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说是漫无目的，一点都不为过！
林婉之想着心事，忧心忡忡，心思压根就没放在走路上，低着头只顾往前走，如果面前出现一堵墙，撞在上面恐怕还要跟墙道歉。
而莫凡就跟在林婉之后边，双臂交叠抱在心口，一句话也没说。既没有叫住林婉之，也没有控制林婉之的方向，而是就跟在后边五步之内。
林婉之走快，他就走快，林婉之放慢脚步，他也放慢脚步。
总之就像是一直尾随，并没有要惊扰和控制林婉之的意思。
按理说，莫凡看过符瑞图，应该主导行径的方向才对。然而并没有，他就是慢慢悠悠地跟在林婉之身后，后者去哪，他就去哪，完全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的意思。
赵凯和张晓天自然是跟在莫凡身后，一头雾水，一脸懵逼。
“赵凯，这是什么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问我，我问谁？”
“莫哥是怎么想的，就跟在林姑娘后面吗？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猥琐。”
“我也觉得，要不然你去提醒一下莫哥。”
“我可不敢！要去你去！”
“那你去问问莫哥到底要做什么，他这样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林婉之，实在是有损他的名声。虽然他的确是个老色胚，但也不能
这么光明正大啊！”
“就是！要是穆清儿知道的话，一定会揪下他耳朵！”
“对啊！我们斗不过莫哥，让嫂子教训他啊！你手机呢，赶紧拍张照留作证据。”
“对对对！我手机……我手机……没带进来……你的呢？”
“我……出任务的时候……从来不带手机……”
两人对视一眼，眼角微微地抽动，恶狠狠地看向莫凡，心中极其后悔。
如果能够拍下这一幕，那莫凡肯定不敢对他们指手画脚的了！
他们就能够用穆清儿来要挟莫凡，至少能够看到莫凡被揪耳朵的画面！
两人不由得幻想其莫凡被穆清儿教训的画面，好像便能够发泄心中的恶气似的，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们俩，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还傻兮兮的笑，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身份，我有这么蠢的兄弟吗？”
莫凡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时，便知道赵凯和张晓天又在嚼着舌根。
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这俩货竟然发出猥琐至极的笑声，实在是让人没法忍受。
便直接回过身冷冷呵斥道。
两人立马回过神来，赶紧止住笑容，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没什么，我们说了一个笑话，哈哈，挺好笑的。”
“嗯！嗯！一个笑话，好笑的笑话
。”
莫凡自然是不相信，翻了个白眼，又朝林婉之看了一眼，眉头骤然一沉，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严肃而凝重。
赵凯和张晓天本来还嬉皮笑脸的，忽然感觉到莫凡气场的变化，便也正经起来，绷紧了身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你们俩，去前边的路口看看。”
“啊？”
“啊什么啊，叫你们去你们就去！”
“是……不过莫哥，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啊？跟着林姑娘已经走了一路了，不是要去找什么通天塔吗？是这条路吗？”
话音未落，莫凡犀利冷冽的眼神便射了过来，让人头皮发麻寒毛卓竖。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做，听清楚了吗？”莫凡声音低沉暗哑，粗粝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听得赵凯和张晓天直接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清楚，当莫凡变成这样的语气时，就表明着将有大事发生，不是嘻嘻哈哈开玩笑的时候。
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还想要询问一些细节。
但是莫凡如剑光一般的眼神，犀利深邃，带着冷冷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立马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是，我们现在就去。”赵凯答应一声，赶紧拽了一把还在发愣的张晓天。
张晓天错愕震
惊地凝视着莫凡，视线仿佛被莫凡勾住了一般，魂儿都被吓飞了。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莫哥的命令吗？”
“哦……哦……”
“赶紧走。”
赵凯和张晓天便一前一后，超越了前方的林婉之，朝着不远处的路口跑了过去。
两人一边往前跑，一边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赵凯……莫哥好恐怖啊！”
“嘘！小点声，你想让莫哥听见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惊觉对方都已经冒出一身冷汗，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刚才莫凡的神态、动作、语气都不像是平常和他们开玩笑、嘻嘻哈哈的莫哥，更像是一个冷面无情的杀手，准备要干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你说，莫哥究竟想干什么？”
“呼……不知道……”
赵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视线却落在林婉之的身上。
林婉之还是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晃晃悠悠、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
刚才赵凯和张晓天从她身边经过，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或者根本也不在乎。
那她更加没有注意到身后莫凡气场的改变。
前所未见的凶残、暴虐、恐怖……莫凡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知为何突然就变成了野兽，而且是从刚刚从
地狱爬上来，准备大开杀戒的野兽！
张晓天看着赵凯的视线，便也顺着看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刚刚落到林婉之的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你干嘛！”赵凯吓了一跳，瞪了张晓天一眼。
“难道……难道莫哥要对林婉之下手？！”张晓天呼吸急促，磕磕巴巴道。
“别瞎说！莫哥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你认识莫哥都多久了，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女人下手？！你要是再胡乱说话，老子撕烂你的嘴！”赵凯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虽然义正言辞，但是却依旧带着不安和担忧……
因为刚才他们所见到的莫凡，似乎真的把林婉之当成了狩猎的对象！
他脑海中忽然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之后寒光闪过。
“阿之！”赵凯惊呼一声。
“阿之？阿之怎么了？”张晓天诧异道。
“莫哥……难道是故意支走阿之……刚才有故意支走我们……”赵凯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惊恐万状。
“你……你刚才不是让我不要瞎说吗！你自己怎么倒是瞎说起来！这种话你……你怎么能说出口！赵凯，你忘了莫哥是怎么对咱们的吗？！”张晓天指责道。
“可如果莫哥真的要对林姑娘下手，怎么办？”
“……”
“咱们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