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镇守使的面前,全彦不能够太过于表现出自己的悲伤和愤怒,那样的话,对方会误以为自己会因为想要报仇而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而在莫凡和欧阳琴的面前,全彦同样不能够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两个情绪加在一起,也体现出了一个人的脆弱。
他是莫凡和欧阳琴的领路人,他代表的拱卫司,他如果表现出了脆弱,那就会拉低拱卫司在莫凡和欧阳琴心中的威势和地位。
全彦作为拱卫司的人,他必须无时无刻要维护拱卫司的形象,哪怕他已经悲伤愤怒到了极点。
只是,情绪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好压抑的呢,哪怕全彦不想表现出来,但却又由不得他。
所以说,他只能够一直维持着刚才对第一镇守使下跪拜谢的姿势。
在莫凡和欧阳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泪正顺着额头倒流进了发间,他甚至连抽泣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很不知过了多久,全彦缓缓起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平静地说道:“我们继续出发吧。”
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连额头上的眼里都已经被真气所蒸发,泪痕都
已经被真气所抹除了。
尽管薛城的死让全彦的心中感到极度的悲伤,但同样,拱卫司的形象他却不能够影响到丝毫。
所以说,全彦只能够尽最大的力量,不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他尽可能的想让这两个拱卫司的新人,不提前体会到他现在的感觉。
莫凡和欧阳琴都能够感受到眼下全彦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们都么说什么只是连忙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便继续朝着舞阳山脉的下山赶了过去。
这一次,路上再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三人十分顺利的就赶到了山脚下。
大雍的每一个州都十分的大,云州自然也是如此。
这一点儿,从十万大山如此广袤,也不过在云州境内就能够看出来。
当然,眼下莫凡三人在走出舞阳山脉的这一刻,就代表他们已经到了云州的边缘了。
而在他们的前方,则是大雍的另一个大州,徐州。
要想抵达京师,在掠过徐州之后,中间还隔了数个大州以及无数的府城。
因为,云州是在大雍的南面,而京师,却是在大雍的北面。
之所以将京师建立在大雍以北,是因为第一任雍皇的雄心壮志。
因为整个天下除了大
雍之外,其他大小王廷基本都是在北方草原之中,所以说,雍皇才会将京师建立在大雍以北。
天子守国门。
这,便是大雍的皇室的信仰。
一旦外敌入侵,那么京师自然是首当其冲,如果不胜,则皇室成员以及大雍数万京官就先死在这皇城之下。
君臣死社稷。
这,便是大雍的脊梁。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万年以来,不是没有人打过大雍的主意,只不过要么就被大雍给击退了,要么就是直接被抹除了。
因为其他王廷基本都是在北面的原因,所以他们想要进攻大雍的话,大雍以北的京师是他们绕不开的地方。
当然,但凡是进攻大雍的王廷,也没有想过要绕开京师。
因为一旦京师沦陷,不就代表大雍沦陷吗?
不过,让要让京师沦陷,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作为大雍的帝都,往往在有敌军犯边,剑指京师的时候,大雍这边就已经做好的相应的准备。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
因为这北面的城池,不是什么府城,不是什么州城,而是大雍的帝都。
帝都能够出现丝毫的意外吗,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主要有
丝毫的风吹草动,边军就已经是全军戒严,其他地方的军队也瞬间就会做好第一时间支援的准备。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雍的京师虽然在北面的国门之后,但是这万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丝毫的危险。
作为帝都所在,天子所在,也没有人敢让京师有出现丝毫的问题。
但凡心怀不轨着,甚至连国门都没有看到,就已经被边军给撕碎了。
而大雍对于京师的有力保护,也无疑让这里成为了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连海外一些蛮夷小国的人,都以能够来一次京师为荣。
在京师,你甚至能够看到各个肤色的人,他们,都是不远万里,跨越山海来膜拜大雍这个天朝上国的番邦蛮夷。
这,便是大雍的京师了。
要想从云州到达京师,显然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毕竟,大雍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莫凡猜测,即便是虚幻世界的飞机,如果想要从云州飞到京师的话,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了。
可想而知,大雍的疆土有多么的大。
要是靠自己赶路,或者是骑马的话,莫凡估计没有几年时间,他是别想到京师了。
当然,对此莫凡心中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因为他能
够猜测出,拱卫司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交通工具或者是方法,能够在段时间之内到达京师的。
不然的话,要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朝廷想要派兵解决的话,大军光是行军就得几年时间,等赶到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事实证明,莫凡的猜测没有丝毫的错误。
在下了舞阳山脉之后,全彦直接带着他们前往了徐州州城,在这里,莫凡第一次对修士的智慧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相比于普通的府城,州城都可以说成是一个小国家了。
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
光是州城的城门,莫凡就有种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那高耸的城墙更是让人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感觉自身十分渺小的感觉。
随处可见隐隐有强大气势若隐若现的修士进进出出,光是莫凡看不透修为的修士,他才没到一会儿就已经看到了不下数十个。
“这便是州城吗?”
欧阳琴看到眼下的这一幕,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呆滞。
她本来以为她是和悦府生长的人,就已经算是见过大世面了。
结果在看到州城的视乎,欧阳琴才知道,原来她也只是一个乡巴佬。
府城,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州城相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