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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郁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我……我已经……”
“有了么……”哨兵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不,不全是,”丹郁说:“其实我已经有伴侣了。”
可正如闻祈总也不信一样,这话从丹郁这么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嘴里说出来,总是不怎么真实,反倒更像是为了拒绝而编造出来的虚假谎言。
长久连绵的雨有了暂时的空歇,零星水珠从树叶上滑落,滴在脚下未干的道路上,湿润的空气里满是凉意,丹郁说出的话也似乎因此透进了骨头。
直到丹郁说:“我很爱他。”
不可否认余悸曾经的恶劣,对此,他始终无法认同,可是有些事不是非要去分个对错的。余悸独自一人背负了一切,没了记忆,没了自我,在一开始的地方,最初的起点,是因为他的死亡。
在如此沉重的真相面前,记不得了就记不得了,见不得光就见不得光吧,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关系的。但这份爱意,又为什么也得没关系呢?
当然不能没关系了,只有这个,是一定要承认的。
所以丹郁坦诚说出了那句话。
然后丹郁转过头,朝着道路的尽头走去,跟哨兵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大,直到消失在拐角。
过了拐角,就是那条长长的林荫大道。
丹郁刚一拐过去,却不留神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它掩在阻隔贴的隔绝之下,只浅淡地透了些微淡香出来,于是丹郁没有后退,抬起眼就看到了那张过分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微微偏头,长发垂落下来,在衣服上轻轻浅浅地滑过,扶起丹郁:“有事去了趟禁闭区,顺便就来了。”