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雨一把抓住那个肉球,然后回到了天下第一身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个不停挣扎的东西,每当它分出一条肉条,凛雨就立即将肉条砍掉,这能砍,但肉球却怎么都砍不断。
“怎么办?”凛雨问着。
天下第一苦恼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呐,只怕……我们只要稍微不管它,它就能再次生出一个人来,那时候它怕是就强大无敌了,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凛雨道:“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啊,可是现在也不能放,更杀不死灭不掉,这……难道要一辈子在这里削皮?”
天下第一道:“是啊,这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要不……就用古老的办法吧。”
“什么办法?”
“吃了它!”
“啥?!”
……
凛雨和天下第一,终究是修为最高的存在。
至于其他地方,却没有这样的……不紧张。
死伤无数,尤其加上那些坍塌,更是让人类大军损失惨重。
半块面具站在巨人头顶,看着前面不停抵抗的小零,突然之间,他乐了起来,说道:“临界点到了,你们这洞穴的优势,便马上会变成劣势。”
他这样说,小零却笑了。
说道:“你说的好像我们真的就想赢得这场战争一样。没错,是有这样一个临界点,刚开始还坚固的地下堡垒变成了随时塌方的危险山洞,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这个临界点呐?是的,好像我们会输,而事实上我们也没打算赢。这个世界你也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你们能胜得了这片大陆,但还有一片大陆在那里,并且比这里还要强大。”
半块面具说道:“那又怎么样呐?这片大陆打了,下一片就更容易了,不是吗?”
“谁跟你说的?”小零忍不住耻笑道:“我们人类要的是时间,因为我们会越来越强大,另一片大陆也是一样,而且……另一片大陆的统帅者,可就不是像我这么好对付了,所以……大叔,从你们进入这堡垒开始,你们就输了。是的,我们也输了,但谁都没赢,不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吗?你觉得,这里作为你们神族大军的坟墓,是不是挺好的?”
半块面具沉默了很久,好一阵才说道:“原来你做的是这样的打算。”
“是啊,师傅教导过我,无欲则刚,如果不想着赢,不管是什么战争,都会好打很多。”
小零显得有些俏皮,看起来确实挺气人的。
半块面具说道:“不过我是不相信另一片大陆有比你更优秀的统帅了,而且……你们人类的秉性就是那样,想要联合起来都是很难,更何况要来抵抗我们神族?”
小零摊手道:“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不过……你是否已经忘记了,那个一炮轰掉你们所有计划的人啊?他是我师傅,现在正在赶往另一个大陆,我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要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罢了。”
半块面具第一次,目光生了变化。
然后……
巨人猛地就像冲下去,越过小零的阻挡,到达下面去,将神族大军带回来。
小零轻轻一笑,说道:“你想多了。”
说话间,一拳迎上,巨人无奈,只能又跟小零战在一起。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展,起码对于小零来说是这样。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即便……这个计划的终点,是以她的死亡,和人族大军全灭为代价的。
但这都无所谓了。
为了更辉煌,更加稳妥的未来,这样的代价,她承受得起。
更何况……整个人间界,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有资本来付出这个代价的。
品鉴世界,无关大方。
小零眯着眼睛看着巨人,目光却透过了它,看向遥远的天空,那里……兴许就有天界,自己其实也想要去天界上看看,然后……去好好的带给它们一些让它们能嫉恨千百万年的灾祸!
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牵制和阻止,原本就是完全两种不同难度的事情。
2=Z正4版≈*-
之前只需要牵制,很容易,小零各种躲避就可以了。
而如今要阻止,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不,不光是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关键是……修为相差真的有些太多了。
即便小零可以一直恢复,即便她可以不停的增强,但终究不是对手,没错,就是……不是对手。
轰!
巨人横冲直撞,小零无奈,若是躲避开,它就会冲进去,那么……有这样强大的家伙在,别说用这里的塌方将所有神族大军困住,怕是直接被它一拳洞穿大窟窿,将所有的人都放出去!
即便,只是放出一部分,那也是神族大军中最强的一部分,它们完全还有能力跑到另一个大陆,趁着陆羽还没有什么基业的时候,就将另一个大陆拿下,那么整个世界,整个人间界,就变成了神族的天下了。
所以小零没有选择,只能挡。
一个小小的粉拳,看起来就算是砸在人的身上,也最多算是按摩,一点威胁都没有。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拳头,就真的挡住了巨人那可以动摇整个人间界根基的巨大拳头!
这,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感概,更多的,应该是感动吧。
不过人们也会扪心自问,为什么,这样的重担,要放在一个这样小的女孩子的身上?
大家是否会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哪去了!
轰!
一声巨响,能量喧嚣而散,小零如同一枚炮弹,直接砸在距离洞头数百米的深坑之中。
巨人却仅仅是向空中晃动两下,便已经彻底控制住了身形,准备向下方冲去。
可是却在此时,小零猛地又冲了回来。
她全身衣服破败,头散落,脸颊带血,十分狼狈。
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将血迹抹干,然后冷笑道:“就这样而已?我好像还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