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哄小孩一样,陆羽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伸手摸了摸徐贝贝的头……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平凡人去摸一个狮子的头。
按道理,此时应该陆羽上去试一试,但想了想,在贝贝之后出去,还真的是有点压力呐。
想了想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让别人慢慢来,自己等实在不行再上去也好。
接着,便真的有几个人不停的尝试,有些成功的击败了木人,但数量极少,大部分都是没有打败,却也坚持了不断的时间,总体算来,反倒是凤求凰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
甚至有些修为明显比他高的老生,也没有达到他那么长的时间。
看到这个,凤求凰就放心下来,明显看着人就精神了不少。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甚至到了深夜,这样的考核也没有停,而是直接进行到第二天。
Q:“
差不多所有人都弄完了,其中自然有惊艳的,也有普通的。
最后只剩下四个人没有考核。
陆羽小阮,蝗虫,水银。
水银眼角在打颤,然后苦着脸说道:“这……这可怎么办啊,完蛋了,我肯定是最后一名了,那木人太恐怖了,上去的话肯定就死定了,我怎么办呐……”
趴在座位上,水银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陆羽眨了眨眼睛,然后笑道:“这样啊……我借你一点东西,过一会你用一下,没准就能有用。”
“借……我一点东西?什么啊?”
水银立即跳了起来,眼睛直接亮了,一脸希翼的看着陆羽。
陆羽笑了笑,然后伸手入怀,仅仅是一晃的时间,就在怀中画出了一道符箓。
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的,在羡天之中看过,但见过最多的,却是前世的那个世界,这是一种储藏能量的形式,其实说白了也是用阵法,将一股能量暂时的放在其中,使用的时候,让它立即释放出来,算得上是瞬。
但不是说没有损耗的,甚至可以说,符箓是一种最差的使用能力的方式。
如果能量在身体之中,使用了,却不是浪费,就像一个电池,消耗了再充电就可以了。
简单来说,就是人体能量有一个上限,平日里消耗,一般来说是不会动这个上限,消耗了,之后再补上就可以了。
但符箓不同,制作符箓,想要将能量通过阵法放在一张纸上,还要让这能量不至于消散,能够一直存在,就只能……用‘上限’来布置能量!
所以这是一种损耗上限的做法,一般人是不会想要使用的。
陆羽为了帮助水银,也算是要谢谢这个家伙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拼命想办法找自己,虽然……没啥作用,但这是一个心态,足够让陆羽来感谢。
笑了笑,将符箓从怀中拿了出来,然后说道:“别人都怕远程,你去,用这个符箓打它,用起来很简单,就是用能量包裹起来,然后打过去就行了。”
“啥?远程啊……我……我不会被那光线给喷死吧?”
“你不信我?”
“这个……肯定是相信的啊,但我胆小嘛。”
“放心啦,过去试试,反正你扔完就跑,不就行了吗?”
“呃……也是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去!”
说着,水银就直接冲上前去,然后狠狠咬了咬牙,动作显得有些猥琐。
他想自己看起来很英武,那种浑然不惧的样子,但事实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怎么看都是胆怯,尤其那一双怎么都无法控制的腿,那真的是不停的抖,看起来都有点抽抽了。
站在边缘,就是不往前靠,看的吕教习有些担心,忍不住说道:“你距离这么远干什么?难不成想要远程攻击?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这样,会很惨的。”
水银一阵苦笑,然后说道:“我也知道啊,我也想啊……但想要留在武院,我只能这么做了。”
“嗯?怎么做?”
说话间,水银便将手中的符箓给打了出去。
这一下,吕教习苦笑一声说道:“还真的是远程,这个家伙完蛋了。”
真的……就完蛋了吗?
当然不会这样!
轻飘飘的符箓,即便是加上了水银的能量,依旧是显得没什么攻击力。
明显木人也没有把这小小的东西当做一回事,甚至没有直接喷出光芒来对付水银。
但就是在这一瞬间……
当符箓靠近木人的时候,突然整个符箓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火团,直接贴在木人之上。
呼的一声,白色火焰竟然瞬间变大,直接把木人给吞没!
木人晃动两下,也是反应极快,甚至都没有反击,直接进入到地面之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水银呆呆的瞪着眼睛看着,吕教习同样是呆呆的瞪着眼睛,根本不知道面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太……奇怪了一些吧?
那张纸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变成火?这个火,为什么又对木人有伤害?
话说……看到木人,正常人第一时间会想到火焰,所以历届的院生,怕是都有人直接用火焰来攻击这个木人。
但事实上,这木人所使用的木材,根本就是水火不侵的那种,即便是火焰可以将金属都给熔化了,也不可能伤到它分毫!
可就在今天,就是这一张纸一团火焰,竟然做到了千百年来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
打败了,并且速度极快。
只不过因为事情有些太突然了,吕教习并没有第一时间喊出来。
倒是水银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那个……我算是过关了吗?这算是打败它了吗?”
“算……算的。”
好一阵,吕教习才勉强的点了几下头,然后苦笑道:“今年生的怪事,还真是很多啊……”
水银听到这个消息,就不管其他,直接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哈哈笑道:“我过关了!哈哈哈,还真是多亏了……”
刚要谢谢陆羽,就看到陆羽冲着他嘘了一声。
便立即明白,没有继续张扬,只不过坐在那里,还是忍不住激动,全身颤抖流着汗,也不知道这股兴奋劲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