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有了目标的时候，是可以忽略完成目标之前某些见不得人的过程的。
或许，等到莫凡终有一日站在巅峰的时候，他会给天下一个崭新的太平盛世，以此来祭奠这些被自己碾碎在脚下的亡魂。
“大人。”
就在莫凡思绪纷飞之时，熟悉的女声在魏白耳边响了起来。
他扭头看去，只见换上了一身白色飞鱼服的赫连如歌从一个泥土屋之中走了出来。
“只有一个女百户……”赫连如歌有些尴尬地说道。
她本来还想找个女性小旗官或者校尉换身衣服，毕竟那袍子穿起来确实不太方便。
只是，她找了半天之只找到了一个罕见的女性百户。
于是赫连如歌也只能先将其换上了。
“没关系，很好看。”莫凡微笑着说道。
赫连如歌的身材很高挑，皮肤也很白皙，配上这身白色飞鱼服，显得愈发俏丽。
虽然眉毛上有道淡淡的刀疤，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莫凡眼中的形象。
“大人喜欢就好……”赫连如歌低下了头，显得有些羞涩。
以前她还不这样，但跟莫凡的之前越亲昵，她的小女儿姿态也就慢慢展露了出来。
对此莫凡并不感觉到有什么。
毕竟，在他面前的赫连如歌跟在其他人面前的赫连如歌，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是他的贴心人，同样也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
对方的肉身实力虽然没有增加，但自身的境界却已经有几近元婴期了。
一旦转换真气的话，自身境界直逼转轮境。
莫凡很清楚，等到他们离开了秘境空间之后，赫连的实力会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手下才算真正有了能够办事的人。
就在此时，万盛带着一群百户朝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在看到赫连身上的白色飞鱼服时，众人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毕竟，莫凡虽然身穿总旗官衣，但权力却已然等同指挥使同知。
作为莫凡的亲信，赫连如歌别说穿白色飞鱼服了，就是穿个代表千户的身份的明黄色飞鱼服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大人，都已经处理好了！”
万盛拱了拱手，沉声说道：“一共一千二百一十三个人，全部瞬间伏诛，每人将消息传出去。”
莫凡微微颔首：“行，那你们便继续去忙吧。”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很快外面就会大规模放人进来，切记不要跟他们碰面。”
“他
们在明，我们在暗，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在这个过程之中，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不能放过一个人！”
“明白，大人！”一众百户齐齐躬身应道。
“行了，去吧。”莫凡摆了摆手，目送密密麻麻的校尉悄然离开。
他没有去问他们为什么会一起行动，只要结果是对的，他从来不看过程。
莫凡也不怕这些家伙会私下商量什么对付他的手段，在他们的赶到这里并且动手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不会这么做了。
从此以后，他莫凡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那边部落都解决了吗？”莫凡目光看向了赫连如歌。
“还有两个……”赫连如歌低声说道。
本来她是不用过来的，但她担心莫凡，便停下了继续赶往另外两个部落的想法。
“下不为例。”莫凡平静说道。
赫连如歌身体一颤，脸色有些发白。
“我明白了，大人。”她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一些。
她知道，她和莫凡跟一般的情侣其实并不相同。
一般的情侣可以因为担心对方而做出一些行动，但他们之间却不能这样。
不管对方发生了什么，他们
都应该先将自己的事情做好。
更何况，她是下属，莫凡是上司，所以她就更应该以执行自己的命令为重了。
感情是会坏掉很多事情的。
好在，这次并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赫连如歌的样子，莫凡心软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吻了吻，轻声说道：“去吧。”
感受着额头传来的温润，赫连如歌心中原本慌乱和无措逐渐消失，她重重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部落外走了过去。
巨大的黑影从远处奔来，那是一阵通体身上夹杂着黑色纹路的巨大白虎。
赫连如歌纵身一跃，跳到了白虎的身上，一人一虎的身影逐渐远去。
柳若曦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心中对赫连如歌有了两分怜悯。
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对自己的折磨。
“愣着干什么？”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莫凡有些冷淡的声音：“该走了。”
柳若曦眼角抽了抽。
她觉得，还是先怜悯一下自己的比较好。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又跟费好大力气才追得上莫凡的脚步，她突然有些怀念虚弱之时被抱着跑的场景了。
“我真是贱……”
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赫连如歌朝着身形
已经化作了一个小黑点的莫凡追了上去。
一阵清风吹过，将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带向了远方。
……
京师北面，山脉边缘的防线之中。
“什么，先遣军全军覆没，魂牌同时破碎？！”
一个帐篷之中，高无双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要知道，他派进去的禁军虽然不是皇城禁军之中的顶尖高手，但也绝对是中流砥柱！
虽然之后三百多人，但足以让他感到肉疼了。
秦阙虽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但葱白修长的手却猛地握住了剑柄，而后缓缓松开。
显然，她的心中也并不平静。
毕竟，领头的副将已经是半步转轮了，马上就能够迎来一个质变。
眼下却就这么悄然死在了秘境之中，这无疑是护城军巨大的损失。
倒是吴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拱卫司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不提普天之下那明里暗里的数百万校尉暗卫，就是京师之中他都能都调动十万多人。
死个几百个，不算什么损失。
尽管如此，吴尚的心却提了起来。
毕竟，这些人瞬间全军覆没也足以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秘境之中的危险，比他们想象之中还要严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