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就是他们!曹尼玛的,你怎么不拦住他?!他手上有从我这里抢走的五灵珠,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司徒燕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站在黑衣人的尸首面前,猩红的眼睛扫了一下就立即认了出来,顿时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可由于这些人全都死了,他狠狠地踹了那些尸首几脚,发现并不解气,所以就把所有的愤怒全都撒在那个幸存士兵身上。
他高高地扬起手,朝着幸存士兵的脑袋上就是重重地拍了下去,毫不留情。
幸存士兵被打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但他依旧悻悻地缩着脑袋,不敢还手,任由着司徒燕宣泄怒火。
“蠢货!全都是蠢货!五万人,整整五万人都抓不住这十几个小兔崽子,要你们有什么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人家怎么看我们司徒家的精锐?就你们这副模样也配叫精锐吗?!”
司徒燕目光如炬,面颊不由自主地*着,露出一脸凶狠的模样。
“去!给老子查清楚,到底是谁偷了老子的五灵珠!”
手底下的士兵不敢怠慢,赶紧在黑衣人的身上翻找起来,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却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身上除了一袭黑衣
,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连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这个消息让司徒燕更是怒发冲冠,七窍生烟,肺差点就要气炸了。自己被两伙人给打劫,第一伙抢走了五灵珠,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第二伙就不说了,他也不敢朝四鬼发起,但扒走衣服这事儿实在有点过分。
“找!给我狠狠地找!把人剖开也得找到线索,不然你们全都得特娘的吃枪子!”
在这样严厉的举措之下,司徒燕总算是有些收获。
在黑衣的最里侧,将近后背的位置,有一个同样是黑色,极小极其不易被察觉的标志。
司徒燕看着手中的表情,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任何一个世家的标志,这样的图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将其塞到口袋中。既然自己不知道,燕京肯定会有人知道。
“走,回燕京!”
……
隐秘的山洞中。
“恭喜主人!您的计策有效果了,那伙人果然都为了五灵珠争得你死我活,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有几个名门正派表面上说不在意,但暗地里却偷偷地派人前往了江州。”
“呵呵,人类真是有趣。”青禾斜靠着身子,修长的双腿搭在扶手上,裙摆落下,露出白皙
大腿。“也不求证这信的真假,居然看到这片面之词就深信不疑,看来权力真的是魔鬼,能够让所有人都陷入疯狂。”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那人依旧身穿一身兜帽长袍,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到脸孔和身形,但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得出是激动的颤抖。
“主人,还有一个消息。五灵珠现在已经不在莫凡他们的手上了,已经被其他人给夺走了。”
“哦?这么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那现在五灵珠在谁的手上?”
“万剑宗少宗主,林霄的手上。”
青禾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
她着实没有想到,林霄居然也会在这件事情上插一脚,她还以为林霄只对《长生诀》感兴趣呢,没想到对于权力也如此痴迷。
“是的,据我了解……”那人正想要介绍一番,可却余光却看到青禾伸出嫩藕般的手腕,竖起一根玲珑的手指。那人便立马闭上了嘴巴。
“这人我熟悉。咯咯咯,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却把人间搅得天翻地覆。你说这是因为我计策的原因吗?”
“当然!当然是因为主人深谋远虑,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招,让他们人界自己土崩瓦解,四分五裂!”
“
不,不是的。”
青禾浅浅地一笑,转了个身子,把修长的腿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
“能够造成这样的局面,还是要归功于他们。”
她口中的那个他们,就是所有想要去争夺五灵珠,去掌控权力和能量的人类。
“正是因为他们的贪婪无厌,才成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才让我们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所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们。”
“……”
兜帽长袍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马屁也着实难夸,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那主人需要马上动手吗?将五灵珠抢过来!”
“急什么,好戏都还没看够呢,就让他们慢慢争着吧,我得去做其他的事情了。”青禾妩媚地一笑,双眸里充斥着阴森和寒芒。
……
江州,人民医院。
莫燕之已经被包扎好了伤口,止住了血,并没有生命危险。常云杉则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满脸的焦虑和心急。
一看到四鬼出现,立马就迎了上去,可看到四鬼两手空空,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没追到?”
“追是追到了,只是……”白无常无奈地说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所以我们只能戏弄了司徒燕一番,便将其放了。”
“黑吃黑?!”常云杉一声惊愕,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打着五灵珠的主意。
看来不仅仅是司徒燕有这个念头,很多人都有这个念头。这五灵珠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无人问津,现在反倒成为了香馍馍。
常云杉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恐怕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司徒燕能够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半路上还被人黑吃黑。那就说明其他的世家和门派恐怕也都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许正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呢。
“莫老,这几天江州恐怕不太平了。”
莫燕之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凝重和严肃。他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神色才如此忧虑。
“到底是谁做的,居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混乱,若是所有世家和门派争得你死我活,那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谁会在这场斗争中获得利益呢?”
常云杉也附和道,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病房里,众人都十分的疲倦,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还没有缓过起来,却听闻还要遭受无数次的骚扰,更是身心交瘁。
常云杉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莫凡那边怎么样了……算下时间应该是到了……”
他拧着眉头,看看隔壁房间,又看向窗外清冷的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