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全彦的话,莫凡心中颇有些兴奋。
因为之前通过从全彦口中得知的一些消息,他已经知道新人在进入拱卫司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考察期了。
这一段时间的考察期,短的话要一个多月,长的话半年都很有可能。
不管是他们这些天之骄子,还是普通的拱卫司预备暗卫,都会有这么一段考察期。
而在考察期之中,你也不会接到什么有价值的任务,基本都是在南镇抚司之中打打杂什么的。
不仅如此,俸禄也只有一个标准俸禄,只是够一般的修士修炼而已。
这对于莫凡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所以说不得不说,全彦说可以让他直接转正的话,无疑是正中了莫凡的怀中。
莫凡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进入了拱卫司之后做大做强,最好能够坐上拱卫司指挥使的位置。
尽管这听起来有些不太现实,但很多时候,当你有目标的时候,你往往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而如果想要当上拱卫司最高级别的长官,那绝对是要一笔庞大的功勋值,所以在莫凡看来,他最好一进入拱卫司就能够立刻被分派任务是最好的。
这样一来
,他不仅可以累积功勋值,还可以借着上面分派下来的任务累积自己的战斗经验,潜伏经验等种种有用的东西,用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尽管莫凡也知道,中低层拱卫司官员虽然可以用功勋值提升官职,但高级别的官员乃至拱卫司指挥使那种最高执行长官却不一定可以靠功勋值坐到那个位置去。
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上面的风景,往往都跟下面是不一样的。
毕竟拱卫司的高层官员牵扯太多,说是关乎了大雍秩序都不为过,所以除了功勋值之外,肯定还牵扯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关系。
跟皇帝的关系,跟拱卫司指挥使的关系,已经跟一些宫里人的关系。
虚幻世界是一个关系社会,真实世界虽然是实力为尊,但是同样逃不过这样一个定律。
只要有人的地方,那就离不开关系。
所以说,在莫凡看来,拱卫司高层官职甚至是拱卫司指挥使这个位置,都需要一定的关系才能够坐上去。
当然,这些他眼下也不担心。
因为他首先得先成为拱卫司之中的中层之后,才有资格来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那个时候,他估计也拥有一些
属于自己的关系了。
不然的话,以莫凡现在的身份,别说是高层乃至指挥使了,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拱卫司小旗官他都得躬身问好。
至于全彦,纯属是因为混熟了以及眼下不在拱卫司的关系,所以莫凡相对来说才可以随便一些。
其实莫凡心中也清楚,拱卫司作为天子亲军,最好的关系,肯定是当今的大雍皇帝。
只要大雍皇帝看你顺眼,你就算是一头猪,他也能够将你扶上拱卫司指挥使的位置。
而在莫凡看来,如果他有幸能够见到那位皇帝的话,应该能够很快获取对方的信任。
毕竟一个因为女人的枕边风,就将上任雍皇培养的制衡世家的官员全部弄死的昏庸皇帝,应该是很好骗的。
当然,其实话说回来,这皇帝也不算太蠢,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他想解散拱卫司的消息。
莫凡很清楚,那个皇帝的宠妃既然让皇帝将那些制衡世家宗门的官员给下狱诛杀,那么绝对也用过理由想让雍皇解散拱卫司。
毕竟,对于世家宗门来说,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那些明面上制衡他们的官员,而是在暗地里宛若毒蛇,随时会探头给你致命一
击的拱卫司。
不过,一直到现在,拱卫司都还存在着,显然现任雍皇也没有昏庸到极致的地步。
至少,他还知道什么东西能够真正保证自己的安危。
千万不要觉得拱卫司庞大,雍皇要解散它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实际上,雍皇想要解散拱卫司,比吃一顿早膳还要简单。
他只需要一句话,偌大的拱卫司立刻就会停止运转,从此以后不复存在。
因为拱卫司乃天子亲军,一切权力皆是来自皇权,皇帝说他们生,他们就能够生,皇帝让他们死,那他们就只能够死。
所以说,拱卫司的令牌之上雕刻的乃是鹰犬,因为他们就是皇帝的鹰犬,是朝廷的鹰犬。
没有了皇帝的信任,拱卫司就什么都不是。
就算是普通的官员,皇帝想要罢免还得找一个理由,而稍微大一些的官员,更是要让人将其罪过全部陈列出来才行。
但是对于拱卫司上下却不需要这么复杂,让不让他们存在,仅仅只是看皇帝的心情而已。
对于这一些,莫凡心中其实都清楚得很,在他看来,拱卫司跟虚幻世界明廷时期的锦衣卫差不多,都是背靠皇权诞生的产物。
说白了,文武百官跟皇帝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老板和员工。
而拱卫司跟皇帝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主人与狗。
就打这么两个简单的小比方,完全就能够看出拱卫司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了。
主人需要狗去打猎的时候,会将好吃好喝的都给他,养养它的身体。
而如果不需要狗的时候,几根骨头就能够打发了。
很庆幸的是,眼下拱卫司正好处于一个被主人所需要的时代,所以这对于莫凡来说,显然是一件好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时代,所以说拱卫司的发展前途在莫凡看来是很大的。
如果他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一直蹭蹭往上升,青云直上,直触皇权。
当然,莫凡也没有想就这么一直当皇帝的狗,他所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这些事离莫凡显然是有些遥远的,至少他目前需要担忧的,还是怎么度过面前的难关。
看着远处正对自己招手,脸上笑吟吟一片,甚至还带着微微红晕的花袭,莫凡迟疑了一下,还是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而周围的人早就已经让出了一条道路,均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想要看看花袭到底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