐?”
“这……”
两个人一听到陆茜的名头,一下子就怂了。
没办法,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陛下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一定会相信影卫的话,毕竟,影卫就是他的眼睛,他的手,若是连影卫的话都不相信,陛下还需要去相信其他人的吗?
但……只要涉及到了陆香君,那么,即便陛下是相信自己两人的,可是明面上也要说……他相信陆香君的话。
为啥?
天底下谁人不知道,陛下苦追陆香君都多少年了,难道连这一点小事情都不会让着她吗?!
当然会让,必然会让,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几个最亲信的家伙给卖了!
因为几十两银,对于陛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陆羽看着两名影卫,歪着头说道:“我说……你们还是快点付钱吧,你说你们在这屋子里面来回走动,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砸碎什么,这钱要怎么算?比如说这个瓶子吧,看起来很普通的,但其实却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起码也值百两银啊,你看,这样轻轻一碰就倒了……”
陆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捅了一下身边的花瓶。
花瓶直接就倒……
噗!
一个人便瞬间躺在了地上,双手奋力的将花瓶扶住,并且满头大汗。
“哎呦!”陆羽惊讶,说道:“没碎?这不科学啊,我试试旁边这个……”
说着又用手去捅旁边的花瓶。
另一个影卫也躺那了。
陆羽更加惊讶,然后就想去动那个‘天字一号桌’,现在,两个影卫知道为啥那玩意叫天字一号桌了,是为了讹人的时候能多算点钱呐!
“公子!不不,大哥!兄弟!小祖宗啊!别摔了,我们交还不行吗?但……但那个椅子就不算了,怎么样?千万别算了,真没钱了,没钱了啊!”
陆羽扣了扣鼻子,然后吐了口口水,十分不忿的说道:“呸,他娘的俩穷鬼!白瞎我两碗面……算了算了,拿钱吧,在我还没有改主意之前。”
两个人赶忙扶起花瓶,然后凑在一起,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苦闷。
左掏又掏的,总算是每个人从身上掏出点钱来,但……真不够。
看着一桌子的钱,几块秘银,大把的铜子儿……
一名影卫说道:“就……就这么多了,实在是没有再多了,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已经很多了。”
“多不多,够不够,都是我说的,不是你们说的。”陆羽十分嫌弃的看着他们,然后说道:“钱没了?不是还有衣服,还有饰品吗?都拿出来,顶上。”
“什么?!”
两人又是大怒。
陆羽也没有出声威胁,只是伸手一招,小阮便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小弯刀直接出手,伸手一招,地面上一块木头便被倒吸手中,小刀来回一晃,就雕刻成一个镂空的大字。
‘死’。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所以两个人又怂了。
……
最终,走出这里的两个人,都只穿着一跳裹裤,流着眼泪,悲戚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然后愤恨的转头看了一眼这家黑店,便急速的,在街面上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