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真有这么强吗?”
白髯越想心中越觉得绝望。
他自然能够感受到,司一是神宗巅峰,对方那么强他还能够理解,但另一个火红头发的女子,不过神宗初期而已,怎么也那么强悍呀?
他甚至能够想到,如果他跟那个红发女子打的话,对方要杀他,也就是几剑的功夫而已。
莫凡自然不知道白髯在想什么,他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听到白髯的话之后,他眉头皱了皱,直伸手将中间那一段尸体某个部位的布块拉开。
随后,莫凡的脸色便微微一变。
这是个太监!
也就是说,他是魏瑾的人!
“这老东西,竟然还想捡漏!”
莫凡眼睛眯了眯,他知道魏瑾会出手,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派出了一个人捡漏。
这老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边思考着对方之后会不会还有动作,一边起身,朝着鸡鸣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耶律红玉拿着匕首,直接呆在了那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凡并不是为了她过来的,而是为了去查看地上的那具尸体。
对方,当真不在意她的死活吗?
“对了。”
突然,莫凡想到了什么,
瞥了一眼耶律红玉那边,淡淡说道:“给她一炷香时间,要是她自杀了的话,就把尸体带回来。”
“如果她不自杀的话,那就帮她自杀。”
说完,莫凡直接离开了这里。
白髯怜悯的看了耶律红玉一眼,然后紧紧跟着莫凡离开了。
碰到这么个狠人,他只能说耶律红玉是自己倒霉了。
毕竟,要换成其他人的话,根本不可能敢像莫凡这么不顾及对方的死活。
目送莫凡离开之后,赫连如歌从储物戒拿出了一炷香,用真气点燃之后,插在了地面之上。
与此同时,她那一火红的长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比刚才清冷了许多。
另一边,司一平静地看着耶律红玉,似乎如果香燃到头了对方还没有自杀,她就真的会帮她自杀一般一样。
不是似乎,是绝对!
这是耶律红玉现在的感觉。
她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直接颓然坐了下去,瘫软在了地上。
这一刻,她原本的傲气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什么北戎之花呀,在大雍的土地之上,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司一见状,走上前将耶律红玉横抱了起来,朝着鸡鸣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耶律红
玉面如死灰的躺在司一的怀中,眼中之后飘扬落下的飞雪和司一脸上的黑色面罩。
赫连如歌跟在了她们身后,脸色平静。
她跟司一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因为莫凡说过,她们都是他的心腹。
所以说,即便没有默契,她们也会将默契给培养出来。
很快,现场便剩下了两道深深的剑痕和变成了三段的尸体,以及……一根五分之一都没有燃完的香。
待到香燃到了一半的时候,两双官靴踩在了又铺上了一层雪花的地面。
这是两名穿着黑色镶碎金花边的身影。
两人走到了剑痕的面前,眉头颤了颤。
“拱卫司麾下竟有此高手,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差得很远呀……”
其中一人喃喃说道,声音有些尖细。
“没关系,厂督大人是陛下身边的近臣,有的是时间发展。”
另一人淡淡说道:“拱卫司,迟早会被我们东厂骑在头上。”
“但愿如此吧。”那人点了点头,手一挥,地上的尸体便被他收进了储物戒之中。
随后两人转身,踏着风雪远去,场中只留下了其中一人的低喃。
“本就是残缺之人,怎么能曝尸荒野呢?”
然而,下一刻,两
人的身体便僵在了那里。
只见他们的视线之中,一白髯老者拖刀而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傲然之色。
“我家指挥使已经料到会有不怕死的来收尸了。”
老者淡然说道:“所以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留下来陪他吧。”
“白髯公?!”一名青年看着老者,眼中充满了愕然之色:“你不是徐州的人吗?”
“什么徐州,只是年少无知情况时候无意闯进去的地方罢了。!”
白髯一扶长须,肃然说道:“以往年轻不懂事,不知人间几多天骄。”
“几日见到指挥使,方知天外有真仙!”
“眼下白某已经官拜拱卫司佥事,以往不堪回首之事,你等且莫再提!”
听到白髯的话,两人眼角抽了抽。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能够将吃里扒外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所以……”
白髯手中关刀缓缓横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了肃然之色:“两位是自刎于此,还是跟白某回去见我家指挥使呢?”
“呵呵,你真以为你一个人能够拦得住我们吗?”一名青年冷笑道:“白髯公大名岁早有耳闻,但也不过跟我二人相同境界罢了!”
“我们要想走,你
留不下!”
“哦?”白髯眉头挑了挑:“是谁告诉你们,我是一个人呢?”
“你……什么意思?”一人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感受到了什么,向后看去,脸上的表情陡然凝固了下来。
只见密密麻麻的身穿飞鱼服的拱卫司校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在漫天的风雨之中,宛若一群死神一般。
在这些拱卫司校尉的前方,数名身穿斗牛服麒麟服的身影十分显眼。
“所以,你现在觉得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白髯抚摸着长髯,眯着眼睛说道。
此时的他只感觉状态十分良好,这就是有组织呀!
在徐州的时候,他手下就小猫三两只,大事小事都得自己出手。
就算上面让谁一起合作,那一个个的都是能摸鱼就摸鱼,能划水就划水。
但是现在你看看,同僚关系多和睦。
指挥使一句话,没有一个人划水,全部都对他鼎力相助。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够屈服吗?”
一名青年冷声说道:“即便我们身死,东厂之名长存不灭!”
说着,阴冷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猛地朝着白髯冲了过去。
“等等!”
白髯突然抬手,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