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龙城之下，响彻着莫凡愤慨的声音。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升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将军和那些军士都被莫凡的话给镇住了，看着他的目光除了愤怒之外，还带着隐隐的敬畏。
原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呀！
原来拱卫司不仅仅是用来监察天下的，还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呀！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看不到硝烟的战场，在那个战场之上，也有人在为他们作战呀！
当然，不仅是镇北军的人，就连赫连如歌和司一等人都愣在了那里。
拱卫司确实做了不少的事情，莫凡说的……也都是实话。
但他们之前怎么也感觉到，这些事是如此的激昂呢？
只是，莫凡什么时候为了后勤的事情得罪过朝臣，东厂建立跟他让步又有什么关系呀……
一时之间，众人脸上都有些茫然。
难不成，指挥使并不是整天都在家中修炼，真的暗中做了很多事情吗？
这么多人之中，只有鲁雄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个拱卫司新任指挥使很能说，脸皮也很厚。
这是他对莫凡的看法。
“行了，这事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莫凡瞥了一眼瘫在了地上，满脸茫然的陈升，淡淡说道：“同为大雍臣子，各司其职，没有什么好说的。”
“作为军中之士，没有女人没有酒，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要真憋不住了，就等个几年，到时候内乱一平，你等便可以放手施展。”
“破了北戎的城池，直捣北戎王庭之后，烧杀抢掠没人管你们！”
说完，莫凡一甩袖袍，朝着鲁雄走了过去。
“指挥使！”
就在此时，陈升突然有些急促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你相信我们拱卫司的能力，那它就是真的！”
莫凡头也没回：“你要是不相信，那它就是假的！”
说完，莫凡已经走到了鲁雄的身边，跟着对方一起直接上了龙城。
身后，那些将军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都把陈升给围了起来，脸上充满了亢奋之色。
“陈升，刚莫指挥使是说要对北戎下手是吧？！”一人脸上充满了亢奋之色，飞快问道。
“是呀，我没听错吧？！”
“陈升，你离得最近，你确认一下行不行？！”
“先他妈把
我扶起来呀！”陈升没好气地说道：“看不见我被吓瘫了呀！”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没觉得有多丢脸了。
“叫你狗日的嘴贱吧！”一众将军大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另一边，莫凡和鲁雄两人已经走上了通往龙城之上的阶梯。
在他们的身后，赫连如歌和司一等人紧紧跟随。
“莫指挥使说些大话，就不怕传回京师，被人抓住嚼头？”
鲁雄似有所指地说道。
“我说大话了吗？”莫凡眉头一挑：“王爷，我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呀！”
“拱卫司暗卫做的那些事情，确实是句句属实，但你说你做的那些事情……”鲁雄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那是前任指挥使做的。”莫凡十分光棍地点了点头：“不过眼下我继承了他的位置，自然也得顺便继承他的功绩了嘛。”
“都是拱卫司的人，都是为朝廷做事的，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听到莫凡的话，鲁雄的眼角抽了抽。
他本来还以为莫凡会找个由头圆过去，或者跳过这个话题，谁知道他竟然会这么回答呀……
一时之间，鲁雄都不知道该说莫凡不要脸，还是什么的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下方围在一起，满脸亢奋的将军们，语气沉了下来：“不过，莫指挥使说的攻打北戎的事情，恐怕是假的吧？”
“就算是真的，你现在说出来，也有些不合时宜呀。”
“没什么真的假的。”莫凡淡淡说道：“大雍跟北戎之间势如水火，一旦平定内乱，攻打北戎是大势所趋！”
“至于眼下这个节骨眼说不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就因为我们说了这话，北戎就不会跟大雍和亲了？”
“又或者，我们如果不说这话，北戎就能跟我们友好相处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北戎需要跟大雍和亲，所以只要我们没有动手，他们就不可能破罐子破摔。”
“别说我们要扬言攻打北戎了，就算你想将北戎王的老婆弄过来暖床，只要你提出来，他们商量几天之后估计都会给你送过来。”
“王朝存亡面前，受点儿屈辱算什么，更何况，我所说的还只是言语的屈辱而已。”
听到莫凡的话，鲁雄哈哈一笑：“你说得没错，是我多虑了。”
“不过，你所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已经放在心上了。”
鲁雄话锋突然一转：“到时候我们大
雍要是不打北戎，那我可会去京师找你麻烦的。”
“放心吧，王爷。”莫凡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即便是大雍不打北戎，难不成北戎就不犯大雍了？”
“到时候，破城烧杀，还不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你不会跟我说，堂堂的镇北军，打不过北戎那群蛮夷吧？”
“开玩笑！”
镇北王冷哼一声：“杀他们如屠狗！”
“这不就行了。”莫凡哈哈一笑。
后面的司一等人看到这一幕，均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他们很清楚，莫凡在几个月之前还只是个总旗官，眼下他们恐怕会以为莫凡已经在拱卫司干了几十年的指挥使了呢。
很快，莫凡便跟镇北王一起来到了龙城之上。
大雍的不朽龙城十分之高大，光是高度就有数百米之高，上面更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宽有百米！
能够看到，龙城之上有一门门巨大的机弩对准了对面。
在每一门机弩的后面，都站着一名笔挺的军士。
这机弩便是大雍的防守利器——爆裂弩。
它并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用灵晶催动的灵器。
一旦发射，能够造成数百米的范围伤害，即便是元婴高手在范围之内都会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